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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早虐文里飞[穿书](141)

于是他默默解开了上身的衣服,两层外袍和腰缠以及里衣全都脱掉,露出了遍布各种疤痕的脊背,肌肤上尚有刚才与柳观晴温存后的可疑痕迹。他以最标准的姿势伏跪,双臂支撑在地,平静从容的说道:“请段公公开始吧,若有其他吩咐一边打一边说。柳少侠还在床上等着下奴去服侍,耽搁太久会有额外的责罚。”

段七言回忆着谢浩然叮嘱的那些话,不用问就已经完全相信,无药在柳观晴身边遭的那些罪,不过他心中也有自己的情绪在,最终一咬牙,第一鞭带着强劲的内力狠狠挥了出去。

谢无药像当初对付谢浩然一样,将护体内力强行都卸去。与普通的鞭子不同,混着金属丝的皮鞭能一下子割出更多的血口。那一鞭重重砸在脊背上,割裂肌肤,他眼前金星乱冒几乎都跪不住了,喉头腥甜胸腹翻腾,痛的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他心头暗暗后悔,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自己还是太高估了段七言的道德。这人不会真的想假公济私的整人吧?

一口血从唇畔溢出,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又紧紧咬住嘴唇。下一鞭若还是这么重,他肯定要用内力抗刑。

段七言也没想到谢无药根本不用内力招架,生生受了一鞭,皮肉翻卷血花飞溅,伤口最深处几乎可见白骨。他顿时有点慌了。莫非这孩子真的是受了太多委屈,盼着早点被打死早点解脱么?那怎么行?行刺之事,光指望武林盟那几个江湖高手根本没戏。无药作为最锋利的一把剑,一定要用在最关键的地方。

于是接下来十九鞭,段七言收了内力,打的浮皮潦草。

谢无药能明显感觉到段七言下手的前后差异,不过就算是打的轻也还是打了,没有第一鞭那么重,也还是在脊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痛的窒息。他此时觉得自己还是图样图森破,高估了谢浩然和段七言的良心。或许是谢浩然根本没变,心病反复无常甚至加重了,又或者谢浩然并没有对段七言提起什么,段七言还记着当年被打败的仇。

不,谢浩然一定是已经暗示了什么,否则段七言绝对不会私自放水如此手软。

无论如何,接下来那一百八十鞭谢无药肯定不打算再挨了,明天一定要想个法子,给段七言找点别的事情忙。

段七言是谢浩然的首徒,那些江湖高手应该很想与他切磋吧?今晚上回到房内,他也要与柳观晴串通好。既然段七言已经相信他的凄惨人设,那就让柳观晴直接将那余下的一百八十鞭帮忙给“打”了,反正柳观晴早就上了好几个人的黑名单,也豁出去了名声。他们大不了明天再卖力气的秀一番演技。

打的过程中,段七言竟然一个字没说,不会真的只是叫他来打一顿鞭子吧?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原书情节,主角受那时候被连番折磨不得休养,身心俱损气色极差,段七言直接没舍得打?而现在谢无药的气色比想象中要好一点,所以反而挨打了?

这就是典型的虐文逻辑,正经事不说上来先一顿打。

谢无药忽然明白了,也可能段七言本来要说的那套计划,之前在谢府刑房的时候已经被谢无药提前说给了谢浩然。这一次行动计划的大方向与他说的没有任何变化,而那些具体实施细节都需要到了北国之后随机应变,现在肯定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剧情生生变成了这样,段七言第一面就带着鞭子来了。

段七言当时听师父说起整个去北国的计划时万分的崇拜,末了他还问何时将这计划告诉无药,以便执行的时候能有侧重,谁料师父说不必讲,因为这计划就是无药设计的。原本以为无药只是一把锋利的剑,没想他还如此聪明。

可即便是这样出色的无药,此时此刻还不是温顺而卑微的跪在地上挨鞭子。

打完了二十鞭,望着无药鲜血淋漓的脊背,段七言心头的怒意被某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挫败感取代。身为师父的首徒,竟然比不得这个下奴,论武功不如,论智谋也差得远。若不是因为无药有那样一个人渣父亲,或许无药才是师父最喜欢的弟子。

“段公公,请问主人是否有什么其他的吩咐。此去北国,下奴该做什么?”谢无药一边咳血,一边虚弱的问。

“事关机密,到时候自会吩咐你去做事。使团会在这里停留四天,明晚上同样时间,你来这里继续受罚。”段七言冷冷的说了一句。

谢无药心说段七言大半夜不让人睡觉,自己也不需要睡觉休息么?他小心答道:“段公公,下奴每晚都需服侍柳少侠,若要受领刑罚,是否可以改个时间,免得影响了柳少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