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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说我是神仙了(185)

小孩每天最多写几行字作为日记,有时候才一句话,然而当天晚上,他又写了一篇:“没有人理我,我决定自己去放了信鸟。”

日记到这里彻底结束,后面的纸张崭新如故。

祈天河大致总结了一下,然后讲给白蝉和绷带男,合上本子说:“那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比这更悲惨的故事白蝉听多了,看不出有太多情绪波动,不过他显然为镇长夫妇的做法感到不耻,冷笑道:“无论发生什么,结果必然导致了小孩的惨死。”

祈天河:“小镇居民的痛苦源自信鸟的报复,但从日记本看,小孩对信鸟是有恩的,那会是谁在折磨他的灵魂?”

蓦地,脑海中浮现出刚刚在楼下白蝉冰冷的笑容,产生一个荒谬的猜测:“该不会是镇长夫妇?”

白蝉:“镇长在小镇拥有很多事情的决定权,捕捉信鸟是他开得头,但这里的温度却比其他地方低,原因可能出在这个孩子身上。”

祈天河唇瓣一动,白蝉伸手象征性地捂了下他的嘴:“和空调无关。”

不是谁都会把鬼的老巢当做避暑山庄。

祈天河正在考虑如何完成信鸟的要求,让无辜之人的灵魂不受煎熬时,绷带男将房间复原,避免留下任何人为翻找的痕迹。

“小孩只在地窖活动,行动范围受限,”绷带男难得发表了一句见解:“有东西封印了他。”

顿了下又说:“无论生前多善良,化鬼后行为举止全会朝着偏激的方向发展。”

后面这句话似乎是有意对祈天河所说,告诫他遇事不要太感性化。

祈天河在这点上拎得很清,十几分钟前,自己还在地窖陪着小孩做游戏,如果输了估计此刻已经凉了。

绷带男没与他们一起行动,出去后从走廊的窗户翻下去。

祈天河纳闷:“线索集中在镇长这里,他为什么往外跑?”

白蝉耸耸肩不发表看法。

房子里空气不流通,祈天河用手扇了扇,思路跑偏:“穿短袖都这么热,那个冬日全身裹着绷带不得难受死?”

“是道具。

“嗯?”

白蝉:“我留意过,绷带是道具,能驱寒抗热,遇到危险一定时间内还可以保证当事人水火不侵。”

“……”贫穷让他毫无见识。

祈天河默默酸了下,关注重点:“得想办法从镇长夫妇那里套来线索。”

白蝉:“可以用最原始的办法。”

祈天河:“……偷听?”

白蝉点头:“最近温度异常,他们肯定也很焦虑,要不也不会烧香,日常中难免会提到一些往事。”

方法有用但耗时,一不小心还有暴露的风险。

白蝉显然早就有计划:“我去楼下弄出点动静,你挨个房间检查一遍,顺便找个地方藏身。”

在观察力上,他要比祈天河略逊一筹。

很合理的分工,祈天河没意见。

白蝉离开前说:“记得保持联系。”

祈天河皱眉:“一个屋里一个屋外,怎么联系?”

白蝉时不时会忘了现在是玩家的状态,暂时不能变身鹦鹉在某人脑壳里进进出出,便想了个办法:“遇到危险大声喊救命。”

“……”

他出去后没多久,外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祈天河躲在楼梯口的墙角观察着门的方向,猝不及防被这震动吓了一跳。

响声很大,他严重怀疑白蝉是不是点燃了爆竹。

镇长夫妇撑着伞出门,手上还提着一根铁棒,祈天河趁机溜进一楼的房间。

很干净,有些过分干净了……这是祈天河的第一感觉。

衣柜里只有几件衣服,全部配套好挂在那里,没有梳妆台,床柜上放着一个大碗,里面残留着一根羽毛。他拿起来闻了下,很腥,和那天饭桌上的吉果汤味道差不多。

差不多转了一圈,外面传来声音。

“会不会是什么预兆?”镇长夫人不安。

“能有什么?别胡思乱想。”

“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你看那些红色粉末连起来刚好是个羽毛的形状。”

祈天河知道是白蝉在故弄玄虚,听声音那两人就快要进来,四下一扫,觉得床底下比衣柜要安全一些,后者有被随时打开的可能。

交谈声愈发近,祈天河不再犹豫,迅速钻到床底下,半黑暗中,猛地对上一双睁着的眼睛。

“是我。”柳天明低声道。

祈天河强忍着条件反射下产生的动静,险些失声,缓了好几秒心有余悸问:“你也在找线索?”

柳天明淡淡嗯了声:“我来的时候刚好碰到冬日先生,想着他没密码,便没着急去抢日记本。”

看他这样是已经偷听了一会儿墙角,祈天河询问有没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