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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江山亡了(28)

虽然现在已经不流行什么东家养伙计一辈子,但闻或跃还是觉得他们应该对为公司奉献了青春和汗水的员工负责,他们并不是冷酷的资本家,也不能成为那样的人。

所以,从一开始闻或跃就没有想过要拿父亲的遗产,他已经做好被哥哥养一辈子、他的后代自己努力的准备了。当然,现代的观念和古代不同,他哥要是不想养他,闻或跃也能理解。他还有母亲留给他的,足够了。

“最主要的是,我不擅经营,你把这些给我就是糟蹋了。”

闻老爷子震惊的看着在他的认知里傻乎乎的小儿子,没想到他早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并且想的这么透彻。

在老来子面前,闻老爷子不好表现的太过激动,等闻或跃上了楼,闻老爷子转头就给一起钓鱼的老友打去了电话,感动的一塌糊涂:“你知道小跃今天和我说什么了吗?”

闻老爷子和朋友说了很多,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他儿子终于长大了,竟能如此顾全大局,甚至不惜委屈自己。

说完之后,闻老爷子还不忘中国式家长的感慨一句:“想我一世英名,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瓜儿子。”

老友:“……”你再这样凡学下去,很容易失去我,你知道吗?

闻或跃回房之后,就再一次琢磨起了该怎么买到他和皇后的定情信物。

他先把电话带给了会计师。

也是之前在大哥的提醒下,闻或跃才知道,原来他还有专属的账房先生,现代叫私人会计,隶属于一家业内十分知名、专做富人客户的会计师事务所,拥有一整个专业团队。

闻氏集团不是没有自己的财务部门,只不过以前的“闻或跃”并不太信任他的大哥,也不喜欢被大哥管束。

会计先生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到您的,二少?”

只冲这大半夜的,闻或跃在毫无告知的情况下突然打来电话,他依旧能维持心平气和的服务态度,就可以知道他的收费一定不低。

闻或跃直言:“我想知道我还有多少钱。”

会计先生在短暂的停顿后道:“恕我直言,您最近是想要有什么大笔的开支吗?”

“是的。很大一笔。”闻或跃数了好几遍拍卖底价有几位数。

“您母亲留给您的财产很多。但是……”会计先生缓缓介绍,生怕对面的二少暴走,“您也是知道的,在她的遗嘱里,处于对您的关心,除重大意外事故(好比需要巨额资金治病)以外,您每年每个月的生活支出,都是有定额的。”

“是的,我知道。”闻或跃其实根本不知道。但不得不说,以“闻或跃”以前那个作风,母亲留下的这个遗嘱,真的是充满智慧且非常必要的。

不然等闻或跃穿过来的时候,他都怀疑他账户里还能不能剩下钱。

“而您作为明星时所赚的酬劳,和您为此投入的花销,很艰难的才达到了一个收支平衡,这些您了解吗?”会计师就差直说,明星赚的多,投入也多,特别是“闻或跃”大手大脚习惯了,过去还特别喜欢买热搜,雇水军,养着一些在违法边缘反复横跳的工作室,这些都是十分烧钱的。

“你就直说吧,”闻或跃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现在手头上可以支配的现金,到底是多少。”

会计先生很快就报出了一个非常精准且敬业的数字。

怎么说呢,是一个平日里看上去足以让闻或跃当条咸鱼,但却远远不够他买下定情信物的价格。就不说竞价拍卖时价格肯定要上浮,闻或跃现在的情况是,他连拍卖底价也凑不够。

闻或跃还匆匆算了一笔账,哪怕他不吃不喝、每个月把固定的进项都攒起来,一年之内也是不可能凑够的。

“果然还是不能当咸鱼啊。”闻或跃在挂断电话前,还在喃喃自语。人学不会独立行走,早晚有天会被现实打击的爬都爬不起来。

面对巨额的开销,摆在闻或跃眼前的路,有这么几条:

1.撒泼打滚和他爸要。

2.撒泼打滚和他哥要。

3.重拾穿越之初的创业计划。

在还以为自己是个一穷二白的贱籍时,闻或跃是很积极的想过自救方式的,而所有的方式里,最绕不开的话题就是“钱”。闻或跃利用天书预知未来的优势,匆匆想过一个创业计划。

在不违背法律和个人道德,且自己本身对这个现代不够了解的情况下,闻或跃可以选择的行当其实很窄,也很明显——古董。

虽然闻或跃不懂鉴定,但架不住他见的多啊,专攻大启的话,还是有利可图的。

也是时候把这个计划重新捡起来了。

当然,闻或跃也不是那么矫情不知变通的人,他把撒泼打滚和父兄借钱当做了备选。如果在拍卖会开始之前,他还是赚不够一个小目标,那他就去和父兄借。先把东西拍下来,再慢慢还嘛,母亲的遗产给的慢,但胜在持久,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