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澜对于观察他一天的事儿并没有隐瞒，斟酌一下后说：“其实我今天一整天都在你们公司，在问林清你叫什么后就从国外忙完赶了回来，怕惊动你，不想你被同事议论，一直待在你们总经理的办公室内，快下班，趁着你们去会议室开会才离开。”
“啊，办公室的人是你？”
“是的。”
总经理办公室有人这事儿，大家猜得出来，虽然看不到里面是谁，但看总经理进进出出，偶尔里面还有细微的交谈声，以及中午秘书还拿了两个饭盒套装送进去，这些蛛丝马迹，有心人都发现到了，有猜测是不是来了重要客户，还纳闷什么时候进来的呢，竟然是林澜！
“你和我们公司有合作吗？”林湛纳闷地问道。
他看得出来林澜在现实世界也好像很有钱，但完全没往自己所在的公司也是林澜的，两条线完全没往里面搅和。
林澜摸摸鼻子说：“是的，我之前收购的。”
林湛慢慢咂摸出味来，他还奇怪呢，朱绍就泼了他水，怎么就被辞退了，眨着眼睛说：“上午朱绍离职，该不会是你的意思吧？”没有责怪他霸道的意思，纯粹是没想到，更不会因为林澜这么做就圣父的觉得太严重了，没有的事儿。
都是成年人了，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林澜说：“不算，我顶多是底下的人说他影响公司形象要辞退的时候推波助澜了一下，话可不是我说的。”
林湛噗嗤乐了。
“真有你的，干得漂亮，这人公司好多人都烦呢，走了也好。”
林澜看林湛没觉得他霸道独断，一点不生气，笑着说：“你别嫌我多管闲事就行。”
林湛说：“怎么会，咱俩谁跟谁，他算个什么人物能影响我们的革命友谊。”他是越聊越放松，显然到了这个世界，林湛不管对方在现实是什么身份，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等菜上桌后，吃得差不多了，林澜才若无其事的询问下班的时候，那个和林湛有说有笑的男人是谁。
林湛闻言说：“我网上的一个朋友，都是画手群的，周末我们群面基，几个人聚了聚，今天他还在海蓝市玩，就过来找我一起吃个饭。”
林澜看林湛没说更多关于那人的身份，点着头说：“只是朋友，我还以为……”顿了顿，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林湛抬眸看林澜，开玩笑说：“以为我现实有对象，然后在里面的世界玩弄感情？”
林澜放下刀叉，拿起柠檬水喝了一口说：“你不是那种人。”那种玩弄感情的人。
林湛想到自己在虚幻世界肆意放纵的样子，还挺不好意思的，现实世界虽然也比原先放开了很多，不会觉得谈恋爱必须得有个结果，心态或多或少都有调整改变。
自然是改成让自己更舒服的生活方式。
林澜看林湛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忽然心里有些不确定了。
他看到林湛相关的事情可以彻夜不眠，辗转反侧。这代表什么他当然清楚，他非常在意林湛，甚至超过自身。
他有股冲动想在现实世界还和林湛在一起，而且现实世界还没有梦境里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会更放松。
但他不知道林湛会不会想要在一起，又担心说透了，什么都没了。
人真的是个奇怪的生物，不管你多自信，多有成就，能力多强，在面对喜欢的人时，你都没办法做到十足的把握能够得到他，更担心被对方拒绝，失去一切接近的机会。
林澜给林湛添水，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这么看着林湛，他就挺满足的。
林湛对林澜说：“你呢，你在现实有谈恋爱吗？”语气好奇。
林澜看林湛主动问他的感□□，心里忍不住开心，面上保持沉稳，摇头说：“没有，现实和梦境加起来，也就和你谈过。”特真诚。
这种真诚，林湛从他的态度里感觉到了，忍不住说：“那看来我很幸运。”
林澜想到那个世界林湛是怎么离开的，垂眸说：“抱歉，我听赵霈说，那天是你在店外面等我才会被周信海找到报复你的机会……”会想到看到林湛浑身是血的画面，他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失去的滋味太沉重。
林湛连忙摆手说：“不要这么说，我出事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坏人躲在暗处要想做坏事，我们又怎么预料的到，是他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问题，你要这么说，我还得怪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你真的别这么想。”
林澜忍来忍去还是没忍住，他伸出手抓住林湛放在桌子上的手，直接地道：“现实世界没有涓姑的原因，你还愿意给我个机会吗？”他不想再失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