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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冠军都归我(129)

临走前,李浔反手指着张寒的方向对服务生说:“弄坏的桌椅板凳算一算,多少钱他来赔。”

张寒伸长脖颈:“凭什么啊?”

李浔没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初之看到满脸是血的宋仰吓到崩溃,哭得像是见了世界末日:“哥哥,你是要死了吗?”

宋仰成功被她逗笑。

李浔看到他还能笑出来,就知道肯定没大事,本来想去医院做个检查,处理下外伤的,但宋仰死活不要。

暴雨倾盆,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太麻烦了,排队都要等半天,买点消毒药水擦擦就没事了。”

“真没事?骨头疼不疼?疼的话就得检查。”

“真没事,我自己的伤自己心里有数。”宋仰鼻子里塞着纸,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那个人怎么办啊?”

李浔烦闷地掉了个头,往家方向开。

“不用管他。”

宋仰换了两张干净的纸堵着鼻子,又问:“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你还动起手来了。”

李浔沉默好一会儿。

理由很简单,张寒说看见宋景山对初之动手动脚,居心不良,也变相地责怪他作为监护人,监管不力。

一个抛妻弃女的男人,回过头来居然质疑别人的人品,责备别人对他的孩子照顾不周,李浔气不过就动手,想让他闭嘴。

不过现在冷静下来,李浔想通了,张寒就是找各种理由争抚养权罢了。

有关宋景山的部分,李浔不方便开口,只说:“他说的每句话都挺让人来气的。”

“也对。”宋仰说,“那下次他再约你,你可千万得把我带上。”

“为什么?”

“我怕你们一言不合又打起来。”

“不会的。”

“什么不会!”宋仰指着自己鼻子,“合着这个我自己摔的啊?”

“放心,我说了不会就是不会……”李浔抬眼,从后视镜里看他,“我跟你保证好不好?”

他的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这让宋仰想起老爸向老妈允诺的时候。

他也心软得一塌糊涂,小声嘟哝:“你说什么就什么呗。”

李浔勾勾嘴角。

宋仰脸上的伤势说重不重,说轻不轻,鼻梁被蹭掉一块皮,眼睑下方也被带到一点,流了不少血,到家的时候,大片血迹已经干涸,黏着皮肤。

窗外闷雷阵阵,雨点在玻璃窗上敲出节奏。

李浔用湿巾一点点擦拭宋仰的皮肤,直到伤口显现出来,初之坐在床沿上围观,四只眼睛盯着一处,比动手术还紧张。

“我要擦消毒水了,会有点疼,你忍忍。”

宋仰半睁着眼,抖成筛子:“你就直接上,别提醒我啊,要不然我紧张。”

李浔拧盖盖子,用棉棒沾了点消毒水,边抹边说:“你那会儿就不应该跑出来,你不拦我也不可能真把他怎么样。”

“那我哪里知道啊……咝……”宋仰皱眉看他,委屈得不行,声音很低,“我又没见你发过这么大脾气,我当时就想,你要是一拳头把他给打死了怎么办,我以后得去监狱里看你了。”

李浔被他的脑回路弄得哭笑不得:“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后来我踹他是因为他先踹了你,你要不出来我也会收手。”

“噢!”宋仰眼睛瞪得圆溜溜,“你这是在怪我多管闲事咯?”

“我这怎么是怪你多管闲事呢,我的意思是下回遇到这种事情……”

他的说教进行到一半,宋仰低下头没吱声,但是抬手遮住眼睛,抹了一把,嘴巴撅得能挂水桶。

李浔的小心肝一颤。

尽管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碰见了,他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半响,他放下东西,伸手一勾,将人搂进怀里,一手轻抚后背,一手揉着有点扎手的后脑勺,不停道歉:“是我的错,我不该动手打人,语气也有问题,但我真没有怪你的意思。”

宋仰没想到会被抱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李浔想起宋仰被张寒踹得双膝跪地那一下,又问:“你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膝盖有点疼。”宋仰今天穿的是条比较修身的裤子,裤管没法翻过膝盖,但肉眼可见,布料被磨破了,边缘有一圈深色的血迹。

李浔转头叫李初之回避一下,宋仰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就脱啊?”

“不然呢?”

“我都没带运动裤,脱了不好穿回去。”

“我有。”李浔说着就到柜子里翻出一条宽松的裤子丢到床上,“你试试看这条,应该可以穿。”

宋仰拎起来看半天,确认是条睡裤,丝质的,和他身上的衣服一点儿也不搭。

“你就让我穿这个出门啊?”

“你也可以选择不出门。”李浔说完,又丢给他一条睡衣和一条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