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218)
老唐爽朗地笑,同学们却沉默了,眼窝浅的被这两句话说得双目含泪。
老唐一只手高高举起酒杯,另一只手挥了挥,“都不矫情,不许哭!喝了这杯酒,老唐祝愿大家迈出考场那一刻,有着战士归来的自豪和骄傲!”
“干杯——”
这晚老唐喝大了,张野也喝大了,许多同学都喝大了。大家敞开了聊,大声说话,勾肩搭背无所顾忌。
张野迷蒙醉眼看着他们,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当初。尽管这只是假象,他还是有一小忽的高兴。
老唐晃晃悠悠站了起来,“都听着啊!明天我做东,还是咱们这些人,一个都不能少,咱们外滩大排档撸串。”
同学们立即响应,老唐低头看着张野,“你怎么不说话?大明星表个态嘛!”
“我……”张野扶着老唐坐下,“明天下午的飞机,要去参加晚上的颁奖晚会。”
老唐拍拍脑门,不好意思地说:“瞧我这记性,哪咱往后推一天。”
张野被拽进了现实,一小忽的开心说没就没,心里越来越不好受,“北京……刚好还有几场商演,不能,不能马上回来。”
“没事没事的。”老唐笑眯眯搭着他的肩,“再推两天,高考完,八号晚上总该行了吧?”
张野真不知怎么接话了,汪凝说:“唐老师,八号晚上的飞机,要去台湾演出。”
中州梨园春栏目宝岛举办艺术周,给张野汪凝发了邀请函。艺术周后,商演一场接着一场,已排到了八月份。
“那……”老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圆场。
汪凝说:“大家该聚聚,到时我们在不在都管买单。”
这是他俩唯一能做到的。
“对嘛,以后有的是机会!”楚娓娓说:“咱们时不常的要多搞搞同学聚会,相聚的日子多着呢。”
张野汪凝都点了点头。
散席的时候,刘子轩笑说:“纯哥凝哥,能抱一下吗?”
“废话,过来!”张野张开了双臂,和他紧紧拥抱了一下。
“能给个签名吗?”
张野笑骂:“滚!”他掏出手机朝大家摇了摇,喊:“手机号码我不换,微信也还是那个微信,有空联系啊——”
人走光了,楚娓娓背着手扭了两下身子,笑吟吟说:“纯哥,我也想和你抱一下。”
张野主动抱了过去:“大美你知道么,我还是我。”
“我知道。”
张野眼角发红,声音也颤:“我好怀念大课间时,咱们围在一起瞎咧咧。可是……”跑在前头的人,距离只会越拉越远。
“好了纯哥,你快勒死我了。”楚娓娓拍拍他的背,“再说下去,我都要被你惹哭了。咱们能不能换个欢快点的话题?”
“嗯。”
“那你悄悄告诉我,你和凝哥是不是一对儿?”
张野松了手,退后一步打量着这个鬼丫头。
楚娓娓看着他,又看看从张野开始和别人拥抱时便在一旁板着脸的汪凝,“好了,我有答案了。祝你们幸福!”
大美要走,喝醉的张野才察觉汪凝一旁玩着自己碧绿无暇的玉坠。
脸都绿了。
“呃……要不你和凝哥也拥抱一下?”张野说。
“这么强的求生欲啊?”楚娓娓哈哈笑着,“算了吧,和他拥抱我怕冻着自己,回头别再感冒了!”
说完跑走了,张野喊:“大美,你记得,你一直是我的班长!”
楚娓娓回头一笑,“你俩一定要幸福啊!”
高格挠挠头,“她什么意思?谁俩要幸福?”
张野偏头看他,高格这些日子受苦不少,瘦了许多。大饼脸也变成了小饼脸。
眼看那傻子快要想明白什么了,醉着的张野也比他聪明,及时打断:“你爸妈好多了吧?”
“昨天你不还去看了吗?”高格的思路被打断了,说:“好多了,过几个月我爸就能戴假肢了,武戏来不了,文戏不成问题。现在家里都闲出毛来了。”
“那你……准备去哪所大学?”
高格非常有目标:“学导演。纯哥,我想学导戏。”
“嗯,好好学,将来给我们导戏。”
“嗯。”
两人沉默了会儿,张野觉得和高格的话题也变少了。
“走吧。”汪凝丢了玉坠,走过来扶住张野。
张野耍赖,先发制人:“不行不行,我走不了了,头晕得厉害。”
汪凝没说什么,扯着他胳膊把人背了起来。
挑了条小路,他俩头前走,高格后头跟着。
星空下的夜很安静,初夏的背街里能听到几声虫叫。
张野趴在汪凝背上不老实,扯着嗓子唱:“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时间只不过是考验,种在心中信念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