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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语才想起来问闻浅去干嘛了，闻浅用行动告诉了她。他把穆语牵到了她白天坐的地方，另外一只手里的东西才展示在她面前——一个包装好看的苹果。

“你不是不信？”穆语问他。

“为你迷信一下又有什么关系。”闻浅笑着对她说，“希望穆语平平安安。”

穆语身后的灯映照在闻浅眼里，亮晶晶地像是散落的星星。

说出来怪异又惹人艳羡，明明都不相信，但又都为彼此准备了苹果。

房间里的暖气发挥的作用终于显现，温度高得穆语两颊绯红。苹果被她抱在怀里，她想寻个理由走，又听见闻浅问：“姐姐明天有没有时间？”

这问题着实多余，穆语哪天没时间，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闻浅又道，“那有空陪我出去吗？”

穆语其实非常怕冷，人生地不熟加上大雪覆盖也没有什么观赏价值，但她愉快地点了头。

“请假没？”

闻浅一听就笑了，凑近到脸离穆语只剩一拳的距离，“请了，说要陪我女朋友过圣诞节。”

闻浅喷出的气息灼热，穆语的两颊又红了一层，她想拉开距离，被闻浅扣住。穆语只敢瞪着他。

闻浅占够了便宜，终于舍得放开穆语，穆语后退了一步，话说得磕磕绊绊，“早……早上……喊我。”

闻浅看着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哼着歌进了浴室。

闻浅隔天给穆语送早餐顺便喊她起床。穆语开门的时候已经收拾好了，把闻浅放进门，正躬着身往桌子上摆早餐，闻浅绕到她身后，给她戴上了项链。

穆语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项链的品牌——卡地亚Juste un Clou系列。而且似乎是他衣柜里那一堆购物袋里的其中一个。

闻浅亲吻了下穆语额头，然后道：“圣诞快乐，my little princess”

“这不会也是你上次一起买的吧。”穆语捏着项链问他，“你到底买了多少？”

“秘密。”闻浅弯曲手指划过穆语鼻梁，“但是我可以保证姐姐什么节日都能有礼物收。”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我已经得到了。”闻浅拉着人坐下，“姐姐，别问了，早餐要凉了。”

穆语是真的怕冷，出门的时候围巾帽子棉衣都用上了，闻浅问她：“姐姐怕冷？”

穆语回答道，“还好。”

闻浅把人拉过来，不满地说：“怎么不跟我说？怕冷干嘛还答应我？”

穆语给闻浅顺毛，“没事的，走两步就不冷了。”闻浅脸色还是不佳，穆语拉着他的手晃，语气略带撒娇，“去嘛，我想看雪。”

闻浅完全扛不住，“我的错。”他说着替穆语把棉衣帽子都戴上了，穆语伸手阻止，“很丑。”

“姐姐怎么样都好看。”闻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穆语完全没办法阻止他了。

然后两人牵手出门，闻浅把两人的手揣进衣兜，还检查了穆语另一只手有没有放进兜里。

大雪覆盖，冰封全城其实没有想象中浪漫。穆语极其不喜欢冬天，非常不理解期待下雪的小女孩们。

心理学上在研究人对惬意美食的选择时提出，人们对惬意美食的选择往往取决于她品尝此事物时的第一感觉，我们品尝某种食物时的心情，会伴随我们一生。

穆语觉得她不喜欢冬天的原因大概是单纯的怕冷，手里的热量通过闻浅传递过来，她又觉得其实也不是那么冷。

雪花还在小朵小朵地飘，两人都戴了帽子，雪花落到穆语衣袖，她突然想到一句初中时期很火的非主流语录——如果我们在雪里这样一直走下去，算不算一起走到了白头。

穆语想那应该需要很大的雪，而且需要摘掉帽子。

大雪不仅没有带走这个城市的节日气息，还增加了圣诞氛围。穆语的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她像是发现了什么趣事，注意力和眼神全被拿去专注脚下，丝毫没注意到面前。

直到闻浅突然挡在她面前。

不远处的小孩儿在打雪仗，不小心失了手，雪球朝穆语奔过来。闻浅一直在关注穆语，几乎是瞬间就挡在了穆语面前，雪球砸在闻浅的短款棉服上，黑色布料上留下一块水渍，倒是不痛不痒。穆语的手还在闻浅口袋，看起来像是相拥。

两人莫名其妙就笑了。

直到小孩儿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不安地给闻浅道歉，闻浅蹲下身子，摸了摸两位小朋友的头，笑着说没事，让他们继续玩。

小朋友刚走，大朋友开始耍赖皮，蹲在地上看穆语，伸手让穆语拉，穆语笑着说，“你好幼稚啊。”

她一边嫌弃他幼稚一边伸出了手。

穆语细胳膊细腿的闻浅自然不可能真的使劲，他搭上穆语的手，站起来的同时搂住了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