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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在前任身边的日子(251)+番外

作者: 若水如天 阅读记录

当我坐在车上,远远看着他于父亲墓碑前拉奏大提琴的背影时,心中却无端生出一丝恐惧,他最亲的人去世了,我再没有可牵制他的筹码,他是否会突然抱着他的大提琴逃离我?就像青当年毫无预兆地退学逃回国一样?

不!

我决不允许再有人不经我的许可擅自离开我身边,谁都不可以!

我必须将他祁墨空桎梏于我的世界中,在我的掌控下,直至我厌倦他这副皮囊为止!

124# 番外 之五 大提琴之殇

作者有话要说:高曌葳仪与祁墨空故事的最后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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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高曌葳仪之后很久,我才醒起:其实仪儿她待我,多少是与他之前的那些“男友”有些许不同的。

父亲去世后的三个月里,仪儿她罕见地没有离开大都,即便她不得不飞去某地处理紧急公务,也一定会把我带在身边,让我待在与她仅有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拉奏大提琴,等她忙完公事。

那段时间,她仅仅只是拥着我入睡,仿佛有意在尽量陪伴我,如母亲般温暖、成为我于世唯一所能拥有的依靠。

最初,我每晚都会失眠到天亮,然后爬起身毫无间隙地拉奏大提琴直至夜晚,如此循环往复。

直到我扰得她也每夜无法安睡,眼底的乌青连化妆都遮掩不住后,我才强迫自己不去辗转反侧,而是拥着她,深嗅她发间的香,阖眸平静假寐;待她熟睡后,悄悄轻握她的右手,看向掌心中央那颗芝麻大小的朱砂痣。

某个皎皎月圆的夜晚,看着柔和月光所映照的怀里人,掌心痣,有那么一瞬,我甚至很天真地想到另一个可以形容那时我和她之间关系的词——“恋人”。

可以吗?我和仪儿她,可以成为恋人吗?

我揣着卑微的奢望,压抑着心底一天灼热胜过一天的倾慕,一遍又一遍地为她拉奏圣桑的《天鹅》,期望她能明白:我是能让她这受伤天鹅永远依恋的清澈湖水,我可以让她重新看到、意识到她微笑的倒影是如何温暖、可动人心。

某天,她在问询我的想法后,将我带回了她远在鹰国的家,参加她爷爷的生日宴会。

耀日城堡的华丽与所收藏一应实用性、观赏性艺术品的不可估量价值,我曾有所耳闻;但身临其境时,又是另一种仿佛在逛博物馆的感觉,钦佩、放松和愉悦,想要了解每一件藏品背后或悲或喜或荒诞或严肃的故事。

然而,当我在城堡里偶遇提早拜访高老先生的宾客,对方听闻我会在当晚献艺时的赞许,却令我突然产生:我自己,也不过是他们高家所收藏进城堡里,一件会拉奏乐曲,活的艺术品而已。

于是我逃了,狂奔到别墅外,可以看见辽阔天与地,感受到风流动的海边,甚至将自己投射到天上惬意翱翔的鹰身上,想象着什么时候,我也能像鹰一样自由飞翔到我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

“你在看天上的鹰。”一个老人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打断了我的遐想。

“是的。我在看鹰。”我点点头,断定眼前这位手拄绅士杖,精神矍铄,风度翩翩的老者就是耀日城堡的现任主人,仪儿的祖父高霆霄。

“当年,那个年轻人来到耀日时,也是这么仰头看着那些鹰在天际翱翔。”高老先生眯着眼睛仰望天际,“你和他很像,但是我能很清楚地分辨,你和他。”

“高老先生好。我叫祁墨空,我是仪……高小姐的……”,这是我第一次,无法启齿自己与仪儿的真实关系,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知道你是谁。”高老先生看向我,深邃、清澈的眼瞳中满是深长意味, “你是曌曌带到我面前的第二个男孩。”

我闻言即时骇然,随后又很快释然,而后坦然一笑,面对自由飒爽的海风而立。

我早该想到,能伤仪儿如此重的男人,必定是她曾经所全心倾慕的,自然会带回家让自家长辈过目。

既然那个男人放弃仪儿,而现在陪在仪儿身边的人是我,那么我又何必钻牛角尖去介怀她的往事?

再说,若是不是因为我长得有几分像那个男人,也不会有机会认识仪儿,伴在她身边;或许以后,我都能伴在她身边……

就在高老先生审视我神情变化之际,我远远看到仪儿她快步赶向这边,很快又放缓脚步,施施然款步而来。

她是紧张我,怕高老先生刁难我这个“男友”,然后又因相信我可以从容应对,甚至能讨得他老人家欢心,所以才不紧不慢吗?

当晚,我心无旁骛地于高家满座高朋前演奏,而后与仪儿她于众人间整晚共舞。

我迷醉于她于璀璨灯火下只为我所绽露的笑,不禁附耳,低问:“你了解过这城堡里每一件藏品背后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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