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石(20)

大爷离开时，走着走着，就好像看到了他的嘲笑，嘲笑他，嘲笑陆铭还用钱修路，也不看看陆石，陆杰在家热得不行。

左右看了看，大爷是害怕着什么，难道是害怕看到徐政他不会游泳，没人教他，他不想待徐安生的旁边。陆铭现在还在镇上上班，大爷想到了陆铭，他心里舒服很多了，心气顺了许多。

水泥泵，还在震动着，才过陆铭，也就是大爷的家院子里不太远处，看到行人挥汗的来来往往。

第8章

村中一帮孩子，远离了村北地处，他们途径脚下的土质大道，看到去上游的镇上的水泥道路，走在堤埂草道上，听着风吹。

燕儿湖开阔的湖谷，大概下午两三点。烈焰的太阳，晒的他们汗湿了脸和衣服，背湿着。黝黑的他们，好像到了燕儿湖堤埂俯瞰湖中的岩块的地方，更是看到燕儿湖湖谷的幽转的清爽感觉。

燕儿湖的三角的地方，灵迫不急待的脱掉夏天的汗衫衣服，他留下了方角短裤，起哄教唆着石，小杰，还有小穆，尤其是杰更是跟着灵往湖边跑，差点没脱掉衣服。小穆无意的看了看石，也像他们一样脱掉了只剩短裤，不过，有些颤颤巍巍，似乎觉得人多不太好意思。

“博灵哥！等等我！哎！喂！我们来比赛游泳！”杰兴奋的说。

“呵呵呵……你肯定比不过我！我先走喽！石快跟上！”灵更加兴奋的飘出话来，并且在燕儿湖游了起来。

石看着他们都耐不住往湖里跳游了起来，忽然想到父亲说的话，还有爷爷的话，不要游到湖中央处，他突然随意的对远离的他们说：“杰！不要游过那个石块！就那个岩块！弟！灵！小穆！就在岸边玩！”

“石说什么？不要紧！你快过来！快过来噻！”

“博灵哥！我们快过那个岩石！”杰打断灵说了一句。

“啊！可以！我们马上超过去！”“小穆！你知道游泳还不熟练！我带着你！”“石！你还不快过来！”

“好吧！好吧！我马来了！”石看到灵那么娴熟的在游泳，就脱掉了汗衫，还差点脱长裤子跌倒了在地面上。

游在燕儿湖湖的水中，石他还是感受到了湖中的水质、水温，太阳光的照耀，他沐浴着。

湖面，水光在浮动，掠影着。堤埂上葱绿，两边有浮草摇曳着，还有一些浮草芦苇荡。

燕儿湖的三角，石看到那个岩块，大概六米的距离，不过它还是层层叠起，伫立在那儿。他左右周围，似乎没目标的寻找，石可能意识到了什么，他就往湖边石看去。

“喂！哥！还不快过来！”弟看着石，慢悠悠的样子，呼喊着他。

“哦！我知道到了！哎！杰！”石应付的说了一句。

弟还是那么娴熟的攀爬在岩块，他爬到岩块一米处，石看到他仿佛漂浮在湖面上，倒影带着烈火的炎热，西南方的太阳。

“哎！杰！别……别……别跳！小心点！哎！”

“扑嗵——”

哥似乎是自然反应的往岩块游去，他要看看弟有没有事，他可不能让它重蹈覆辙，可是弟早已经没入了这个燕儿湖的湖水中没影了。石他踢着脚花，想来到湖边石旁……

一圈圈的湖水扑打在岩块上，细微的“扑”“扑”的拍打声，然而看到石的踢脚的浪花，四溅的水声，还有他的焦急，一种家人的焦急，是弟学会了游泳，他们黯黑了的哨兵，明敞的灯塔……

人影往岩块的右边游过，石的平角短裤挂在了长在湖边石岩块的某些水草硬枝上，他的裤角卡在了岩块上，他露出半个身子，左右摆动着摆脱着岩块，那恶黑的发臭的湖边石，都已经把焦辣的太阳给遮挡，似乎一片黑暗，一片的黑暗，一片的。

石好像感到了不舒服，他的脑海昏暗的，太阳穴处肿胀发烫的，心跳在加快，他充血的厉害，他感觉要歪倒下来，他还在用手挣扎着摆脱着生硬的恶臭的黑色岩块，天转眩晕的。

面红着，石跌倒在了燕儿湖的湖面上，好似一暗礁，重重的。

“噗嗵——”

岩块黑暗的，它的旁边，石重重的趴在了湖面上，看到了血泊，他倾染了燕儿湖，他染红了黑暗的恶岩块，那个湖边石，石就在它的旁边……

岩块仿佛眺望着远处，梗竹林摇曳，他们晃动着。看到了候鸟群散，水鹳鸟的惊叫飞离了水面，一群人影争嚷着往燕儿湖的上游游了过去。

或许，灵想到了什么，他想返回去找石，不过被杰吵嚷着不让他找哥，他说哥会游泳，而且游的很好，然后不了了之了。堤埂竹林高出堤埂没多长，微风吹拂着挡住了灵，小杰，还有小穆的身影，看到暗色的湖边石旁，好像飘着一件血红色的衣服，似乎还拍打在暗色的恶岩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