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她欲言又止, 其实很多时候, 桥小夏并未跟沈黎谈过公务。
桥小夏知道作为这本书的男主, 沈黎有多厉害, 他根本不需要别人给他出主意, 只要他想办到的事, 那一定能办到。
可这种明显有些问题的做法, 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给敌人送钱送粮?简直是把万奇国的脸面扔到地上啊。
沈黎假装没看到她的眼神, 若是桥小夏想知道直接问就是。
果然, 吃完饭之后,桥小夏还是问出来:“为何你的要答应世辉国的条件?他们递上来的清单明显不正常。”
这次世辉国来万奇国, 打着看望小皇帝的名义来要东西,要是在以往, 直接把单子扔出去就是。
现在怎么还同意了呢?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俗话说反常既又妖, 桥小夏问了之后,就见沈黎眼神都在她身上,这才道:“自然是有原因的。”
沈黎说话欲言又止,干脆把桥小夏抱怀里,轻声道:“既然娘子无事,咱们不如做些有意思的事。”
他明显是在转移话题,手却解开自家娘子的腰带,微凉的手放在她腰上,激起桥小夏有些发抖。
长夜漫漫, 桥小夏再醒过来,已经有点无奈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黎连她都不说?
自从那次赛马会上沈黎跟耶律丹聊过之后,他就有些不对劲。
桥小夏有点犹豫,还是没问出来。
毕竟沈黎是主角,怎么会有他解决不了的麻烦?
朝中大臣们对沈黎这个决定的反对,桥小夏也听说了。
好像都不想拿出国库的三分之一交给耶律丹,足足争论了快一个月的时间。
这样一来,耶律丹只能暂时在京城住下,稍微算算时间,竟然快两个月。
耶律丹在接待来使的偏殿住着,逐渐没了耐心。
沈黎竟然那样没本事?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其实耶律丹也知道自己那份单子上的东西有多少。
也只有拿了那么多好东西回到世辉国,他才能重新夺回父皇对他的信任。
眼看十一月,这些东西对世辉国非常重要。
会不会是沈黎故意拖时间,不给他东西?
这也是有可能的。
桥小夏去水泥铺子的路上,被人直接拦下。
这处有些偏僻,眼看寒风起了,很少有人经过,在这里见桥小夏,也不会被人发现。
看见耶律丹的时候,桥小夏有些了然。
“世辉国的王子,为何无故拦我的车?”桥小夏开口道。
“自然是有事要说。”耶律丹记得这个女子,牙尖嘴利,上次狩猎上能说会道,给他个没脸。
但若说起来,耶律丹有些佩服她,一介女子,竟然能做那么多事。
在民间,她的名声并不亚于沈黎。
沈黎是怎么忍得了这样的张扬的女子?
桥小夏心里原本就有奇怪,毕竟沈黎支持给世辉国钱粮这件事,她每次想问,都被沈黎打岔。
这要是看不出来问题,她就是大傻子了。
如今耶律丹找过来,主动要给她解疑惑,何乐而不为。
两人索性到酒馆二楼慢慢聊。
要是在以前,桥小夏估计也不想问这件事的缘由,可她难免担心沈黎遇 · 到什么麻烦。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桥小夏立刻把这个想法甩开。
沈黎怎么会遇到麻烦,她不相信。
“说吧,是什么事。”桥小夏开门见山,一点都没想跟耶律丹纠缠。
耶律丹还未见过这么洒脱的女子,就算草原上的女人,也没桥小夏这样爽快,相处起来都觉得让人心生好感。
“既然沈夫人谁爽快,那我也就直接说了。”耶律丹眼底有着乌青。
毕竟世辉国都在催他回去,而他又在等沈黎筹备好钱粮,回去讨好父亲。
他必须做些什么,加快进度才行。
既然沈黎在乎他的妻儿,那自然要对他们说些什么。
“也就是叙叙旧罢了。”耶律丹故弄玄虚,看着窗外的行人,开口道。“今年的赛马办的是真好,比那年的狩猎有趣多了。”
那年的狩猎,值得自然是太子夫妇跟先皇惨死那年。
好端端的,突然提着这件事做什么。
见桥小夏脸上带着疑惑,却一句不问。
如果是其他时候,有耶律丹肯定能憋住这口气,知道桥小夏问了再说。
可现在他着急把事情办完,直接道:“狩猎上精彩的事情太多,沈夫人还记得万奇国先皇去世那天吗?”
这怎么会不记得,那天倾盆大雨,他们只好在破庙里面避雨,也因为周围戒备不够森严,先皇被人勒死在那。
在万奇国,很少会有人提起这件事,毕竟后来调查的结果是三皇子弑父,这种行为为天下人所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