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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早虐文里飞[穿书](186)

“……”谢浩然接过画册,脑海中很难不闪现当年被厉王囚禁时的画面,偏偏圣上眼中满是期待,他也就翻开假装看看。谁料,一看之下就发现了不同。这些姿势,竟然都是攻的一方各种讨好承受的那方,百般花样万种温柔。实在是让他大开眼界,心跳也不知为什么乱了起来。

“年轻的时候朕不懂事,没什么技巧,肯定弄疼过你。后来厉王又对你做了那些邪恶的事,你一直不曾再主动亲近朕。朕还以为你是被伤的不愿再与人亲近。可后来朕明白了,若是两情相悦,技巧娴熟,能让彼此都达成愉悦。朕研究了好几年,终于略有小成。浩然……可否与朕一试?”

在今上还是个不起眼的皇子之时,少年懵懂欲.念萌发,却并不喜欢宫中安排的那些教导成人的宫女。那些宫女对不得势的皇子各种轻蔑敷衍,着实让人不爽。于是身为内侍,谢浩然曾帮赵涪纾解,两人也有更亲密的深入交流,照着一些图册摸索着行事。

却原来,兜了那么大的圈子,耗尽半生,圣上竟然一直钟情于他?

谢浩然想起自己书房里圣上的亲笔画作,回忆着江上小舟,只有两人的世界。

“小然子,如果你不是男子就好了。”

“奴婢本来就不是男子了。”

“你知道我的心意。”

“殿下慎言,奴婢……愚钝,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记得当时他就是那样绝情的回答,哪怕他已经近身服侍过赵涪。他却从未正面回应过赵涪一次又一次的表白。一次都没有,也许最接近的就是那句誓言“生随死殉”。那不是表露忠心的敷衍,而是真真切切的发自肺腑。

他以为圣上早忘了,或者对奴仆臣子的忠心习以为常。直到今天此时,他才明白,原来在圣上心中,他竟是唯一想合葬同棺之人。

“奴婢愿意服侍陛下,试试这些花样。”

“不,小然子,你以前不是这样刻板的说话,你还埋怨过朕动作生涩。”赵涪得寸进尺。

“那时奴婢年少轻狂,出言无状,还望陛下恕罪,奴婢任凭陛下责罚。”

“罚,当然要罚。朕让御医研制了一种助兴的药罚你。”

谢浩然的眉间忽然隆起了一层忧色:“陛下让人在千霜的解药里加了那种药,用无药试药效和用量对吧?”

赵涪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朕知道你对那孩子要求严苛,如今太子对他也很欣赏。只是朕有私心,当年就曾动过杀念要斩草除根。如今也绝对不会容那孩子在朝中,给太子留下任何隐患。”

“奴婢已经将无药的身契给了柳家,放他远走江湖。虽然柳家对他也不算太好,总比在奴婢这里,能让他少受些无端的责罚。”

“浩然你不必愧疚,换成是朕,也会忍不住要报复,根本不可能有耐心养大那个孩子,还认真教导他。你比朕善良多了。”赵涪真诚的夸赞。

谢浩然脸上发烧,心虚的解释道:“是那孩子太优秀,其实这些年奴婢对他比厉王当年更残酷。以至于,稍微有人对他好一点,他就以为对方是真的在意他,他便付出了真心。”

被谢浩然吐槽的柳观晴,此时正兢兢业业给他的无药挑拣鱼刺。明明知道无药的伤不在双手,可是见他那般苍白虚弱,柳观晴哪里舍得无药用力。恨不得日日伺候在跟前,好吃好喝的都送到无药嘴里。

他们如今住在牧宅的地下密室里,没在谢府,才能这般轻松肆意。

谢浩然真的将无药的身契给了柳观晴,在官府做了变更。谢无药也只是偷偷看了郝氏,其他什么行李都没带,一刻不留便跟着柳观晴离开。连谢府其他几位公子,都不曾道别。

以至于从太医院下值回来的三公子谢承镕,都没能见到无药最后一面。去给影七换药的时候,他还有些担忧的问:“影七,无药之前伤的那么重,难得义父没有责罚他,准许他休养几日,怎么如此匆忙就跟着柳少侠离开了?”

“哼,柳少侠拿到了无药的身契还不是原形毕露?根本不耐烦再装什么正人君子,抱着无药上马离开,天晓得到哪里去祸害无药。”影七气鼓鼓的回答,“若不是主人下令不让我们拦着,我早就追过去了”。

虽然柳观晴临走前私下里找过影七,解释过他和无药之间隐瞒过的那些事,不过影七才不相信那个衣冠禽兽的满口谎言。总之无药跟了这种人走,将来一定会被欺负的。他必须尽快好起来,争取下个任务能抽空去柳家打探一下消息。万一无药依然过得很惨,他一定要将无药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明天更新到完结——,特别感谢章章投雷的读者:清安,以及时不时投喂了营养液和各种打赏、各种留言鼓励的读者们,请大家放心,别太担心无药的身体,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