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石(10)

石没有说话，还在观看桶壁内的颗颗细珠小水泡，而且却凉凉的气息。

阿爷也觉得无聊了，想继续弄活儿，又想休息一下，就俯看着石说：“石啊！我这棵月季那真是巧了，村西的徐红，她妈妈正挖有枯枝的月季，我逛着要去这里时看到就……哎！石！你听到了吗？石！”

“啊？额!我都想去燕儿湖游泳！极是舒服啊！我想马上去！”

“游泳！你不也想想是谁教你划水的，只是身体还是很适度的，要不是我骂着你爸爸，你现在还不知会不会呢!”

“那我爸跟谁学的？跟您？应该有天赋！”石自言疑语。

“你也十八岁了，长大了！你爸蛮能学的，我只是双手帮了他几把！”爷怀旧的说。

石一指角碰清水珠起，清透浮光而掠影，清凉的。

男孩机敏，被男孩手托在湖边游泳，过了一两天他说：“我会了！”男孩要求主动远离那双手，他自己游了起来。男孩像水中的鱼快活的自由自在游了起来，渐渐远离了湖边石。男人说：“很危险，在湖里非常要小心的！快回来！”男孩怕回去找训，最终回了来。男人说：“差点担心死了！”因为他感觉危险，像返回回不来的揪心。

“你爸确定能学，几天的功夫都能游泳了，当然，他还是在湖边那个岩块旁来去自游，我都担心好多回了！”爷说着停顿起来像是不想谈起往事，“自从……”

“自从什么？”

“不要紧！说噻！我想知道什么样的情况的！自从什么？”石站了起来催说。当然他心跳加快了些，他心说不要紧，且感受了心跳着听爷爷说话。

接连遭到孙子的催劝，爷面色低沉，有点苦涩的说：“是你父亲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他叫徐政，他知道你父亲会游泳这事！哎……就……就嚷着让他父亲教他，他父亲说不教，而且还正生气的说‘要游你自己游去！我没时间！这不瞎担负功夫吗！我还要挣钱供你上学！吃饭不吃了！真他的烦人！’然后！然后，那个徐政死在了燕儿湖的湖中心！”

“漂……漂在湖面上！哎呦！不说了！不说了！”

爷说话有些起伏，石相信这压根只是一场事故，没什么其他的，就不当回事。当然，他也想到认为村里的那个孤苦老人就是徐政的父亲。现在，他起笑说：“爷爷，你不是栽月季吗？我帮您吧！”

“这臭小子！”爷也骂着拿起铁锹，走到了月季花株旁。

男孩在浪花踢着脚，泛白乱溅，他像金枪鱼，如箭矢，在湖边飞快游回暗色岩块。他高兴，他轻快，他自由自在……突然，他消失了，他在水里潜鱼漫游着。

夏日炎炎，爷孙俩忙活着栽种月季。他们汗如雨下，爷就喝着杯中绿茶，孙就洗脸，凉发，非要弄个落汤鸡。

石看到自己打开院门，推着破旧自行车出来，就没原因的走到父亲面前，他说：“爸！我来拉自行车！咦！这是茶壶！”

“真聪明！这是我在厂里带出来的紫砂壶！这可是来头不小啊！厂领导特意赠给我的，还说有几十年的历史了！”父泛泛而谈，他心里可是滋味的很。

“陆铭啊！你今天中午怎么回来了！找了点吧！难道你有什么事情？不会只是特意送这‘来头不小’的紫砂壶吧！”

遭到阿爷的贬语，他干笑而说：“呵！呵！还真准啊！不！不！不！我请假回来是来送这紫砂壶！还去田里帮妈忙！姳静忙！啊！你就别烦心啦！”

爷爷听的连连说：“是是是！我不烦这心！”

“爸！我来看看这紫砂茶壶！”石抓壶在手说。看到紫砂陶瓷品，保存完好，壶耳与壶嘴纤长，很灵巧，特别像功夫茶道礼仪的茶具，只不过是缩小型，工艺型，而且更加美观，釉色饱满，浑然天成，它确实有点精赞。

“我用茶壶泡茶试试！”轻语留音，一溜烟跑进爷爷屋里沏茶了。

“耶！你这臭小子！你别想动我的茶叶啊！石啊！别糟蹋了！”小气的爷爷气愤说着追进了里屋。

父的回来，让爷的精气神都钻到茶里去了，连石都天天捧着紫砂壶，也不怎么喝开水，抢着爷的茶藏，舒服了起来。

当然，父说我不在家，你就无法无天了，写字什么的压根没听进去等等，否则嘿嘿笑笑。父还说还有几天快八月份了，广播，电视气象台都说快下雨了，下雨前后和村里的几个人去燕儿湖捞鱼。石说，真的！我也想去看看！没了下文，无他，他告诉张博灵去了。

天时一天天临近，此时已下起了大雨。或许不是北方的这种，这儿南方，暴雨倾盆，雨水沿屋檐积多坠地，嘈杂着。人们又各自躲在家中，有的聆听大雨杂乱但有序的声韵，赏看阴沉之下茫茫雨海：有的裹被沉沉阴凉之中停息，或一睡着了，或沉睡梦乡，而有的话语奇谈，纸牌麻将什么的乐趣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