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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231)

裴钰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呆立当场。

谢镜辞从心底发出冷笑。

不愧是裴风南,哪怕在这种时候,心里想的念的,还是“他们裴家”的名声。

或是说,他裴风南的名声。

因此他绝不会允许家门之中出现败类,能毫不犹豫把裴钰扫地出门,如同丢掉没用的垃圾。

裴钰这回是当真再无靠山了。

“不是……不是我!”

他心知走投无路,眼泪汹涌而出,跪在地上用力磕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娘,救我!”

白婉面无血色,奈何面对着裴风南的威压与无数人直勾勾的视线,她只能轻阖眼睫,不去看他。

她也不想变成这样的。

他们母子之所以沦落到如今这般地步,全是因为,全是因为……

女人艳丽的眉眼蒙了水色,长睫之下,是逐渐增生的炽热恨意。

全是因为裴渡。

为什么他能绝处逢生,得到谢家青睐,而他们机关算尽,到头来什么都不能捞到。

她恨,也不甘心。

总有一天,她要把小钰受到的苦难……千倍百倍地奉还。

“裴家并无异议。”

裴风南的声音听不出起伏:“将裴钰投入仙盟地牢……即日执行。至于其它赔偿,公审之后,我与诸位再做商议。”

“不、不要啊!”

裴钰目眦欲裂:“裴风南!你如今倒是道貌岸然……谁不知道你装腔作势!说我是畜牲,你又是怎样在对我们!我们是你儿子吗?分明是光耀门楣、为你增光添彩的工具!”

众人哗然。

他笑得更欢:“尤其是裴渡,真有意思,他小时候常受家法,被打得站不起来,原因是什么?因为他用不出金丹期的剑诀,他那时候才刚刚筑基!”

谢镜辞心口猛地一跳。

裴钰还想再说些什么,忽有一道掌风自高台而来,不偏不倚正中胸口,将他击退数丈之远,吐出一口鲜血。

再看掌风袭来的方向,裴风南脸色已然铁青。

“至于裴渡――”

裴钰却是继续哈哈大笑,一边咳一边哑声道:“你在鬼冢残害我与娘亲,这个仇我还没忘,苍天有眼,你鸠占鹊巢,夺了我与明川的机缘气运,迟早会遭到报应!”

他自知完蛋,即便在最后一刻,也要拉裴渡下水。

谢镜辞心里一阵恶心,冷言出声:“夺了你的气运?这就是你为自己无能找到的理由?”

裴渡低声:“……谢小姐。”

“据我所知,你与裴渡并无交集,无论学宫、秘境还是练剑,都没有能撞上的时候。”

她说着笑笑,满目尽是讽刺:“你们裴家人有个特点,最爱把错因推到别人头上,却看不清一个事实――即便没有裴渡,你也只不过是个不堪大用、心思龌龊的庸物。”

裴钰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又吐了口血。

“要说湛渊剑,你在他之前就进了剑冢,也没见湛渊认你做主;要说裴风南亲自教授的剑法,在裴渡来之前,你也早就学完了――我倒是想知道,裴二少爷比他多活了那么多年,修为也高出整整一阶,为何还会惨败于裴渡剑下,丢人现眼。”

谢镜辞嗓音愈冷:“至于鬼域一事,明眼人都能瞧出猫腻――你在归元仙府故技重施,没想到会出事吧?”

“其实我一直在想。”

她身后的莫霄阳佯作沉思状:“如果裴渡真想害人,为什么要动用禁术除去邪魔,把自己的身体弄得一团糟――毕竟这次在归元仙府,二公子始终缩在角落,没怎么动手,这才是作乱之人应该有的反应吧。”

“而且还自己暴露了身体里的魔气。”

孟小汀在一旁搭腔:“这不是作茧自缚、自讨苦吃吗?正常人不至于这么蠢吧。”

此事本就存疑,如今被他们当众指出,不少人皆露了了然的神色。

裴钰匍匐在地,脊背颤抖不已。

曾经不是这样的。

他本应是被众星拱月的那一个,裴渡向来孑然一身,任由他们冷嘲热讽,为什么现在……他却成了孤零零的可怜虫,裴渡身侧却有那么多同伴?

“裴风南气得脸都成方块了。”

莫霄阳啧啧摇头:“这叫什么,家门不幸。”

“不。”

谢镜辞双手环抱,哼笑应他:“父慈子孝啊。”

*

裴家事毕,谢疏高兴得很,临行之前不忘了嘿嘿笑:“今日趁着大家心情不错,回家开一坛珍藏老窖――满园春,听说过没?”

“满园春可不适合孩子喝。”

云朝颜招出法器,望向裴渡:“当日鬼冢一事,我与谢疏会尽力查清,你无需担心。”

“我们本是去了鬼冢,但当日没留下什么痕迹,毫无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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