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你和冠军都归我(194)

李浔的下巴垫在他肩上:“所以我这不是来补偿你了么?”

宋仰被一股热气吹得浑身发麻,扭脸在他耳朵尖上啄了一下。

宋仰挑了个山楂口味的冰棍,边走边吃,嘴唇抿得湿湿润润,尿尿仰头看他,哈喇子滴了一路。

不知不觉,走到了他们以前常去的那片湿地公园,依旧没什么人,杂草比两年前更茂盛,有些快赶上半人高了。似乎是有人也把这边当成据点,树与树之间绑着吊床,地上还有没带走的格子餐布。

宋仰被尿尿带着,小跑到他们经常训练的码头。

李浔也加快步伐跟上去:“刚吃饱没多久,你跑慢点。”

宋仰双手牵着狗绳,努力刹车:“尿尿太胖了,我都快拉不住它了。”

李浔跑过去牵住:“我来吧。”

宋仰推开售票屋的木门,像捡到宝藏般欢天喜地地喊:“东西居然还在欸!”

他们之前总想着明天还会再来,就算明天不来也有后天,大后天,像灯串这类不值钱的玩意儿懒得带走,就直接搁在码头的售票屋内。

宋仰试着按下开关,电池已经没电了,灯串亮不起来,他皱了皱眉嘟哝:“不亮了,可能是受潮了。”

李浔将电池取出来,找了块石头轻轻磕了几下,重新安回去,灯串照得屋里亮堂堂。

宋仰冲他竖起大拇指。

他们把灯串绕在码头的栅栏,找旧报纸垫着,席地而坐,尿尿像蛤蟆一样趴在地上,时不时地抬眼看看他们。

没多久,宋仰就懒懒地瘫在李浔腿上。

他看着李浔从地上揪了根狗尾巴草,在手指上绕了几圈,揪掉狗尾巴的部分,变成一枚宽松的戒指。

“这是给我的婚戒吗?”宋仰伸手,示意他戴上。

“嗯,”李浔将草戒摘下握在手里,“你信不信我能把它变没了。”

宋仰眼睛亮亮的:“信啊!”

李浔说:“你得说不信,营造出一种冲突感,这样我的魔术才更有意思。”

宋仰咯咯一通笑:“那我不信,除非你变给我看看。”

李浔对着拳头吹了两口气,像魔术师一样,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拂过手背:“现在它已经不见了。”

“骗人。”

宋仰这回是真不信邪,掰开他的小指,没看见草戒,倒是看到一圈银色的东西,当他掰开李浔的无名指,看清他手里发亮的东西后,猛地竖起来,惊喜地嚷嚷:“你什么时候买的戒指!”

李浔摊开湿热的掌心,铂金的对戒已经在他裤兜里焐了一天,带上了他的体温。

两枚戒指都是经典的基本款,没有图案,唯独内圈都刻着一串数字,李浔解释说:“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我就是从那会儿记住你的。”

宋仰的睫毛在光线下闪动,李浔歪了歪脑袋,不太确定地问:“你喜欢这个款式吗?”

宋仰转身扑进他怀里,喜悦中又带着点哭腔:“喜欢,你总是有办法让我更爱你一点。”

笑意攀上李浔的眼尾,他顺了顺宋仰的头发。

在柔暖的光线下,在幽幽的花香中,他们颇为郑重地完成了交换戒指的仪式。

宋仰抬手,在灯光下欣赏着这枚窄窄的戒指,能感觉到李浔也在拼命向他奔跑,展现着独一份的温柔,他的心脏又被填满了一些。

晚风吹起了宋仰前额的头发,带着一点舒适的凉意,也将他的T恤吹得鼓鼓的。

他看着李浔点开网易云,从收藏夹里翻了一首歌。

旋律很熟,一听就知道是香港的组合,但他叫不出名字。

“这首叫什么?”

李浔诧异了一下:“你没听过Beyond吗?”

“啊!”宋仰恍然大悟,“我知道这个组合,但我没怎么听过他们的歌,我就记得有一首叫《红日》。”

“好家伙。”李浔笑着说,“李克勤听了得气死。”

宋仰:“李克勤是谁?他不是Beyond的吗?”

“……”李浔无奈叹息一声,这些认知上的差异总在提醒他,身边这个是小他一轮的小朋友。

不过宋仰热衷于迈过和李浔之间的每一个代沟,他先是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下Beyond和李克勤的词条,又问:“那你会唱粤语歌吗?”

李浔的两个手指捏着,说:“会一点点。”

“那你教教我!”

李浔想了想说:“我唱首张国荣的《春夏秋冬》吧。”

“好!”宋仰很给面子地鼓起掌,就连尿尿也凑热闹地叫唤一声。

李浔点开配乐,他一开嗓,宋仰就知道他的那句“会一点点”带着谦虚的成分。

李浔很会唱歌,且拥有性感的烟嗓,旋律低而缓,他的音踩在调上,像夜晚的风一样温柔。

他们的目光交汇,宋仰靠在他肩上,不满足地圈住他的腰,就连悬着的小腿也跟随旋律轻轻摇晃,他们的背影在星空下构成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