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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男的白月光he了[娱乐圈](21)

作者: 落墨照雪 阅读记录

问题是,莫修明是林小仙的队友,他这么做显然没考虑林小仙的面子。

顾骄没有正面回答,似笑非笑,“这恐怕不能换吧。”

主持人给了个‘可以’的回复。

“不用,”穆子绥瞥了莫修明一眼,手搭在顾骄肩膀上,回护意味很浓,“抽到第一,那就唱成第一。”

黄庄湿地公园有个露天水上舞台,周围是密密匝匝的莲叶荷花,一望无垠。晚风吹动,荷香让人心旷神怡。单是这个环境,就已经相当值票价。

顾骄和穆子绥敲定的歌是《画上折枝》,进行了改编后又在其中融入了临江剧元素。

舞台设计得非常唯美,在伴奏响起时,以画卷形式缓缓展开。穆子绥拿起麦的,一滴水墨恰巧落到画卷上,留下逶迤的痕迹。

“情之一字望谁能勘破/意减半分犹煨三魂七魄 /骨立形销 抵死时是心迹斑驳/而今微雨落花人寥落”

画卷上渐渐出现荷塘的轮廓,碧的是接天莲叶,粉白是映日荷花。

现场的观众被震慑到,舞台效果太好了,穆子绥的声音又是干净华贵充满深情。

几句唱下来,画卷上又勾勒数笔,出现了个临荷塘的院墙。青砖红墙琉璃瓦,带着岁月斑驳的痕迹。

很多人认出,这是原来的老剧院。

顾骄的声音响起时,画卷已经完全变换成了剧院里面,台上一幕幕悲欢离合上演,台下人头攒动,来了去、去又回。

“旧光景勾勒总要迟疑片刻 /也曾是寻山岳市坊执着/踏过三万里路登临俯瞰千家渔火/问哪一处可栖你我”

斑斓的幻影打在顾骄脸上,从台下角度看,有几分像画了油彩的伶人。

在唱‘你我’二字时,琵琶声悄悄轻轻融了进来。

柔白的灯光给到器乐区,穿老式旗袍的人抱着琵琶弹奏。

现场的观众很大一部分是当地黄庄人,很快认出演奏着是老剧院的琵琶首席尹芹。

第一声琵琶,便把他们拉回旧时光——那时候老剧院还在,不管看不看戏,都有一大堆人来荷塘纳凉,月光清润如水,戏腔悠悠扬扬隔着墙传来。小孩嬉闹,大人摇着蒲扇说些家长里短。

怀念和惆怅不可避免爬上人的心头。就连对当地情况不了解的观众,也都被这种气氛感染,想起尘封在记忆里的久远以前。

“月明……”

‘月’字起头惊艳,‘明’如呜咽。两字一出,台下登时一片掌声,观众情绪高涨,“好!”

穆子绥毫不受影响,仿佛台上台下是两个不相关的世界,他接着唱,“云淡露华浓……”

标准的以字行腔,字间高低轻重、节奏缓急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什么叫绝对的舞台掌控力。

穆子绥一开腔就能给整场表演定下调性,不管怎么唱都稳得不行。

底下观众因意想不到而骚动,却又在穆子绥完成度极高的唱腔中沉醉,复又安静下来。

“月明云淡露华浓/欹枕愁听四壁蛩/伤秋宋玉赋西风/落叶惊残梦/闲步芳尘数落红”

穆子绥在歌曲改编时,为这段设计了剧情——两个人因琴相识到不复相见。

他在台步颇具韵味,把小生该有的气宇轩昂和主人翁深夜徘徊的心境都通过临江剧特定的身段演绎了出来。

“粉墙花影自重重/帘卷残荷水殿风/抱琴弹向月明中”

顾骄这次一点都不紧张。前辈带着他彩排过那么多次,等到正式演唱临江戏剧,他只觉得水到渠成。

画卷上景象随之变换,一人临风立于荷塘前,院墙之后,另一人月下取琴独抚。

“步虚声度许飞琼/乍听还疑别院风/听凄凄楚楚那声中/谁家夜月琴三弄/细数离情曲未终”

……

琵琶落下一连串滑音,将人从绮思中带回。

穆子绥重新转变为通俗唱法,咬字准而利落,和他唱戏曲时抑扬顿挫的转音截然不同。

“过几个春秋/山月依旧/只是那一道铜门已绣/月上瓜州/月圆西楼/都做铁画银钩/折尽长柳/枯了锦绣/别故里远走”

与此同时,顾骄仍是唱的戏曲。为了合起来好听,两个人都把原来的节奏做了些改动。

他的唱腔流转自如,“你记得跨青溪半里桥/旧红板没一条/秋水长天人过少/冷清清的落照/剩一树柳弯腰”

穆子绥的声音像洞箫,高音雅致悠远,中低音温和缓柔。顾骄的音色更贴近古琴,清脆饱满,如珠如玉。两种声音彼此交融,给人以光影交错时空重叠的享受。

一曲终了。

掌声如雷鸣。

观众纷纷站了起来,给穆子绥和顾骄以敬意,更是给记忆深处的老剧院和临江剧种。

他们两人说着“谢谢”,往三面鞠躬,动作出奇地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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