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颜笑了两声，“黄董，楚公子又跑来我店里了。今天不找茬，今天要拜师。麻烦你处理一下吧！”
黄董呼出一口气，奇葩！楚老一辈子精明强干，怎么孙子居然是这么一朵奇葩？
“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通知楚家人去领他回去，然后看管起来。”
看宁舒颜挂了电话，楚一帆道：“宁小姐，我是诚心诚意的。我可以给学费！我给你当学徒，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读书读迂腐了吧！你当我这里是新东方啊？我不会收你当徒弟的。一会儿你家有人来接你，你要么坐那等会儿。要么乖乖出去，自己开车回家。”遇到这种一根筋的主，还真是拿他没办法。
你打他骂他么，他又不是坏人！可他这样纠缠，就真的很烦啊！
熟悉的拐杖声响起，方穆宸从外头走进来。
“怎么了？”方穆宸左右看看道。
“他闹着要拜我为师！”宁舒颜说完一屁股坐了下去，心头也言言有些好气又好笑的。
方穆宸朝楚一帆招招手，“来，一帆是吧，咱们这边聊聊。”
他和楚一帆看起来年岁相当，但气势上就是不一样。当他不收敛锋芒的时候，就会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楚一帆果真就乖乖跟着他过去了。
“你为什么想拜她为师？”
“她的药膳真的很神奇。我给我的博导打电话，他说民间有很多异人，也有不少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独门手段。我们不该一味的只相信书本。这些手段如果能学到，也是可以造福病人的。”
方穆宸点头，“那你博导很有见地啊。但是，这就是你能来缠着来拜师的理由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世上有个词叫双向选择啊？你们楚家能把生意做这么大，也有独门的手段吧。我对这个也很感兴趣，要不我登门拜你爷爷为师，好好学学？”
“这......”
“你也知道，我如今处境不大好啊。你们楚家帮我一帮，有钱大家赚，这也是积阴德的事嘛。”
楚一帆是认得方穆宸的。Gavin说过他曾是男人都想活成的那个样子，楚一帆对他也曾经很是服膺。再想想他如今的境况，还真说不出合适的话来驳斥。
第34章
过了一阵, 楚家的车到了。宁舒颜一看居然是楚老爷子亲自来了, 这也是够有诚意了。
她迎了上去, “老爷子，麻烦您跑一趟了。”
楚老爷子摆摆手, “是我孙子给我添的麻烦。打扰到宁小姐了！”
宁舒颜笑笑不说话。
楚一帆走过来。方穆宸也站了起来, 颔首道:“楚老, 我刚和一帆聊了聊, 有些越俎代庖了。”这位以前是他爸的座上客, 商场前辈来着。他替人教孙子，还是要客气两句的。
楚老道：“我和你爸爸是朋友, 你就是一帆的世叔，管教他几句那是理所应当的。一帆，给宁小姐道歉！”
楚一帆被方穆宸说了一通, 倒是想通了些。如今被爷爷勒令道歉，便也乖乖道：“宁小姐, 抱歉打扰了你。我太想当然了。”
宁舒颜道:“以后不要这样就好了。楚老，来都来了，留下吃个便饭吧。”她总不好就这么把老爷子又打发回去了。
楚老摆摆手, “不了，约了个老朋友, 去吃他家老婆子做的炸酱面。一帆，走了——”他要是顺势留下，倒是显得没什么诚意了。唉，看看别人家的孩子, 都比自家这个懂得进退啊。
不过听说宁舒颜以前也是个棒槌，如今倒是伶俐起来了。看来磨难还是有好处的，而且方家小子肯定也有在一边提点吧。不然变化不能这么大！自家这孙子，不如也让他去吃点苦头好了。
方穆宸和宁舒颜一起送楚老爷子出去。
等车开走了，宁舒颜道：“没想到你辈分还挺高啊。”
“是啊，我爸四十出头才终于生出我来，我辈分自然高。你嘴里时常提起的方导，就是我隔了房的大侄子。”
宁舒颜猛地转过头来，“那你怎么才说？”她算是有些明白方导和夏玫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了，肯定是方穆宸打过招呼了。
怪不得方导一开始就替她出头来着。她差点被打成劣迹艺人，他也为她据理力争。夏玫还跑前跑后的去拜访魏老太太给她求情。如果只是因为欣赏她这个晚辈，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方穆宸道：“血缘关系挺远了，都快出五服了。真要理起来，我侄子多了去了。再说你又没问过。”
“那你托方导照顾我，你也不说？”
“又不是多大的事。他以前刚开始拍电影的时候，忽悠我出钱赔了个血本无归。我那会儿还是个学生啊，在股市里赚点钱他也不放过。”方穆宸是知道这件事不能再瞒了，所以干脆趁机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