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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说我是神仙了(261)

望着已经差不多和自己一样高的青年,绷带男突然笑了:“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力量失控时,经常一边奶声奶气哭着叫爸爸,一边想要用黑水腐蚀我的灵魂。”

祈天河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妈她知道么?”

“为了保证安全,五岁之前都是我带着你住,”绷带男无奈:“垂死的孩子突然活过来,还有丈夫无理的要求,即便她不知道内情,多少也能做出一些猜测。”

只是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失而复得的感受足以让她自欺欺人,甚至忽略掉所有不合理的细节。

祈天河垂了垂眼,忽然觉得自己一生所有的幸运全都是建立在别人的不幸之上。

绷带男没有用浮夸地话语进行开导,只是拍了下他的肩膀:“想点实际的问题。”

一旦在SSS级别的副本出局,很可能因为折运重伤或垂死,先前的努力也就白做了。

祈天河抬头望向陡坡,白蝉正在下山,四目相对冲他摇了摇头:“朱殊瑟不在那里。”

“先回去?”祈天河问。

白蝉点头:“我还要和老人汇报故事里鬼的数量。”

想起NPC惊吓过度的样子,笑容略微讽刺:“不过他现在估计想不起那么多。”

……

老人尚未从旅馆被毁的打击中缓过来,看到祈天河,又怕又恨。

游戏发布的集体任务二是剔除了祈天河的,如今NPC被及时搭救,其他玩家却迟迟没有收到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赵南贵头疼道:“不都已经按要求做到了?”

祈天河一打听,才知道还有任务二。

柳天明淡淡道:“畏惧会让NPC失去原有的公平,而游戏的最终目的是保证副本重新运行。”

赵南贵痛苦地望着天空:“这次副本的名字不该叫故事,是事故才对。”

作为罪魁祸首,祈天河准备降低个人存在感,转念一想这样也无济于事,尽可能补救:“我是心理医生,可以尝试给他做心理辅导。”

赵南贵第一次站在NPC的角度发自肺腑说:“他连唯一的固定资产都没了,你再疏导一下,怕是连人也没了。”

“……”

柔弱无骨的小手突然抓住祈天河的手腕,小西怯怯地低下头:“我有话想跟你说。”

背后的槐树剧烈地晃动一下,秦让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用小刀削成尖头。偶尔余光一扫小西,眼中的杀意清晰可见。

祈天河不动声色抽出手,和小西走到远一点的地方。

“留在这里陪我吧。”小西开门见山说。

祈天河同样很直接:“你就是故事里散播谣言的学生之一?”

小西绽放出一个笑容,年轻,羞涩。

祈天河皱眉:“阿槐的故事发生在二十多年前,你的容貌……”

“自从捉鬼师用神奇的黑土做了几个娃娃埋在山上骗过女鬼,我们几个就再也不会老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复活阿槐?”

小西:“后来指点过我们的高僧又来过,说封印只能持续这么久,在那之前,我们必须找到祭品。”

“所以一开始就是在演戏,”祈天河勾了勾嘴角:“什么恐怖爱好者,不过是幌子。”

小西:“高僧说了,这其实是绝佳的机会,女鬼复苏的第三天,是她记忆和力量恢复的关键点,只要抓住时机刺破心脏,她就会永远的魂飞魄散。”

小西想要抓住祈天河的手,祈天河却先一步插进兜里。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是真心地请求你。”

边说着递过去一把匕首。

“这是高僧留下的,女鬼本能防备着我们,这把刀近不了身。”小西痴痴望着他:“只要你把它捅进女鬼的心脏,一切就能结束了。”

祈天河沉默。

小西以为这是他在考虑,趁热打铁:“等你杀了女鬼,我一定想办法也让你青春永驻,我们会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通常这是影视剧里渣男哄骗小姑娘的言辞,祈天河被画了一张大饼,表情复杂:“灭鬼有风险。”

“她对你有好感,”小西:“接下来我会对你频频示好,嫉妒会摧毁女鬼的理智,等她想近水楼台亲近你时,就是最好的时机。”

过了片刻,祈天河一言不发接过匕首。

小西压抑住欢喜,双方并肩走回去。

旅馆没了,晚上没地方住,老人终于从绝望中清醒:“附近还有一个地下仓库,里面有帐篷。”

周围之前都转过,根本没什么仓库,游戏临时做调整的可能性比较大。

众人忙着搭帐篷,祈天河摊平内帐时,秦让突然凑过来:“那个贱人就喜欢装无辜扮可怜。”

祈天河看了他一眼,秦让神情中的狰狞和阿槐如出一辙,瞧着是彻底被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