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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嚣张至极(50)

“我知错了,呜呜呜——三表姐,别打了,我错了……”她最快的屈服了。

钟兰更是心疼得也跟着流泪了,要不是钟锦绣是她的晚辈,她早就忍不住跪着求饶了。

许嬷嬷立刻停了手,却听钟锦绣不满的啧了一声:“谁让你停的?我没说她求饶就行,我说的是磕头认错,她磕了吗?”

脆响声再次响起,陈黛本来还想犯倔,毕竟认错和磕头认错可完全不同。

她这辈子长到如今,跪天跪地跪父母都行,最不愿意跪的就是对着钟锦绣,可惜心底的那点傲气,被木梳子两下抽过就烟消云散了。

当场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嘴里呜咽着,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

她现在只要一张嘴,那木梳子就容易抽到嘴唇上,唇瓣原本就是整张脸上最嫩的肉,被木梳子一抽,当场疼得都要魂飞魄散了。

许嬷嬷再次停手,这回钟锦绣没有再让她继续了。

她捏着梳子乖觉地退到了角落里,梳子很滑,几乎都快握不住了。手上也是一片湿漉漉的,有她自己的冷汗,还有陈黛被抽出来的血。

“黛黛,你没事儿吧?你的脸都流血了。”钟兰立刻窜过去,心疼得揽着她,母女俩抱头痛哭。

只不过陈黛连哭的时候都不敢用力,生怕牵扯到脸上的伤口。

她这张脸如今就像是被车轮子来回碾压过百八十回一般,连皮带肉都快烂了,甚至完全失去了知觉,疼得已然麻木了。

“快去主持那里讨些冰块和药膏来,要最好的,不要留疤。”老夫人连忙吩咐喜儿去办事。

原本厢房里的氛围,好似都快要窒息了一般,但是如今总算是活过来了,能够稍微透口气。

钟锦绣看完了一场戏,也饮完了一杯茶,厢房里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特别是下人们根本不敢朝她这个方向看,好似有她在的地方,便是洪水猛兽一般。

她轻轻地勾了勾唇角,出宫后还是第一回 找到了一丝熟悉感。

当初在蘅梧宫的时候,那些伺候的宫人们,也是会对发脾气的姝宁长公主噤若寒蝉。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在哪里都一样。

只不过有些人喜欢用亲和来伪装自己,比如王夫人,而她就喜欢肆意表达出来,警告所有靠近她的人,她非常不好惹,即使这样还敢招惹她,那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表妹,你可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性子早该改改了。当着我的面儿,就敢说让我嫁给于家,我不抽你抽谁。说实在话,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哪怕我不是宫里的金枝玉叶,也不是你能欺负的。是谁给你的自信呢?”

钟锦绣放下茶盏,走到了陈黛面前,歪着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陈黛心里明明恨极了她,却也怕极了,完全不见之前的张牙舞爪,相反还不停地往钟兰怀里缩,显然想离她远远的,今日木梳子抽得这十几下,把她的心理阴影都给抽出来了。

至少十天半月,让她见了钟锦绣都得绕道走。

“锦绣,黛黛已经知错了,你就别逗她了。”钟兰柔柔的开口,想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姑母,表妹年纪小不知事就算了,我没想到你也如此看不清楚局势。你说你明明都是出嫁的人了,钟侯府的恩恩怨怨都与你们母女俩无关,可为何这几件事儿,都是你们与我起冲突?我和二姐自小就关系好,祖母也从来不曾阻止过什么,哪怕嘀咕几句,却并没有真的破坏我们俩关系。那为何到了表妹这里,每次都是表妹冲锋陷阵,急吼吼地来招惹我,激怒我,然后受罚呢?”

钟锦绣蹲下来,伸手挑起陈黛的下巴,陈黛整个人都在发抖,眼神里再不是显而易见的恼怒与怨恨,而是惶恐,显然是一次被打怕了。

“啧啧,表妹这张脸被打得,我瞧了都心疼。我虽然与表妹不和,不过也实在不忍心看表妹就这么傻乎乎的被当做筏子。方才你被打,姑母疼得不行,一直在求饶,可是你看祖母却一声未吭,只在最后让人去取药。你可得看清楚,谁才是真对你好的那个人。”

她边说边屈起手指在陈黛的脸上弹了一下,瞬间陈黛就呜咽出声,身体更是抖得跟糠筛似的,疼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老夫人见钟锦绣终于发完疯,心里稍微舒了口气,结果一听她又开始挑拨离间了,顿时头皮都炸了。

她虽然年纪大了,可是眼力见还在的,那龙行玉是真的,她不会认错。

其实厢房里大多数都是她的人,如果她装作没看见玉佩,继续让许嬷嬷强制性的抽钟锦绣,对别的孙女她敢这么干,但是对曾经的姝宁公主,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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