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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了兔子精道尊[穿书](52)

扶微道长忧心忡忡地看着皑皑白雪:“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掐指去算,眉头紧皱,好像算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算到。

“不行。”扶微道长严肃道,“本座要去一趟溶雪宫。”

溶雪宫的地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这里气温很低,低到谢明瑶裹在被子里不愿出去,就这还无法保暖,还在微微战栗。

一只白皙如玉的手轻轻一挥,淡淡的灵光笼罩了她,她完全感觉不到冷了。

她稍稍睁开了一些眼,有些迷离地望着床榻旁的修长身影,说了一声“谢谢”就再次睡着了。

她很累,折腾了一夜真的挺累的,需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青年在床榻边静静看着她睡着的样子,许久才挪动步子,走到了水镜之前。

他缓缓坐下,静静看着水镜里的自己,脸还是那张脸,只是眉心的朱砂痣已经不见了。

昆仑道尊需要为道守洁,一辈子不可动情成亲,更不能**,眉心的朱砂痣便是评判这一事实的标准。

现在它不见了。

檀冰缓缓抬手,手中化出一根朱砂笔,他盯着朱砂笔看了好一会儿,才将笔尖缓缓落在眉心。

真的不见了,便只能留下一个假的。

在点这颗朱砂痣的时候,檀冰很难不去回想昨夜的事。

他对有些事,抗拒是真,天性的向往也是真。

厌恶是真,好奇也是真。

他曾以为,那些事不过是无尽的鞭挞,血腥,和皮肉伤,就像他背上残留的鞭痕一样。

那是他对本性最初的记忆。

是师尊的“教导”。

但昨夜谢明瑶为他上了一课。

原来还有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方式。

他真的不知道另外一种方式该如何吗?其实隐约是知道的,哪怕在还小的时候不知道,长大之后,几百年过去了,如今已经千岁的他也是多少知道的。

遇见谢明瑶,他就知道得更清晰了一些。

檀冰微微侧眸,缓缓拉下衣衫,余光瞥向背上妖异的红莲,还有红莲四周经久不散的鞭痕,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师尊的那些话——

“只有这些鞭痕永远留在你身上,你才能清晰记得所有。”

“为师打你,你恨吗?恨就对了,恨才有趣。”

“这样浪荡的本性,怎么配做昆仑的道尊?不过没关系,为师会帮你的。”

所谓的帮,便是一次又一次仿佛发泄般的痛打。

檀冰不是第一个,但他是最后一个。

谢明瑶说过,能反抗的时候一定会反抗,哪怕此刻敌不过,未来也一定会反抗。

说不定他遇见这样的事,会比她做得更彻底。

她说得一点没错。

他的确做得更彻底。

否则也不会那样早当上道尊。

殿外结界波动,檀冰点了朱砂的手缓缓落下,慢条斯理地倏地拉好衣衫,幽雅起身迈开步子,又想起寝殿里还睡着的谢明瑶,他微微抬手在外布了结界,这才缓步出现在轻纱绸帘之后。

扶微道长和清辉长老其实已经等了很久了。

只是檀冰在想事情,久久不给回应,他们不敢擅自闯入罢了。

虽然修真人士不畏寒暑,可溶雪宫今日这大雪来得怪异极了,他们等待时身上落了雪都没化,厚厚地盖在肩上,像两个雪人,十分不端庄。

檀冰隔着绸帘睨了他们一眼,冷冰冰道:“整理仪容。”

两人得了允许才敢动弹,彼此帮忙念了法诀将道袍整理干净。

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扶微道长忧心忡忡起了头儿:“道尊,今日我二人前来,是观天有异象……”

“异象。”檀冰直接打断他的话,“有何异象?”

清辉长老道:“今日雪下得格外大,经久不化,贫道与宗主十分担忧……”

“担忧什么?”

“担忧……”清辉长老望向扶微道长,扶微道长牙酸了一会,到底还是直说了。

“不知道尊打算何时处置谢明瑶?她留在溶雪宫已经很长时间,如今苏芷汐犯了错被罚下山,这溶雪宫上只有道尊与她二人,实在不合礼数。”

檀冰缓缓抬眸,白玉为底的脸上那双黑漆漆的桃花眼静静地盯着绸帘,他早就知道今日的异常会引来他们,也早就知道他们想来做什么。

事实上,也不需要他们询问,他已经对如何处理谢明瑶有了打算。

“很快。”

良久,扶微道长和清辉长老听见道尊清冷而幽雅道:“很快你们就知道,本尊会如何处置她。”

绸帘外两人有些惊讶这个回答,但也算是满意的,并且很期待这个处置结果。

他们很快离开,檀冰坐在玉椅上盯着自己的手仔仔细细地看,看了半晌,察觉到谢明瑶醒了在触动结界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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