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哭包攻(69)
荆季也紧紧地抱着贺失怯,想要给他一丝温暖。
“他们缴费了没?”
“没有。”
“应该叫他们缴了。”
“在等等吧,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啊。”
长廊拐角处,一个年长的护士摇摇头,对着旁边的护士说道。
两个护士慢慢走远。
“我没事。”贺失怯从荆季怀中抽离出来,他拿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痕。
荆季扯了扯自己已经湿了大片的衣襟,撑着膝盖不太文雅地站起身,说道:“没事就好。”他把手递给贺失怯。
贺失怯把手放进荆季手心,一用力,被荆季拉了起来。
站起来后贺失怯没有立即松手,荆季也没有松手。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贺失怯用另一只手伸向荆季的衣领。
“你这是那里弄的?”贺失怯从荆季衣服中间取出一片树叶,嘴角挤出一丝笑,说道:“还有叶子。”
“啧,”看着贺失怯这副样子,荆季说道:“笑不出来就别笑,丑得很。”
贺失怯被荆季的方言逗笑,肩膀笑的一颤一颤的,只是眼泪还在止不住地流。
滴答,滴答,砸在了地板上。
“好了,好了。”荆季温柔地抱了抱贺失怯,再次安慰道。
“嗯。”贺失怯一边擦着自己的眼泪,一边说道:“我们去缴费吧。”
“等等,”荆季拉住想要朝前走的贺失怯,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尴尬地说道:“脚麻了,等一会儿。”
“......哈。”贺失怯沉默了一会儿,无声地笑着,这次他没再流泪。
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待荆季脚不麻后,才朝一楼走去。
最后是荆季帮贺失怯缴的费,贺失怯出来的太急什么都没带。
缴完费后,他们两人回了家,贺雅的尸体暂时放在停尸房,他们打算第二天再来处理下葬的事宜。
回到检察院,荆季直接把贺失怯带进了自己房子。
“洗漱吧。”荆季对贺失怯说道。
他守着贺失怯洗漱完,收拾好才问道:“你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贺失怯闷闷地回答道,他的状态还是不好。
荆季点点头,柔声说道:“去睡吧。”
目送着贺失怯走回自己的房间,荆季才收回视线。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从牛奶箱里拿出一瓶牛奶走向厨房。
把牛奶加热后,他抱着自己的被子端着杯子走进了贺失怯的卧室。
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要人陪?开玩笑。
贺失怯还没有睡,只是呆呆地靠在床头。
“给你热了牛奶。”荆季把牛奶递给贺失怯,顺便把被子往贺失怯床上一甩,“我需要人陪,你陪我好不好。”
这应该是荆季说过最温柔,也是最为别人着想的话了。
贺失怯端着牛奶杯,看着直直望着自己,眼睛里闪着星子的荆季,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同意了。
得到同意后,荆季爬上贺失怯的床,裹着自己的被子睡在里面。
“喝完就睡吧。”荆季埋在被子里,看着贺失怯说道。
“好。”贺失怯朝旁边躺的乖巧的荆季看了一眼,然后抿了口牛奶。
温热的,刚刚好。
他咕噜咕噜的,几下就把牛奶喝完了。
然后关上灯,学着荆季的模样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晚安。”荆季道。
“晚安。”贺失怯。
许是因为他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也许是因为有荆季在旁边陪着,总之贺失怯很快就睡着了。
而且还睡的很安稳。
渐渐卧室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窗外,乌云被风吹走,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透了出来。
月光洒在两人的被子上,仿佛在安慰他们一样。
迷迷糊糊间荆季想到,惨了没拉窗帘,明天要被照醒了。
...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晨荆季是被阳光照醒的,他皱着眉翻了个身,脸习惯性地蹭了蹭。
不对劲。
荆季猛地睁开眼,发现他和贺失怯脸的距离只有一厘米。
他扑朔扑朔地眨着眼睛,如此近的距离荆季连贺失怯脸上的毛孔都看的清楚,可惜贺失怯脸上没有毛孔。
想到这里荆季猛地朝后退了一大截,他看贺失怯脸上有没有毛孔干嘛?
彻底清醒后,荆季揉着自己的脸坐了起来,看看手机发现现在才八点十二分,果然是因为没有拉窗帘的锅。
醒了后荆季就起床去收拾,收拾完,他走进厨房打算做早餐。
这是他第一次做早餐,也是他第一次做饭。
他什么都不会,就想做个简单的三明治。
煎蛋的时候荆季还专门百度了一下,怕自己弄错步骤。
磕磕绊绊地弄好两个奇丑无比的三明治后,荆季把它们放在餐桌上,这才去叫醒贺失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