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的故事就像夏天(37)

他抱得更紧了，“我不知道你听谁说了什么，请相信那是以前的我，那个挺操蛋的玩意，但现在抱着你的只是一个喜欢你，想保护你的张霂，他现在和别的女生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后你和他在一起时，你不用看着任何人的眼色。”此时的方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乖巧，她脑子里都是张霂的话。

“他是很聪明，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陷入困境，希望你能相信他。好么？”

方莹抬头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他在等我的回答吗？

“这是表白么？张霂和我表白了？不是在问我，是在通知我么？”

“我不要否定回答。”张霂坚定极了。

这也太强势了吧！方莹心中默念，“凝神，屏气，他傻我不傻。”

张霂牵起方莹的手，“学习去！”

方莹乖乖傻傻地坐在自行车后座，像是被拐卖了，任凭他载她去哪儿，她需要时间缓一缓吧。

一路上张霂也没有说话，还是唱着那首老歌“如果我错了也承担，认定你就是答案……”

方莹想逃离，“这是积极的心理暗示么？学霸就是不一样啊，可现在我该唱首什么歌呢？”

她太想跳车逃跑，想自己一个人好好消化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这换了任何一个女生都要答应的事怎么真轮到自己其实比数学题还难，难一万倍！

现在她不能沉浸在他面前，不能，绝不。

我只想离开这里，也只能离开这里，什么人都没自己靠得住。

十六岁懂什么喜欢？无非是看脸？可是我又不好看，他真的是审美有问题，一定是。

又到了那家饮品店，张霂停下了车，“胖子，到了。”

“我…”

“真可爱！”

“我…”

“喝什么？”

“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好。”

“你这算是表白么？”

“你答应吗？”

“不答应。”

“那不算。”

“你是在开我玩笑？”方莹瞪大了眼睛，她有点不敢相信。

“没有，只有你答应了，我那才算是表白。”

方莹开始摇头，“你就是个无赖。”

“行，拿数学题，无赖给你讲题。”

“不用了。”拿起书包要走。

“明天考试，你要是现在走了，我一定考不好。”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呢？”他歪头笑着，奶膘上升。“倾尽全力给同桌补习的学霸因情感受挫出了事……哎！可歌可泣，可悲可叹。”

方莹看着他——原来这就是被无赖纠缠的下场，真是无赖！

“你要是能跑过自行车就走吧。”

方莹叹了口气，抓紧书包，尴尬地坐了回来，“我……我只是真的有题不会，绝对不是因为你。”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霂拿过方莹的卷子，“我检查一下。”

方莹第一次这么敢直视地盯着看着认真给她检查题目的张霂，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从画纸上走出来的那个人，从没有人像妈妈一样对她这么好，而他又是一个男生，长的这么好看，学习还特别好，刚刚又……真是令她捉摸不透的大号无赖，可是自己的反感呢，为什么不增反降？那些无赖的话要是换了别人还会…这就是喜欢么？

“这个不对，过来看！”

方莹回过神来，认真听。

就这样又做完也讲完两套模拟卷，方莹心里踏实许多，他更是。

自行车上

“你说我搭配的不好看？”

“嗯。”

“我品味是差，要不怎么会喜欢你？”

“嗯？”

方莹睁大了眼睛。他承认了吧！

“今天就前半句是真话。”

话音未落，张霂停下了车，大长腿支柱了车子，他转过头，眼睛紧紧地盯着方莹，特别认真。

“我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包括那句以身相许！”

方莹下车，走到张霂正面前。

“张霂，谢谢你。我笨，实在是想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你那么优秀，是闪耀在天上的星星，你的未来一定很棒很精彩。我做了多年的观众，无论是生活中还是电视剧，你身边的女孩都不该是我那样的，所以我就当你没说过了。”

方莹真诚的笑着。

张霂同样真诚，“我赢了！”

方莹疑惑地看着张霂的眼睛，“嗯？”

“你说我们不会有太多交集，你输了。”

“我随口说的一句话，你幼稚不幼稚！”

“幼稚，很幼稚。我幼稚到去相信——只要眼神交汇时能相视一笑，成为彼此前进的动力，有误会能够没有理由相信她，看见她就没有理由的开心。”

“我不相信，没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