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粉嫁给残疾影帝之后[穿书](19)+番外
赵流柯被这句话惊得头皮都要炸开。
他落荒而逃,连夜收拾东西离开,揣着一点可怜的钱独自北上。
那个年代还不像现在这样通讯发达,他师父没能立刻找到他到底去了哪里,也让他足以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开始了自己的北漂生涯。
他重新恢复了举目无亲的状态,却久违地轻松,摸爬滚打。
师父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混出一点名堂,刚拿下一个国内的奖项。
原来在师父那里学艺的艺名在他来这里时就已经不用,他拿奖的时候用的是自己原本的名字。
也是因为这样,对方现在才找到了他,且是看到了脸之后才把他和自己的徒弟对上号。
赵流柯。
千帆顺水,沉柯随之。
连以往旧事一同落入深沉静谧的水里。
赵流柯婉拒了对方想要再见他的意愿,只是说往事随风,不要再提。
师父寄过来一封手写信,上面只有三个字。
“好名字。”
两个人不愧为师徒,十分默契,再也未曾联系。
后来师父去世,他那时已经有了影帝提名,却来披麻戴孝,息影三年。硬朗的脸上只有缅怀和冰寒。
赵流柯难得回忆这些。
如果不是贸然进入这个书里,他应该不会再想起这位师父。
因为他愧疚。
他怕自己对对方产生什么影响,却又不敢再回去,因为他对师父只有敬重之情,无法回应。
现在想起来,那个绿植茂盛的四合院里,存放着他为数不多的童年回忆。
那个长发到腰的美人,没做错什么,只是喜欢上了冷漠的自己。
*
赵流柯思绪飘忽,而且因为唇上疼痛的原因,有些跳脱。
他想,自己是吗?
上一世忙于钻研演戏,还真的没有好好思考过。
他的面貌实在出众,所以从小到大,接到的示好不计其数,却没有什么能留在脑海里的。
那些记忆仿佛都带着雾,遮盖了那些青春、羞涩的面容。
他想到了。
他有一次拍戏连着拍了两天三夜,回到家却发现家里多出了个女人。
那个时候他已经无法思考,不管不顾地往床上躺,意识像在云上飘。
女人却趁他困得想死难以不动,顺势翻身坐在他身上,手往下滑过去。
好在折返的经纪人进来找自己落下的钱包,气急败坏,一把这女人一把掀下床。
衣服吊带都被这样的力道扯得断开,女人脸上挂不住,却说不出什么别的,嫩白的胸口剧烈起伏,恶毒地骂他:“赵流柯你是不是不行啊!性冷淡还是性无能!”
被经纪人抬脚要踹她的架势吓得抓起自己的手包就走。
他可能真的是个性冷淡。
赵流柯笑出了声。
他笑的时候才发觉脸上已经没有了压迫感。
抬起头,那张笑意还没散的脸就正正对上霍襟风阴郁得近乎滴水的脸色。
满脸写着——
再不说明情况,我就要鲨人了。
*
一时间气氛尴尬至极。
“我咬的……你?”
他们姿势没变,霍襟风就这么低着头,复杂的神色落在他破了一块而有些发暗的嘴唇上。
赵流柯终于有时间把自己小心蜷着的腿伸开,离开了霍襟风松开力道的手臂,语气很淡定:“没关系。”
仿佛只是被狗咬了一下,他大度地说不跟狗计较。
霍襟风的脸色一下子很斑斓。
“你犯病有什么预兆吗?下次方便我防范一下,这次咬脸还好,下次咬到喉管就不太可以,我很怕死。”
没觉得自己在反讽,赵流柯以平和的语气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什么预兆吗?”
霍襟风的声音像是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字一句道。
“不、知、道。”
“那能给我报个私教课吗,我去学散打,一方面增强体质,另一方面这部古装剧你推荐的是我,打戏部分我不想给你丢脸。”
他甚至得寸进尺,“刚才的协议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是同意了的?”
提到协议,霍襟风的脸色才好看了很多,含糊地发出一声气音,足足半分钟之后才说:“嗯,不错的协议。”
“好。”赵流柯像个拿到糖吃的小孩,露出一点笑意,眼睛都弯起来。
于是刚才的尴尬就被这样轻松揭过。
霍襟风因为生病的原因的确很瘦,而且满是病气,所以总给人一种瘦上加瘦的感觉。
现在他撑起手臂把自己整个身体撑起来,包括那双毫无知觉的腿,赵流柯才发现,这个人白得像墙一样的皮肤下,有薄薄的肌肉在。
赵流柯想要去帮着扶一下的手被自己按捺住。
他往窗外看去。
他在这个城市不过短短十来天,到处都不熟悉,仔细记下了街道细小的特征,才确定这不是他见过的路:“我们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