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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弦(126)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介意你嫁给朱临路,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打算让你好过,你别指望我还会再放过你。”闷意在胸口凝集,她咬了咬唇,脱口而出,“如果你再这样,我——我就去和临路生小孩!”

当年她惯用的毫无威慑力的赌气说话,在这刻完全出乎意料,惹来他懒懒一笑,“这种事不劳你为他cao心,关于他的小孩,我已经找人帮他生了。”她惊跳而起,“你对他做了什么?”他唇边的笑带着浅浅勾魂的诱魅,“想知道?到我身边来。”那句他一再重复的说话带给她心头极异样的感觉,仿佛他给了她一把重要的钥匙,然而她却不知用来开启什么,犹豫一下,她终于还是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她的柔顺让他满意,舒缓了神色,撑起身子,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含弄她的耳坠,直至眼底的凝脂肤色飞起粉霞,他才从嘴里一字字吐出温热诱人的气息,“宝贝,想不想让游戏结束?”

拂在耳边的呼吸暖麻入心,她受不了地把头一侧。

“不想?那好。”灵舌轻巧滑落到她胸前锁骨,“正好我也不想。”她不由得推开他,身子挪离两尺远,眼内隐着戒慎。

他轻柔道,“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就是这样,一次次离开我。”说完他浅笑,那笑意象一泓深沉无底的湖水,表面漾着涟漪,内里百尺却是纹丝未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到我身边来。”他缓慢起身,俯首凝视她,“相信我,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弯身在她惊愕微张的樱唇上印下一吻,他飘然离去。

第二十章 收购,机会(3)

温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画了一天画。

强迫自己投入的结果是最后太过投入,她甚至忘了要给温柔送机,到终于醒觉不对时已是一天过去,太阳早走到了日落西山,懊悔不已的她赶紧拨打温柔的电话,毫无意外地听到对方已然关机。

从书房走到客厅,无事可做,再走到厨房,还是无事可做,再走回客厅,心和脑袋都空空地不知自己可以做什么,最后她走进卧室,把自己整个倒在c黄上。

“到我身边来。”这句说话在她脑海里萦绕了整日。

她不明白,怎么样才是到他身边?她已经让他知道她始终爱着他,从来没有变过,还不够吗?

为什么这样还不够?他到底想要她做什么?什么叫做到他身边?他离开时头也不回的绝然让她心慌,而明天,就是他结婚的日子。

她一遍遍拿起枕边的手机,又一遍遍放下。

忽然间想到什么,她起身拉开抽屉,拿起那根铂金链子,迟疑地,也拿起了链子底下压着的机票,那是明天上午飞伦敦的航班,他昨晚之所以过来,又说那样的话,是不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她订了机票?沉思了一会,她把机票放回原处,拿着链子走去书房,把已卷好的画拆封,用印石沾了红泥,温暖的弦,她一幅幅按下在画的一角,补回先前遗漏的印章。

印好后擦拭干净,将链子挂上胸前,她拿起手机。

就在她想摁下拨出键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此时金壁王朝的玫瑰包厢里闲散地坐着三人,其中一位陌生面孔的俊容男子正眯着丹凤眼在高访身边侧耳倾听,待高访讲完电话,他急急追问,“怎么样?”“她答应来。”管惕眯眯眼笑,“菊含你搞什么鬼?是不是在美国待得太久把你待了昏头,还是杨影虐待坏了你的人头猪脑,为什么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要见老大的前秘书?今晚不是说好了给占美男庆祝告别王老五的吗?”做人怎么可以那么坏,居然想看好戏——不过,他也是很想看呢。

欧阳菊含不答反问,“你们有没有听过占美男唱歌?”高访惊讶,“他不是号称五音不全?”欧阳菊含嗤笑出声,“官方说法都是骗人的,他的歌声简直称得上天籁。”

管惕怀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这么多年不管是公司庆功宴还是出来喝酒,多少美女借醉扯着他的衣袖要合唱他都推辞,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口头禅是‘可以出钱买单绝不能出丑唱歌’。”

“当然是真的,我曾经听过一次,他可以把一首Without you唱得比Harry Nilsson还要荡气回肠,象呢喃一样又低沉又悲怆,简直震人心弦。”“那和温暖有什么关系?”高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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