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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冠军都归我(146)

宋仰联想到梦里顶着鬃毛的那头狮子,憋着笑:“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了。”

“这么巧,”李浔挑起眉梢,“我也梦见你了。”

宋仰眼睛一亮:“你梦见我什么了?”

他们前后座都有人,李浔侧身贴到他耳垂边,压低声音现编:“我梦见你变成小猫来舔我脸。”

一股热气吹进耳朵,宋仰浑身发麻,听见了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昨晚那些耍流氓行为从脑海中一跃而出,他不敢细想,把头别向窗外,好一会儿才找回思绪,还赖人家:“你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不知道啊。”李浔笑着说,“我今晚再做梦问问那只小猫到底怎么回事。”

第64章 室内公开赛(上)

朝阳初升,商旅车在场馆正门口停下,队伍陆续下车,队员每人手中提着两套装备,一套比赛,一套备用。

李浔紧随翻译和队医一起下车,走在最后,但他今天的身份不是运动员,无法进入检录区,只得就此道别。

他和领队敷衍了一会儿,把注意力投回宋仰身上,问:“紧张吗?”

这是宋仰第一次参加国际性的比赛,面对的都是外国籍对手,说不紧张,那不现实,并且这种紧张感和想要拿名次的欲望呈正比。

从下车到现在,他的心脏就没慢下来过,已经赶上昨晚偷亲时的速率了。

他握住李浔的右手,放到心脏位置:“你感受一下。”

“确实是挺快。”

“我都怀疑我患什么心脏病了。”

“那倒不至于,我决赛时也一样。”李浔感受得相当投入,完全没留意到边上教练和队员们都拿吃瓜的眼神看他们。

直到宋仰拨开他胳膊:“哎我让你感受一下,没让你瞎揉啊。”

李浔挨到他耳侧,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你好敏感啊。”

宋仰脑门滋滋冒烟。

李浔转身离开,被吴家年堵住。

吴家年从昨晚换房那茬就感觉到这俩人有事儿,只是碍于李浔是他前辈的份上,不敢明着问你俩是不是那种关系,于是很委婉地问:“你刚跟他说什么了?他怎么看着这么害羞。”

李浔面不改色:“我让他好好加油。”

进入馆内,运动员各自组装配件——由于运动员的弓箭属于危险物品,按照规定,不得在赛场及训练场以外的地方使用,所以只能在进场前自行组装,还得接受工作人员的审查,确保装备合规才允许进入场地热身。

宋仰找了把小圆凳坐下,刚打开箱子,后背感受到一股很强的冲击力,还来不及反应,整箱配件最先从腿上翻下去,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椅子倾倒,连带着他也不受控地向后前方栽去,边上队员惊惶地伸手去扶,可是速度太慢,扶了个寂寞。

宋仰还是毫无缓冲地栽倒在地,单膝着地,双掌撑在弯曲弓片上。

撞他的是个挺胖的外国人,见状倒抽一口凉气,一把将人扶起,接连道歉。

“That's okay.”宋仰起身后的第一反应不是检查身上是否磕伤,而是捡起地上被压到的弓片,好在没什么大问题。

李浔在观众席上找到自己的座位,A区1排18座,平行于箭道,与起射线仅有几米距离,是视野绝佳区域之一。

十多年前,在南城举办的全国射箭锦标赛上,宋仰就是在这个位置看他的,现在宋仰一转头,也可以找到他。

能买到这个位置的票倒不是因为他抢票早,也不是出价高,而是射箭本就是冷门运动,除了澳门本地人和一些运动员家属,亲眷,很少有粉丝会特意赶过来看比赛。

此时距离第一轮排位赛开场还有半小时,观众席只坐了一半的人,稀稀拉拉,座椅都是黄颜色的,远看就像是被啃过的玉米棒子。

前排鲜艳的横幅上印着“中国队加油”。

不管是筹备得多么充足的比赛,到了赛场,总是会出现意料之外的状况。

两个摄影师为三脚架的事情大声争论;解说问麦克风为什么没声。

李浔在一片焦急的喧闹声中等待,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转头一看,惊喜道:“教练,你怎么也来了?”

其实这样的问题只是不经大脑的条件反射,稍一反应,李浔心里就有答案了。

教练这是过来物色新人的。

理论上来说,国家队挖掘新人是通过省运会、全运会的排名挑的,省运会上表现出色的自然有人向上推荐,但有些好苗子可能出于某种原因,失去了上省运会的机会,又或者说,在省运会上拿了奖,也没被推荐,这就导致国家队没机会接触到这些新人。

青少年的思想是极易被动摇的,尤其是两三年没有什么像样的成绩,可能就此放弃,但如果有伯乐发现,稍加指点,又是另一桩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