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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弦(146)

温暖一把抓起桌面的画砸向他:“你滚出去!”怒气和委屈在胸腔内烧得控制不住,她接二连三抽起瓶中的画卷劈头盖脸地朝他砸过去:“你回来干什么?!别让我见到你!”

“嘿!宝贝,冷静,冷静,你会吓到我儿子的。”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躲不避任她丢砸,但就大大退后几步站到她的安全距离外,以祈让这个凶悍孕妇能平静下来。

低头看见散乱在地上的一幅幅画,他的眼眸里闪起无限温柔。画里面全是他,每一幅。

发泄了一通后,温暖扶着桌面微微喘息。

这些画,就像别人的日记,平均每周几幅,全是她对着报纸杂志上登出的他的照片画下,每一笔,每一抹,三年下来她对他的五官尤其那双清亮眼眸的线条,早已熟悉彻心。

三年,她不记得自己画过多少幅他的脸容,只知道每一幅画的左上角都印着四个,温暖的弦,画里的人他是她的弦,她原以为,哪怕海枯石烂,哪怕蓝田玉暖,他永远会是她的弦。

然而他竟然就这样消失,整整四个多月。

她冷冷地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宝贝。”他弯唇轻唤,眸光柔软入心。

她抿了抿唇,终于还是压下滑到嘴边的“滚”字,而只是冷嗤出声。

“占大总裁,分手也说过了,失踪你也玩过了,不如告诉我你下一步还打算再玩什么?先让我有个心理准备,那样我才能更好地配合你,你说是不是?”

一顿讥讽让他停止向她的行近,怕再次惹起好怕脾气。

“宝贝……”他柔声再唤,唇忍不住向上翘起,“封面上的你非常美,真的非常美,美得——”他侧头,似乎想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抬眸看她,瞳色如流光幻彩,“美得……让我很有感觉”。

她恼得又伸手去抽画。

“嘘……别急,我还没说完。”示意她少安毋躁,他脸上笑容愈深,“在杂志上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告诉自己,这就是我的女人,是我占南弦想要的女人,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女人,宝贝,你真的让我控制不住地心跳。”

她眸中的冷怒终于缓缓平复下来。

出口的语气却仍带着不甘和责备。

“我问你,我生病住院那时,凌执隐是不是你叫来的?”

“嗯,她不让我见你,那我也就让她早点走人。”

只需让她亲眼见着温柔的爱侣,不用他再有什么动作,她自己会斩断这份依恋,亲手将自己送去新加坡。

“临路呢?也是你私底下做了什么时候让他急着去澳门的?”

“他本身就想过去,我只是把他走的速度稍微加快了而已。”

其实他也没有做什么,不过是是在朱临路的后院点了把火,让他自顾不暇飞快滚离她身边。

“这么说占妈妈找我去老房子也是你的意思?”

“第一次不是,钥匙是她自己给你的。”如果他事先知道,绝不会失策到让她撞见他和薄一心,“至于第二次,我只能这么说——她看不下去我闷闷不乐。”

心机深沉得简直绝世无双,她不无戒慎:“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有。”他慢慢向她行近。

“什么?”

占南弦小心地把她抱起坐在书桌上,站进她的双腿间,执起好怕手,带笑唇瓣缓慢覆下,滑过她的耳珠:“这一生,我永是你的弦。”说完他用力堵住她恍然大悟的尖叫,令她跳也跳不能,动也动不得,骂也骂不出,而只能乖乖地被他吻得伏贴在他怀内。

他悄然翘起的唇线似极力忍笑而终于还是隐忍不住,漾出了绝美弧度。也许,等她生下孩子后,他会告诉她。

他离开前曾写了封EMAIL给高访、管惕和欧阳菊含。

大意是……让他们找点事给她做,别让她在他离开后有时间胡思乱想。

翌年,九月九日。

筹办了许久,辟出浅宇整层五楼作为的神秘画展终于公开对外展出,不过所有慕名而来的各界人士都得排在九月十日之后才能进场,首日仅对画展主人的亲友开放,只接待身份被存储在电脑档案里的人。

主持开幕仪式的不是占南弦,也不是温暖,而是换上礼服装的小一宇。

这组建立有庞大数据库的芯片连通镶嵌在门口以及场内的十多个高精高彩的液晶屏幕,负责守门,监测,检索,收费以及和参观者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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