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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271)+番外

作者: 炽凤 阅读记录

不过

柳一志看向漠北那只有如百宝盒似的藤箱里总是能拿出眼下所需之物,那叫一个不可思议,热了有衫子扇子,冷了有袄子披风银炭,饿了有米粮干肉,渴了有茶汤,他觉得只要是眼下所需要的,就没有向漠北那藤箱里拿不出的。

于是他忍不住对向漠北夸赞道:“向嫂嫂可真是一位巧人!竟然能将一应物什给向兄备得如此之齐全!仿佛有神通一般!”

向漠北听着柳一志夸赞的话,想到了孟江南那本写满了蝇头小楷的小册子,想到她一遍又一遍检查他所需之物的认真模样,眸中不禁盈上了笑意。

并非她有预见之神通,而是她将他视若珍宝,早早便着手准备,一次又一次清点,她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算上了,才会有今般他在这号舍之中不觉半点不适的感觉。

这是柳一志第二次瞧见向漠北笑,不同于前一次一瞬而过,这一次的笑意仿佛黏在了向漠北的眉眼上似的,令他睁大了眼忍不住道:“向兄你又笑了,看来向嫂嫂果真是位巧妙人,否则怎会我才提及向兄的冰碴子脸就笑了,呵呵呵呵!”

向漠北面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同时朝柳一志递过来一记眼刀,冷飕飕反问:“巧妙与否与你何干?”

只见柳一志丝毫未有察觉向漠北眸中的冷意,反是微微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腼腆笑道:“就是我这不还是还娶妻么?要是向嫂嫂家中还有姐妹尚未婚配的话,向兄你瞧瞧可否给我牵一牵姻缘?”

“……”向漠北闭起眼,用力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颞颥。

此人当真是没有察言观色之力!他反问他这话是这般意思么!?

他这是来考试,还是来求姻缘的!?

向漠北不想再听他聒噪,干脆甚话也再说,提笔继续答卷。

柳一志见他继续答卷,便也不再多话,回了自己的号舍,也继续答卷。

向兄怕是在寻思着向嫂嫂家中姐妹还有谁人未曾婚配的了!待考试结束了他再问!

向漠北:并、没、有!

因着这是并不重要了的第三场考试,号军少去了大半,剩下的小半也不再像前两场尤其是第一场的监视那般严厉,几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考生不胡闹不生事,如柳一志与向漠北这般说话并非不可。

第三场卷子于十四子时下发,向漠北看也未看一眼便将其在后一面墙上的凹进处放好,将自己裹在孟江南给他新做的软和被子里,想着她的模样入睡。

他手里依旧拿着她亲手缝制的香囊,就放在鼻底,与自己的面近在咫尺,仿佛唯有如此才能令他心安。

他渐渐睡去,梦里全是她的模样,便是再在他梦里出现的怀曦,也不再是满面忧郁,而是笑着。

他甚至梦到怀曦笑着与他说:嘉安,真好。

他于十五那日卯正醒来,才睁眼便闻到了米粥的清香,柳一志也不知何时醒的,已熬好了粥,就燉在锅里,他的药也已煎好,在茶盏里盖着,炭火也已经添上,正暖融融地冒着火星子。

柳一志则已在自己的号舍里开始答卷。

第三场考经史、时务以及策论,共五道题,向漠北喝了粥吃了药,也开始答题。

这于他而言很简单,不过一个时辰,他便已将题卷答完。

他明明可以在午前放牌时离场,可他却未有此打算。

他想看一看棘闱里的仲秋月。

上一回他未有机会赏到棘闱号舍里的月,今次之后,他亦不会再踏入秋试的棘闱,今番若是不赏,他今生想来再无此机会。

而他此刻能坐在这棘闱里,能安然无恙地一连九日坐在这窄□□仄的号舍里,是所有关切他之人给他的机会。

小鱼、怀曦、先生、爹娘、宁玉兄长……

天色渐沉,夜幕拢上,银月攀升,星斗璀璨。

柳一志又凑到向漠北面前来,看一眼他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那块当做桌子的号板,压低音量笑呵呵地问道:“向兄你也早答完了卷子可对?你没在放牌之时出去也是为了一睹这棘闱里的仲秋之景可对?”

向漠北本以为他说的是仲秋之景无非就是仲秋之月,却不想,并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注:[1]放牌:交卷出场的固定时间。[2]继烛:就是天黑之后点蜡烛继续写,乡试会试可以继烛,童子试和殿试不可以继烛。

3更奉上!(我觉得我准备死了,今天一天都是没有空的,昨晚写到3点,早上8点半闹钟起来写,10点出门,忙到下午6点半才回来到家,娃子没空管,饭也没得吃就赶来码字了,哭唧唧,龟速狗伤不起,想上个勤奋榜不容易!)

小伙伴场+1,一写新人物就有些管不住手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