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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冠军都归我(110)

李浔这才意识到自己脑补过度,脸上闪过一丝怀疑,两分懊恼,剩下七成全是尴尬,不过还是没忘记重点:“那你跟谁告白被拒了?”

他还敢问。

宋仰提起来的一口气卡在嗓子眼,脸色由清白转为淡红,他感觉自己快冤死了。

可他又没勇气拿师徒情分去赌一个概率极小的可能,幽怨地瞪一眼李浔,眼神里带着强烈的暗示意味:“反正不是她。”

那就是另有其人了。

李浔回想起在图书馆楼下看到的那一幕,周游在安抚宋仰的时候,眼里满是钦慕,还有那些毫无营养的聊天,那些不需要任何回报的笔记,怎么看都是个春心萌动的少女爱上了班上长得好看但成绩一般的帅哥,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

宋仰喜欢周游这事儿是个误会,周游喜欢宋仰这事儿,他不可能误会。

李浔指着他:“我可警告你啊,别仗着点姿色就和女生乱搞暧昧,就算你暗恋的人拒绝了你,你有点不甘寂寞,但也不能拿一个你不喜欢的小姑娘当备胎瞎使唤。”

哐哐两口大锅砸得宋仰猝不及防,瞳孔瞪得像玻璃珠,唾沫横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谁拿她当备胎了啊!我不就是问她借本书吗!”

李浔按住他的手机屏幕,往上翻了又翻,一副证据确凿的样子,五官都变得灵活了。

“这么多聊天记录,普通同学至于天天说晚安吗?还有过年那会儿看电影,你全程都在跟她聊天,电影都没细看,别以为我不记得了,就是这个头像!”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宋仰惊讶于天蝎座的迷之记性,后又被他这番强词夺理气得头晕,说晚安怎么了?他怎么就看不见晚安之前是周游发给他的笔记资料呢?

宋仰跟无头苍蝇似的原地绕了两圈:“跟我聊个天就算备胎了?那我岂不是后宫佳丽三千?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

这语气听起来很是委屈,李浔也意识到自己话有点过,还没弄清楚全貌就瞎臆断,这不是他的一贯风格。

老话说的果然没错,但凡沾上情情爱爱,智商容易直线下降。

事情以意料之外的发展收尾,李浔张了张嘴,正想道歉,小家伙鼻子里“哼”一声,扭脸进卧室。

小鬼头脾气还挺大。

李浔也气呼呼地抱起胳膊,钻牛角尖,一边怨宋仰天天和女孩子聊天,勾搭这个勾搭那个,一边努力进行自我调节,他不都解释过了吗,都是同学。

你一个当师父的跟徒弟置气?

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李浔先受不,提一口气,推门进屋。

谁让他是师父呢。

宋仰没在床上,倒是浴室亮着灯。

莫非是躲马桶上偷偷哭?

李浔心头一紧,想也不想推开门,迎面就是一具赤裸的肉体,李浔目瞪口呆。

宋仰是准备洗澡的,维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脱裤子,此刻内裤还挂在脚踝,抬头看见李浔,吓得手足无措,单腿往后蹦了三步,反手撑在玻璃门上,结巴道:“你你你!你要上厕所吗?”

李浔的双眼肆意扫描,思维早短路了,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啊”。

宋仰被他盯得浑身发毛,用毛巾遮了遮重点部位:“你大的小的?”

李浔在肉体和偶像包袱之间权衡片刻,选择前者,他解开腰带扣说:“大的。”

宋仰皱眉,从椅子上捞衣服:“那我让你,你好了叫我。”

李浔又扣上:“我突然又不想上了。”

宋仰还挺贴心:“你是不是怕熏着我?没关系的,我可以晚点再洗。”

“赶紧洗你的吧。”李浔说完,把门带上,走了两步又意犹未尽地退回去,贴着门说,“你屁股是练过吗?怎么这么翘?”

宋仰脑子一热,丧失了语言功能,扭头对着镜子照半天,天地良心,他真没刻意练这个部位,大概是深蹲练多了,有点弧度。这么一看,确实还挺翘。

李浔没听见回应,又问:“你还生我的气吗?”

“没……”宋仰也贴着门,“我不会生你的气的。”

“那就好,我先回床上去了啊。”

“好。”

“哦对了,你知道热水怎么放不?”

“知道,上边有字。”

“你洗完澡要擦粉吗?桌上那瓶你随便用,身上也可以涂,还挺好闻的。”

宋仰确认了那瓶东西:“你那个叫身体乳,不叫粉。”

“……”是这样的吗?

李浔献宝失败,把自己发射回床上,继续琢磨工作上的事情。

四月到十月是运动会的高峰期,省运会刚结束,上边立刻又发来新的通知,下周末市里有一场射箭表演赛,七月份是大学生运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