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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早虐文里飞[穿书](49)

原书虐文套路,无医与柳观晴之间肯定会有误会,两人虽然都是为了谢无药好,不过谢无药自己性格别扭不肯接受旁人的好意,弄得那两人彼此猜忌。如今谢无药肯定不会重蹈覆辙。见他们两人眼神交错隐隐有火星冒出,谢无药赶紧说道:“你们真是过虑了,都说了一点小伤,不信我脱了衣服给你们看。”

谢无药刚才不急于疗伤,其实是穿脱衣服麻烦,反复摩擦伤口会痛,打算再多缓缓,说不定一些小伤口明天就会自行愈合。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转身回房将外衫从身上扯下来。他却忘了自己没穿天丝宝甲那件马甲,外衫贴着里衣,刚才已经被渗出的血水浸透。

猛然一撕扯,糊在伤口处刚凝固的血肉再次迸裂,他痛的一侧歪,趴倒在床上。

无医抢先冲进房中,看着无药那血肉模糊的脊背,面色阴沉。他是学医的,无药身上那些伤虽然有布条包扎,如今却碎裂斑驳,很明显不只是鞭打刑责所致,一定是出任务时还受了重伤。所幸鞭痕看起来真的不是很多,不过每一鞭打的都很重,无药也一贯是不会运功抗刑的。义父的内力极高,若是义父执鞭,就不只是皮肉伤了。

无医二话不说,将那些碎裂的布条从无药的身上剥开。他动作很快很熟练,却因着碎布都陷入了绽裂的伤口中,稍微动作就会带来剧烈的痛。

谢无药都没来得及喊出声,整个人就已经痛昏过去。

见无药失去意识,无医心头更是担忧,怕他内伤也严重,语气不善的对柳观晴说:“烦劳柳少侠打点清水来。”

柳观晴在房里四下看了看,没找到合适的容器,总不能拿饭碗打水吧。

看柳观晴一脸着急手足无措的样子,无医心中消了点气,冷静下来:“对不住,柳少侠还请稍坐,我去伙房拿点热水。若你不嫌弃,先帮无药将伤口里那些碎布挑出来。那些不清理干净就包扎,肉会烂的。”

柳观晴毕竟不是专业的郎中,认真挑碎布造成的痛比无医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谢无药一直没能醒来,持续昏迷。

片刻后无医直接挑了两桶热水回来,拿了布巾为无药清理伤口,一边清理一边皱眉,质问道:“柳少侠,无药除了中毒和外伤还有内伤,身上这几处大伤反复撕裂过,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柳观晴便说了月圆之夜,谢无药千霜发作伤口迸裂时的惨烈情况。至于内伤,谢无药从来没提过,莫非是怕他担忧,才一直忍着,又或者是刚才被谢大人刑责时受了内伤?谢浩然的内力深不可测,肯定在谢无药之上。

无医倒吸一口冷气:“能让无药痛成那样的毒,怪不得,看来要抓紧去找解药了。以前像现在这种程度的伤,无药根本不会痛昏过去,假装没事人接着出任务都是常有的事。”

柳观晴疑惑道:“听起来无医先生与无药很熟?”

无医点头承认道:“无药在府里比较特别,义父不让我们与旁人提他的事,所以我才扯谎假装与他不熟。其实自我医术小成之后,偶尔会被允许给无药看些严重的伤,比如接个断骨缝皮补肉之类的。无药经常受伤,可惜大多数时候都不得治疗。这次难得义父首肯……大约是千霜之毒太厉害,义父怕无药时不时昏倒耽误了差事吧。”

听了这种描述,柳观晴心内揪痛,却知道责问无医没用,深吸一口气才转开话题:“你称呼谢大人为义父,为何无药一直称呼主人。这其中有什么分别么?”

无医沉默了片刻,解释道:“我们都是义父收养的孤儿,很小的时候就进了府里,根据每个人的天赋被安排学习一些技能。得到义父赏识的,可以改姓谢,读书科举从军入伍,或者像我这样学点手艺,总归是有一技之长。府中大公子谢承铭就是这样,他天资聪颖苦读十年考中探花,如今官居四品;还有二公子谢承钧,入伍几年也已经升任副将,如今驻守边疆军中威名远播。我呢,在太医院那里学了许多年,今年或能转正成为有品级的医官,义父才许我在正式场合自称姓谢,唤他义父。”

“如此严格么?”

“其实也不是这么严格,我们这些被收养在府里的孩子私下里都会称呼谢大人为义父。只有无药,他小时候跟着我们一起那样喊义父,却被带去刑房狠狠打了一顿。从此以后,他无论人前人后,都只喊义父为主人,府里所有规矩无论是成文不成文的,他都不敢僭越半分。”

柳观晴回忆平时与谢无药相处,那俊秀无双的脸上总挂着淡定的笑容,却不知道他曾经受过那么多委屈,丝毫不比他身上的伤疤少。这些事,谢无药从未对他提过半句。他终于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无医先生,你知道无药的身世么?为什么他会被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