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邻居家的猫+非典型烦恼+关爱人类的正确方法(10)+非典型烦恼+关爱人类的正确方法

他转回头,看向张锐宇的门,有个很强烈的存在感告诉他,张锐宇在家。

这种直觉不可思议也没有理由,但阮幸无法忽视。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过去敲了门。

没人开门。

阮幸静静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可他心里就是知道,张锐宇在家。阮幸突然生起气来,为什么在家不开门呢?

“张锐宇,我是阮幸,你在家吗?”阮幸筋搭错了似的,锲而不舍地敲门,那架势大有不把门敲开就能敲到天荒地老去。

阮幸手都敲痛了,换了左手正要敲下去,门开了。

一个眼熟的娇小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过来,阮幸双手打开准备抱住它,却被人拦路截住了。

“喵!”咪咪被拎着脖子后面,使劲扭动着身体,但完全逃不开张锐宇的魔爪。

阮幸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呃……你在家啊。”

张锐宇不顾咪咪还包着两包眼泪,对阮幸道:“你都要把我的门敲破了,我能不在家么?”

这语气生疏得接近冰冷,阮幸打了个寒颤,他问不出口既然你在家为什么不给我开门,他就是想不明白,他们之间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压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犹如实质,阮幸觉得它重得抬不起头来。

他看着地面,“如果做错了,我向你道歉。”

咪咪小小声地“喵……”

张锐宇看着阮幸的头顶,何尝不想按着本意去碰碰他,安慰他,告诉他他根本没有错。他出生至今,还从没遇到过精神和自己如此合拍的。在他们星球,只有十足十匹配的精神体,才会被意识的具象动物们不受主人控制的主动标记。

然而……为什么是在这里出现这样一个生命体呢?

长痛不如短痛。

在心底暗暗地叹了口气,张锐宇保持那股不近人情的态度:“我最近很忙,刚才也是在休息。”

“啊。”阮幸赧然地把头垂得更低了,“对不起。”

张锐宇道:“不用对不起,麻烦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这样随便就上门来拜访我会有些困扰的。”

人家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阮幸别的说什么都不能了,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啪啦啪啦地碎了一片:“好的,实在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这话,阮幸也不敢再看张锐宇,狼狈地转过身。听到身后传来毫无留恋的关门响声,他停住脚步,肩膀垮了下来。

自从那天晚上撕破脸,阮幸就真没再见过张锐宇了。不知是不是心情有所影响,本来就不太舒服的身体越发难受,他晚上失眠,白天头疼,整个一恶性循环。

看他状态实在不好,就算是兽医,那也是医生啊,这状态也会影响到生命,上面干脆给他批了假,还开玩笑地问:“你这不会是失恋了吧?”

别说,他心跟掏空了一块似的,连去看病的心情都提不起来,只想找个地方团吧团吧缩成一坨,静到天荒地老去,还真像失恋。

阮幸自己都觉着滑稽,这没有道理,他根本不知为何自己有这样近乎痛苦的失落:“我恋都没恋,哪里来的失恋啊。”

老板一副‘我懂的’,拍了拍阮幸的肩膀:“没事,人生总归会出这种事,走出来就好了,爱得再深,时间也会治愈你的。”

阮幸被突如其来的心灵鸡汤洒了一脸:“……”

老板您很有经验啊。

老板的意思是阮幸可以到处走一走,看看祖国大好河山,开阔一下心胸。阮幸却哪里都不想去,他待在家里感觉还能好点,因为张锐宇偶尔还会回到对面住下。而这种时候,不出门的阮幸总是能知道。

张锐宇到底是真的回家了,还是自己的癔症,阮幸搞不清楚,他琢磨着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了。

或许真的该听老板的建议到处走走,不然回回老家吧。

在床上辗转难眠,自感成了深闺怨妇的阮幸打开电脑,准备买一张回去的机票,电脑桌上的手机兀自铃铃铃地响了起来。

来电是医院里的座机,阮幸接起来:“喂?”

“阮医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电话那头是值班的同事小王,“这边接了个被车撞了的流浪狗,需要急救。但是刘医生说他做不下来……”

“好,你让他稳一下,我马上就来。”阮幸放了电话,一刻没有耽误地赶到医院。幸亏刘兴处理得当,两人最终还是把这条可怜的大狗给救了回来。只是这狗没有主人,打着点滴也没人看护。阮幸看它生命体征都很不稳定,知道还是要留个人看着比较好:“这后半夜我来值班吧。”

刘兴这前半夜劳心劳力的,不如修养了一周有余的阮幸有精神,他也不推脱,和阮幸讨论商量了一下这狗的情况,就提前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