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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早虐文里飞[穿书](25)

“仇方收钱杀人,说不定还有尾款没拿到。或者雇主也想杀他灭口,才诱他来城中。那种恶徒中了毒倒也是罪有应得。” 左仕嘉议论了一句,又多想了一些,“说不定仇方知道一些隐情,我们若能生擒他,是不是就可以……”

“这样的凶徒,何必留他性命。”柳观晴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谢无药的建议,不想与皇权争斗纠缠在一起,所以干脆的表态道,“不说这次彭家的事是否他做的,以前他杀人害命就已经罪无可恕。万一我们为了留他活命,让他有机可乘再次逃走,恐怕就不容易找到了。”

“但彭强他们也不能肯定仇方就是杀人凶手,他们的情报来源不是特别可靠。若不问清楚就杀人,万一杀错了,岂不是让真凶逍遥法外?”左仕嘉顿了一下又说道,“另外还有邢大侠的事,最好能有机会问一下。”

一提起父亲结义的兄弟邢大侠,柳观晴果然又犹豫了:“那看情况吧,我们多带些人手,是不是也通知彭强他们,若能生擒仇方,问清楚也好。”

谢无药心说左仕嘉大概是惦记着邢子卉的天丝宝甲吧?这事是朝中的秘辛,寻常人包括柳大侠等江湖人并不晓得来龙去脉。

天丝宝甲原本是前朝御制的宝物,存于禁宫皇帝的私库。赵家得了江山之后,用这宝物为彩头,寻找武林高手,去北国完成一个危险的任务。当时成名已久的邢子卉自告奋勇拿了宝甲去了北国。多年后回到南边,却避世而居宣称退隐。天丝宝甲以及当年的任务都没人再提。

有一种说法是邢子卉任务失败,却起了贪念,不愿归还天丝宝甲,躲起来一是逃避朝廷的追缴,二来也是没脸再现身江湖。另一种说法是那任务很艰险隐秘,涉及到北国与南朝的关系不宜声张,邢子卉完成了任务,天丝宝甲就是奖赏,至于他为何隐退,大约是受了重伤,闭关休养。

现在南朝为了从北国接回为质的太子,口头上算是答应了北国提出的几个严苛的条件,其中一条是让南朝敬献天丝宝甲以及杀死邢子卉。

而在北国为质子的南朝太子赵毣,正是今上赵涪与彭皇后的嫡出皇子,也是那位与泾县县主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嫡出皇子。

与北国提出的其他条件相比,杀人夺宝反而是相对容易的一件事,什么割地赔款、年年上贡、开通互市、开放海港等等条目一条条更严苛。

但若那位太子赵毣并非皇室正朔呢?今上正值盛年,还能再生皇子,南朝完全可以不顾这位“皇子”的死活,直接北上兵戎相见,用拳头说话,不会再与北国谈什么条件。

左家想在官场上的人官位虽然不高,却也有路子了解北国人提的那些条件。江湖又盛传天丝宝甲在邢子卉手里,如今邢子卉身死,若能将天丝宝甲找到献给朝廷,说不定是大功一件。

谢无药想到这些,更加坚定要捂好身上这件真.天丝宝甲。过几天邢子卉身死的消息得到证实后,会有不少人拿着各种宝甲去找朝廷邀功。那时他这件不起眼的宝甲也就没人注意了。

“承蒙左前辈照顾,既然已经知道仇方藏身的地方,你们赶紧去抓人吧。在下并非江湖人,如今只是偶然路过,不想多露面,是否可以先留在客院等消息?”谢无药才懒得出门去抓人,何况他知道结果,还不如乖乖在客房歇着养伤。

左仕嘉略有些迟疑,怕万一兴师动众的去了那家大赌坊,没找到仇方,岂不是闹了大笑话?左家在铜陵城内虽然影响力不小,却终归不是官府或军方。那家大赌坊是府台家的小舅子开的,平时谁敢在哪里闹事?

不过这一次若叫上彭强他们,抬出彭皇后这样的靠山,说不得还是能横着走的。

柳观晴解释道:“左世伯,昨日我讨要伤药是给谢老弟用。他身上伤势不轻,还是留下将养吧。”

“是谢贤侄受伤了?需要郎中看一下么?”左仕嘉语气关切。

谢无药摇头,客气道:“都是些普通皮肉伤,柳大哥已经给敷药,无需再麻烦旁人了。在下身无分文,这些时日全仰仗柳大哥救助,如今能在左前辈这里有落脚的地方已经感激不尽。”

左仕嘉心道这年轻人品性不错,又有一些独门的手艺,与柳观晴的关系看起来也好,值得结交。

从左仕嘉的书房离开,柳观晴和左仕嘉各自安排调动人手去围捕仇方,谢无药一个人回了客院。

不一会儿,就有左家的下人送来了不少东西。崭新的被褥、衣物,甚至还有十两银子。民间普通农户二两银子能过一年,左家不愧是武林世家江南豪门,十两银子随便赠人很豪爽了。怪不得左家在江湖上名声不错,家主的确会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