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逆向生长[gl](2)

作者: 千赫兹 阅读记录

之后我就从那个垃圾学校转学到了我们镇的“重点小学”。到了那个学校吧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下课打架上课还能认真回答问题被老师表扬 。而我变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我弟出生了。我们家或多或少还是会重男轻女,我要是还是一样混,那可能会直接被他们“抛弃”。

反正吧,我们镇这里,简单几个字来说,就是经济领先,民风败坏。大晚上三更半夜的还是能听到有人在大路口打小孩,那些娃一个个都哭得惊天动地气壮山河;也有很多外地来我们这里打工的人,住的是集体宿舍,吃的是五块钱一个的饭盒,一个月的生活费不到一百,没有网络就每天晚上在别人家门口蹲着蹭Wi-Fi。

而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又能够好得了多少呢?耳濡目染,学校里每天都有人打架,每天都有人因为没写作业被抓但是隔天仍然没写,成绩好的那些基本都是被老师们“抱到膝盖上疼爱”,大多属于目中无人、娇生惯养一类。

从区里调来教我们六年级的数学老师跟我们讲过,我们镇从经济实力早就是个城区的,但就是被环境、人文等问题拖了后腿。但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却告诉我,我们这里大多数的经济来源都是乱七八糟,要是跟城区一样算那些正规工业,经济能剩下多少?就像一批木材,一样的重量,有一些十分笔直,可以直接使用;而有些弯弯曲曲的,都削直了,早就没有最初的分量了。那些经济学家、数学家的眼里只有数字,没有实际。

而我也曾经是那些被唾弃的人中的一员,但我也是被抱到膝盖上教过的人。我在这一片“乱七八糟”里走出来,身上是不是仍然会沾染有这恶习,是不是还是会受人唾弃?

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走出来,面向这片世界。读书是走出去的唯一途径,但又貌似不是,因为钱和权也算。

五六年级应该是我小学生涯最拼命的两年。五年级的书难读,况且我四年级打下的基础并不扎实,因此落后了别人一大截。记得在那个时候,我拿出了十二分的态度来对待学习,真的是前所未有。六年级不用说,小考嘛。补习班和练习题不要命地做。听说中考高考更可怕,那小考是不是只是给我们打一个训练战?印象里我最后以一个还算可以的成绩考入了市重点S中,也算是圆了一个梦吧。

我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踏入了学校的大门。

☆、重逢

整整五十分钟似乎远远不够一个初三老师讲课,于是总要一拖再拖,拖到十五分钟的下课时间只剩下三分钟,这个时间貌似连上个厕所都不够。

坐在蕭依后边的陈芃拿着水杯匆匆跑去接水,擦过她的桌子,但还是没能惊动正趴在桌上安然睡觉的这位姐。在老师迈出讲台的第一步,蕭依就麻利地摘下眼镜,把头埋到桌子上一大沓书本笔记补觉,没到三十秒便入了梦乡,呼吸声恬静而平稳。

三分钟匆匆过去,铃声如约响起,最后一节的老师抱着一堆试卷踩着铃声走了进来,似乎已经是在门外等候多时。而蕭依也从睡梦中被同桌推醒,戴上象征着“战争”的眼镜,继续在书山题海里努力奋战出一片天地。

初三的生活似乎就是这样,平淡而又紧凑。貌似每一个人都想要在中考这第二个转机里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原先班里有多少个声称自己“啥也不是”“我当分母”“不用复习”的人,此时就有多少人在拼命;当然也包括那些平时就说自己“爷是分子”的人。

欲藏实验初中的老师好,出的试卷也难,特别是数学卷,整得根本不该是人写的题一样,八面卷子就够他们做上一节课的了。老师们全部都笃信题海战术,每天卷子不要钱般复印,直教人想叫“阿明”来载人和卷子去火烧。

老师发卷子的时候全班哀鸿遍野,但接到卷子后班里的叹气声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笔与纸面摩擦的沙沙声。

蕭依早早写完了试卷,左手托着头,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笔,眼睛紧紧盯着试卷检查题目,偶尔停下手中在转的笔修改几道题目,与身边抓耳挠腮的人比起来,实在是悠闲得很。

“零六,你卷子写完了没有?”锶羿戳了一下貌似正坐着发呆但手上的笔却还不停转动着的同桌。

蕭依眨了一下眼睛,答了一句:“嗯。”说话间已经把卷子翻到了第六面。

“草,我才写到第四面。”锶羿一边低头奋笔疾书一边小声惊叹。

蕭依听闻此言默默腹诽了一句:我说我写完了你会不会揍死我......

上一篇:L and R(念星) 下一篇:萧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