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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冠军都归我(35)

宋仰还没去过高原地带,听得两眼放光:“那你许愿了吗?”

“那当然。”

这三个字从李浔嘴里蹦出来,宋仰还挺意外:“你看起来不太像是会信这种的人欸……”

“小屁孩,”李浔起身拍拍手,“你看不出来的事儿多着呢。”

宋仰皱皱眉:“都说了我成年了!”

“在我这还是小屁孩。”李浔往回走,回了一下头,“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噢。”

李浔还没走远,宋仰就迫不及待地扯开了那个蝴蝶结,他实在等不及回家了。

可他又怕滑梯上比较脏,于是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把礼物放在腿上。

头顶的路灯刚巧照亮他所在的小角落,成年男人搓搓手,满心欢喜地揭开纸盒,是个纯黑色的抗震手提箱,他不由自主地“哇”了一声。

手提箱里躺着一套全新的竞技反曲弓,钴蓝色的弓把泛着金属光泽,弓片是黑色的,盒子另一侧的海绵垫里卡着一组海蓝色的碳箭,和弓把的颜色很搭。

全新的弓箭就好像刚拆塑封的电脑,有股很奇异但不会让人讨厌的味道。

宋仰嘴角上翘,指尖轻轻抚摸它们。

此刻它们比陈列在博物馆的艺术品更珍贵,又比沾着露水的玫瑰花更娇嫩,他都不敢太用力地把它们取出来,只是这么静静地欣赏着。

光看看他都觉得很满足。

树上飘下来一片枯叶,他伸手拂掉,随后惊喜发现这些箭的箭杆上居然全都印着他名字的缩写!

是定制的!

他抬起头,大口吸收天地灵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小心脏还是砰砰直跳,大脑擅自主张地搞起了盛大的烟火晚会。

控制不住就不控制了。

他抱着礼物傻笑了好一会儿。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现在放的就是真烟花了。

他好想大吼一声宣泄宣泄,可周围都是住户,他只好起身在公园里小跑两圈,对着一只野猫说:“我收到了一份礼物!”

野猫瞪着圆溜溜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在逃跑和继续翻“野味”的选项中反复横跳。它纵横公园这么多年,头一回碰到这种智障。

当宋仰走过来告诉他“这件事情要从十年前的一场比赛开始说起”时,它忍无可忍,放弃了“野味”。

宋仰“啧”一声,冲着猫屁屁喊:“我还没说完呢,你这猫真没礼貌!”

他实在抑制不住心中的这份喜悦,取出一支箭来,在月光下虔诚地亲吻好几下。

殊不知,另外一位成年男子在走出五十米后又折返,偷偷躲在一片灌木丛后欣赏着这一切,笑得腮帮子都酸了还不敢发出声音,硬是把下唇给咬破了,还被蚊子咬出一腿包。

抱着礼物回到家,宋仰才猛地想起一件事情来,他还没看到李浔说的那几个字。

他原先以为是贺卡之类的东西,不小心掉在半路上,沿原路找回去,可整整找了快一个小时都没看见,哭丧着脸给李浔发消息。

李浔说,掉了就掉了呗,反正也没几个字。

宋仰为这事儿憋屈得睡不着,死活逼着李浔再写一张,可李浔怎么都不答应。

直到很多天后,宋仰在网上订购的配件一一到货,他取出弓把,发现在握手处刻着一行不起眼的小字。

“梦想不死,一起做幸福的事。”

第19章 “动、物、世、界。”

入伏后,南城的天逐渐炎热,八点钟的太阳都已经能称得上毒辣了,晒得人头晕。

李浔把晨跑和练箭的时间段提前一个小时,从四点半开始,练到七点半收工,吃过晚餐再加练几个钟头。

这些是他对自己在假期的时间规划,并没有指望宋仰能按时按点地训练,毕竟宋仰不是专业运动员,没必要这么严苛地对待,玩得开心就成,但宋仰的毅力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高三假期,原本是小朋友们最放松最惬意的一段时光,宋仰保持着和他一样的生活作息,每天定四点的闹钟爬起来,一捧凉水把自己弄醒,然后去狗窝把尿尿拽出来。

他们踏着月光出门,迎着阳光回家。

到家后,李浔要送初之去少年宫学绘画,然后帮老爸做手工活——孙老师帮李国涛找到了一份还算稳定的工作,打磨木质餐具。

有家小企业专门做出口生意,对东西质量要求极高,最后两个步骤是雕刻纹路,打磨抛光,机器做出来的东西千篇一律,毫无质感,就需要人工来弄。

宋仰知道后就过来一起帮忙。

李国涛年轻时候做过一阵木雕,手巧,用工具刀在筷子的尾端刻上设计好的图案,李浔和宋仰负责打磨和抛光部分。

听起来挺简单,但实际操作很复杂,最先运过来的木料都是机器上下来的,有些甚至还带着刺,需要用粗糙的砂纸进行最基础的打磨,然后进行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