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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江山亡了(53)

季在渊一噎,对于他来说,这又是一道送命题,他沉浸在“我绿我自己”的酸爽中无法自拔,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我也是才彻底恢复记忆不久,并一度怀疑我是疯了……”

“也对哦。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找。”

“不!”季在渊彻底回神,清醒了过来,打断闻或跃,“我是说,她毕竟也是我的妹妹,我们当然要一起寻找。”

“不用勉强哦。”

“不勉强,我求之不得。”

季在渊的的眼睛里藏了太多的情绪,他只能苦苦压抑,并在最终汇聚为了一句对自己的唾骂,“活该”。当一段感情最初就建立在欺骗上之后,它就注定了没有办法再健康且长久的维系下去。因为他根本停不下来,就像他现在做的。

至于到底要怎么收场,季在渊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和闻或跃确认“你当年大婚时,我在给你的奏折里,夹了一封信,你还有印象吗?”

闻或跃皱眉,苦思冥想,才终于在记忆的犄角旮旯找到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封信。”

季在渊的声音都是抖的“那你看了吗?”

闻或跃遗憾的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来得及。”准确的说,闻或跃对于自己在那一晚的记忆,是非常模糊的,他并不能准确的回忆起来他每一刻到底都干了什么。“至少我没有看到那封信的记忆,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说完,闻或跃自己先笑了,再重要的事情,也已经过去好几百年,他这么问简直毫无意义。

季在渊也跟着笑了,他摇摇头,语气简直不能再轻松“不,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未免闻或跃好奇心反而被这样勾起来,季在渊继续道,“只是一封祝贺你和皇后新婚的信,还有我给你准备的贺礼。我让人特意藏在了京中,本来想和陛下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如果你没有看到信,那就不是我的礼物引发的你的昏迷,我也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在闻或跃和季在渊当笔友的日子里,闻或跃几乎把季在渊当做了树洞,吐槽了很多有的没的,其中一个就是闻或跃对童年的渴望。

不幸的人,一生都在修补自己的童年。

闻或跃就是这样。虽然他已经长大了,可他却一直在试图得到那些小时候的自己无法得到的东西,拨浪鼓,升仙图,乃至是街边一串包裹着厚厚的糖衣、鲜红欲滴的糖葫芦。

季在渊很会归纳总结,明白了闻或跃的各种渴望,好比,和朋友痛痛快快的玩一场。

于是,季在渊便在信中,对闻或跃承诺,会把他小时候和父亲一起经历的藏宝游戏,复制出来,有机会和闻或跃玩上一场。

这听起来简直幼稚极了。

可闻或跃的参与性却异常高涨,自季在渊提过之后,在接下来的十次通信里,有七八次都在暗示这件事,他很愿意来上这么一场冒险,去挖掘传说中的“皇室宝藏”。大家编宝藏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和皇室扯上关系,不是开国时太祖留下的传国玉玺,就是什么前朝末帝埋葬的东山再起的金银。

闻或跃这个不肖子孙,明知道大启的太祖是泥腿子出身,前半生都在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却还是非要大将军在设计的时候,强调这是太祖留下的神秘宝藏。

只留给他最机智勇敢的后代。

拿到宝藏的人,会成为太祖最喜欢的子孙。

这听起来,可就太有动力了。

“原来你是想等到我大婚的时候,再送给我啊。”闻或跃自我感觉他已经明白了大舅哥的用苦良心,他真的非常开心,哪怕游戏已经不能开始。他当年真的期待了好久,他知道这很幼稚,听起来甚至有点荒唐,可他就是想要。因为……

他曾借住在的那个大臣家里,也玩过类似的游戏。

其实“宝藏”就只是一个小木马,而且就藏在他们家后院的杏花树下,简单的不能更简单了。可是,他们整整玩了一天,闻或跃却只能站在廊下远远的看着。

他不是不想参与进去的,可是他也知道,一旦他出现,所有人就都不会再笑了。他不想当那个扫兴的人。

只是,他也很想要啊,只属于他的宝藏。

“啊啊啊,好不甘心啊啊啊。”闻或跃碰了碰小猫湿漉漉的鼻子,化身为一个小气鬼,开始絮絮叨叨。

“我可以把着理解为,你在暗示我,再搞一回吗?”

“这怎么能说是暗示呢?”闻或跃理直气壮的看向季在渊,“我是在明示啊。”

如果季在渊当年埋葬的东西还能存在的话,闻或跃都恨不能大半夜的去开车,把它重新挖出来了好吗?

“啊。”季在渊这才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