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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夫妻(424)+番外

作者: 申丑 阅读记录

绿蚁吃惊:“刚还摔了个大马趴,哭了一鼻子,脸一转,又吹上了牛,好不知羞。”

卫繁听得吃吃笑,想了想,道:“你们有喜好蹴鞠的,我们便组个女子队来,叫你们郎主另辟个球场,自己玩自己的。”

素婆听得暗暗摇头,脸上的笑意却不解,虽不雅,却也是难得消遣。

倒是一众丫环仆役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露出为难迟疑之色,其中一个胆子大一些,道:“娘子还是免了吧,这热天,闷又潮,动一动都湿衣衫,一群人玩蹴鞠,踢得如落水鸡似得……”

卫繁也不强求,当下转过口:“也罢,到时我们去看学生踢球便是,吃酒看球再与你们赌上一赌。”

素婆劝道:“小娘子,私下便罢了,在外可不好赌斗。”知州夫人领着丫头仆从在蹴鞠场边赌钱,成何体统,也只没生心肺的楼淮祀会拍手叫好。

卫繁托腮一叹,道:“竟是生出赌瘾来。”她闲得无趣,想与人赌上一赌,博上一博,不拘博赌什么。

说话间,传话的婆子将一封书信送到素婆手上,素婆见署的名竟是半知书院的学子,大为诧异,这不伦不类的,不知为着什么缘故,便问婆子是何人送来的。

婆子笑起来,道:“老奴跟着传话的门子去看了看,哟,好些穿着一色衣衫的读书人守在门外,好生齐整有礼。 ”

素婆将信交与卫繁,卫繁打开一看,两眼一亮,笑:“咦,我还说想赌斗呢,便有一桩送上门的博赌。”还是跟她阿兄打擂台,也不知这些学生为何找上她,这是要他们兄妹斗上一斗?“只是,我能帮得什么忙?” 她最多也就打理打理自家的私产,等闲商户根本不见,不比卫放,长日在街集上转悠,别说人,过路鬼都叫他混熟了。

素婆摇头笑:“这是要借娘子的名头行事,扯了娘子的这面虎旗,可不就能随心所欲唱出好戏来?”

也不想想,如今的栖州楼淮祀可是一言堂,虽栖州百姓私下各种埋汰,什么小知州貌若娇娘,什么小知州芙蓉脸铁心肠,什么年纪轻轻、杀人不眨眼,为人苛刻、心狠手辣……秃噜的全是抱怨之词。可这抱怨归怨,寻常百姓也好,商户走贩也好,都巴不得栖州有这么一个“恶官”,要是在街集撞上小知州夫妇,真是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捧臭脚,极尽讨好吹捧之事。

“依这么个说法,那我岂不是胜之不武?”

素婆又笑:“也不尽然,常言道县官不如现管,纵是借了娘子的名头,可娘子总不好真个出去坐阵,可大郎君却可亲身上门去呢!这知州夫人的脸面要给,知州小舅子的脸面也不能给落下。”

知州夫人也好,知州的小舅子也罢,于栖州城的商户百姓,哪个都不敢得罪怠慢,自是两面讨好的。兼之这赌斗不过饭后玩笑,不是什么你死我活的对短敌,非得分出一个高低输赢,一团和气才是最佳。

也就半知书院的学生才脸红脖子粗,敲桌拍凳的要决一雌雄。

卫繁眼珠子一转,笑:“那我支个人给书院学生。”

素婆点头:“不错,给一个人出去方好。”一来有始有终,二来也防这些学生不知轻重,坏了卫繁的名声。

“小娘子要派哪个去?”

卫繁看绿萼新换了身衣裳,伶伶俐俐地走出来,浑忘了先才的狼狈,于是道:“那就绿萼去吧,她刚才受了委屈,容她在外撒个欢。”

素婆道:“再是丫头也是你的贴身婢女,再指个小厮仆妇跟绿萼身边才是。”

绿萼听后觉得有趣,兴高采烈地应了下来。

门外一帮子学生坐那忐忑不安,他们倒不怕被驳斥,但他们怕冒犯啊,几人叽咕一会,有些后悔莽撞。

也就阿麻这种贼大胆的,道:“放心,事成,算我们;不成挨骂,我只一力担着。”

其余学生听了这话,又不依了,道:“我等亦读圣贤书,亦是七尺好男儿,纵不是君子,也干不来这等小人之举。”

几人互相安慰打气几句,直等得心又焦又烫,方等得管事笑呵呵地出来,道:“我们夫人和气,也愿为书院另建尽一分绵薄之力,你们求的事,准了。明日你们再来,只管带着绿萼姑娘在外行事。”

阿麻这些时日也学了些礼仪,揖礼问道:“管事,绿萼姑娘是?”

管事笑:“她是我们夫人的贴身婢女、左膀右臂,尽可以帮上你们的忙。”

阿麻等学生大喜过望,他俩原本只想得卫繁一句话,没想到还能有帮手,当下一声欢呼,再三谢过后,兴兴头头告辞要去吃酒庆祝。

少年意气,又不会鬼蜮伎俩,路上撞着柳三几个人,阿麻当即拍胳膊拍腿跳了几记他们族中的请灵舞,将小辫一甩,拍手大乐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云梯。”再一擤鼻子,“你有我们知州的小舅子,我后头却立着我们的知州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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