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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凤仵(287)+番外

宋延徐怔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有啊,我找的人还没答复我。”

“你找的谁?”

宋延徐怔了怔,低声道:“这你不用管。”

他其实想找雷松,毕竟整个衙门里,雷松武艺最高。

但雷松没有松口。

宋延徐一脸狐疑:“有人杀你了?”

“没事了。”宋宁冲着宋延徐行礼,道,“多谢父亲还没来得及杀的恩情。”

宋延徐尴尬。

“不过,劝您不要想让我死在任上。”宋宁道,“我下了三个月的赌注,拿到钱就行了。”

宋延徐眉头直抖,望着她:“你自己押注?”

“有钱当然要赚。”宋宁说着微顿,“父亲可解决任广亮和于虎的事情了?”

宋延徐回道:“我遣人去找他们,但他们看见我的人就逃走了,至今没有找到。”

“如今镖局里也空了。”

宋宁很嫌弃地看着宋延徐:“父亲,您确实不太适合做江湖的事!”

废话,哪个文官会江湖的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吧。”宋宁用一种您倒霉就倒霉,和我没什么关系的眼神看了一眼宋延徐,接着道,“父亲可有空,陪同孩儿去宫里哭一哭?”

宋延徐一脸惊愕:“有、你准备怎么哭?”

父子二人进宫,宣入了御书房。

宋延徐目瞪口呆地看着宋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

哭的人也不烦躁,还感同身受,她在被蛇差一点咬到时的孤苦、凄凉、绝望、以及彷徨和害怕。

情绪丰富,层次分明。

“真是可恶至极。”赵炽也大怒不止,呵斥道,“计春,此事你亲自盯着,查明了来龙去脉,就立刻把那仵作砍了。”

“区区一个仵作,就敢动手杀朝廷命官。”

计春应是。

赵炽又安慰宋宁:“你莫要害怕,此事朕记着了。”

想了想,又吩咐计春:“朕记得库房里有几幅西域进宫的羊皮手套,你去取来给小宋大人。”

又道:“子慕,此手套不同于寻常的手套,贴在手上不耽误做事。朕知晓你办案会验尸,这个羊皮手套你一定用得到。”

她来哭就是为了赏赐,但手套还真的是没想到,她忙谢恩:“谢圣上赏。”

计春把手套取来,一共是四副。

都是薄薄的一层经过锻打的羊皮,戴在手上,比一次性的塑胶手套手感还要好。

“圣上,这可真是宝物啊。”

赵炽见她喜欢,也很高兴:“宝剑赠英雄,这手套就是你的宝剑了。”

“是!”宋宁确实很高兴。

“朕没想到你还有这些才华,朕如今对你给予厚望,希望你能成为本朝的另一位宋提刑,提点刑狱匡扶律法正义。”赵炽走下来,激动地握着宋宁的手,又拉着宋延徐的手,四只手相叠,“你父子二人,就是朕的主心骨啊。”

宋宁没什么感觉,但宋延徐一瞬间蓄了眼泪,激动不已:“有圣上此言,微臣愿肝脑涂地。”

宋宁有样学样:“微臣殚精竭虑。”

宋延徐余光撇了一眼宋宁。

头疼。

“宋爱卿,朕知你对子慕略有不满,可眼下你看他既开了窍,你也宽和一些。”赵炽道,“朕往后还要靠他呢。”

宋延徐怔了怔,回道:“圣上,犬子实在是顽劣难担大任啊。”

“能不能担,是朕说了算。”赵炽道,“中午你父子二人不要走了,就留在这里用午膳。”

又对计春道:“堇弢可到了?”

“在偏殿喝茶呢。”计春回道。

“那也不等了,你们随朕去用膳。”

赵炽走在前面,宋延徐和宋宁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在猜测。

到了偏殿,大皇子赵堇弢上前来行礼。

宋宁打量对方,高高瘦瘦五官深邃的一个年轻人,听说比赵熠还年长一岁,那今年应该是二十二。

皮肤透着不太健康的白。

看上去有些病态。

“给殿下请安。”宋延徐和宋宁行礼。

赵炽给赵堇弢介绍宋宁:“这是子慕,就是朕前几日封的顺天推官。昨天他独自一人升堂,轰动全城。”

“儿臣听说了。托小宋大人的福,京城一杯马奶值千金。”赵堇弢笑着道。

宋宁叉手行礼,回道:“实在是贻笑大方了。”

“怎么会。此事虽有戏谑的成分,但也说明你确实是变得沉稳了,案子办的也让人刮目相看。”赵堇弢道,“我觉得是在夸奖你。”

宋宁谦虚地摆着手。

“此事朕还是头一回说,那今儿中午我们也应景,喝一杯马奶如何?”赵炽吩咐计春,“速去。”

现在还不能饮酒,喝一杯奶助兴,无可厚非。

中午,两对父子对饮马奶,边吃边聊,气氛和谐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