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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弦(149)

总会不断地遇到某些人,在人生的某个阶段,是自己的引路人。

在被引领的时候,全无预料以后会发生什么,只有当走过了那段历程,从结果处回顾,才有领悟,原来上天安排自己遇见某个人,正是为了要让他带领自己来到人生之路的这一个地方。

日和夜相继消失,当人变得像歌那么老时,或不复记得从前许多往事,但一定有一个人,此生也不会忘记,当初就是他,把在情路上混沌跌撞的她从山穷水尽中带出来,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推开了一扇门。

于是在浩瀚的人海里就有了那样美好的地方,THE WORLD OF OUR OWN.从踏进真爱领域起,是他和她,牵着手温柔地在两人的世界里行走。

从她飞过三万里河山,重新回到他面前的那一刻开始。

有一样东西,不再是一朝一夕,从此以后,亦不止一生一世。

番外

自从温暖做了浅宇总裁之后,占南弦再不肯回去投身于工作,无论她费尽唇舌,他始终有千百个听上去似是而非但她又反驳不得的理由,一次次说服她任他逍遥世外。

当他们的第一个儿子占丞因出世时,两人有如下对话。

“南弦,你什么时候回公司上班?”沉浸在初为人父惊震与幸福交织情绪中的美男子,因为喜得麟子龙颜大悦而变得很好商量。

“宝贝,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孩子的娘全世界最大,我都听你的。”

“真的?”温暖大喜。

“恩,不过有一点,能不能先让我过足当爸爸的瘾?”温暖笑,“没问题。”估计那种新鲜感不用半个月就会过去。

“那好,我们说定了,等儿子会叫爸爸之后我再考虑回去工作的事。”“什——么?!”某男振振有辞,“儿子不会叫我爸爸,我怎么过当他‘爸爸’的瘾?”一只软枕劈头盖脸地砸来。

到占丞因懂得叫“爸爸”时,他们的二女儿占鸯格也已出世。

温暖又问,“南弦,你该回公司上班了吧?”“宝贝,你太让我难过了,我们的女儿才刚出生,你就叫我离开她?”两三只软枕霍霍声连环袭来。

春去冬来,这年夏天他们迎来了小儿子占晴北。

“南弦,你——”“宝贝,你难道不觉得我们有必要给三个孩子公平的对待?我怎么能够独独抛下北北不管而回浅宇上班,那绝不是为人父所应该做的。”数不清的流弹轰枕。

再后来,当两人在临睡前又次谈及这个话题,他伸臂将她揽进怀里,唇弧微勾,“宝贝,你觉得在管理和决策上是你的能力强还是我的?”“当然是你。”否则她何必死心不息希望他重回浅宇?“再问你另外一个问题,公司和孩子们,谁对你更重要?”“这还用问?”“答我。”“孩子。”她愿为他们付出一切。

“OK,我的能力比你强,孩子比公司重要,那么,让我来打理孩子,你去管理公司,这不正是最合适的分工么?宝贝。”温暖语塞,明知他是强词夺理,她却反驳不得。

经此一夜,温暖终于放弃游说,此后多年间仍是她日日回浅宇坐镇,做着这样或那样的发展计划,而已闲云野鹤的占南弦,始终只对留在占宅里做一个快乐奶爸倍有浓郁兴趣。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孩子们逐渐长大。

一日,占丞因正在看书,鸯格和晴北在比划着新买的武器,你来我往,大厅内一片刀光剑影。

玩得兴奋,边打边威胁,“等会我拿坦克炸你。”另一个反威胁,“我拿飞机炸你。” 丞因受不了干扰,书一搁头一抬,浅浅一笑,“再吵,我一飞毛腿送你们两个到姨妈家去。”

时光飞快,眨眼又已是三几年后。

这日,占宅的亲子休闲室里齐聚着一家五口。

“南弦,我认为你还是回公司工作比较好。”说话声带有警告意味。

“我不是早回过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这次是惊奇和愕然。

“让我算一算。”占南弦执起身边人的柔荑,一只一只掰开她白玉青瓷般指尖,“今年丞因九岁,那应该是——十九年前,而且我一回就回了十年,从十八到二十八岁,那可是男人一生中最宝贵最青春最无价的时光。”语气从对当年意气风发的满含怀念,到最后变成哀悼般沉痛和自我悯怜,“真想不通,我当初怎么会愚蠢到把人生虚掷给了浅宇。”“占、南、弦!从我怀着因因起你就赋闲在家,现在格格已经八岁就连北北也七岁了,你还没玩够吗?”“宝贝。”被质问的人显得委屈又无辜,“虽然你贵为浅宇总裁,但你也会说因因格格和北北都九八七岁了,可见这么多年来我在家相妻教子也不容易,对不对?”“咳咳咳——”哭笑不得的人呛到了气管,最后不得不化作一声长叹,“你天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不觉得闷吗?”“当然不闷,而且谁说我无所事事了?我每天都很忙的。”“你忙什么?”“白天忙着晒太阳,晚上忙着晒月亮。”怒气燃烧的小宇宙终于爆发,美眸一冷,温暖脸上呈现出在浅宇浸练多年的威仪,“别以为我在公司就不知道,你在家天天教两个儿子打暴力游戏,我疯了才会让你和他们这个暑假都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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