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本为上(497)

“我徒弟这些年一直都想召唤我回来，但是应该也知道，我的尸首被分开了，被封印在七横封凤锁里！”

白染霜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还有三条铁索，封印的是我的内丹，我的身子，还有我的头颅！”

“这三条是对难对付的，我现在也只是残魂里的一个小记忆，所以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我吧！”

顾念看着白染霜，也愣住了。

若是旁人，此时怕是已经彻底的慌乱了，而顾念想着白染霜的话，却是很快镇定了。

“你说我是你，那你还会回来吗？”顾念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若是白染霜要夺舍，她怕是一点也抵御不住。

“我说了，我已经去世了，我如今能在你的面前，也是借住你的魂魄。”白染霜回答，“而且，残魂就是残魂，我在死的时候就知道，我或许没有来世。我徒儿是个执着的，让我有了来世，可他不明白，我白染霜是白染霜，你顾念是你顾念！一旦转世了，便不是一个人了！”

“我和他之间是冤孽，是解不开的，但是我也不愿意这个冤孽继续下去了！”

白染霜见顾念有很多问题想问，干脆直接告诉顾念。

白染霜当年收养未然是个意外，而因为未然足够乖巧，所以白染霜才开始亲自养育未然，后来她才知道未然的体内有妖兽血，所有人和神兽们都开始歧视未然，因为未然体内的妖兽血不是一般的妖兽血，而是妖兽皇室的。

也就是说，来日未然会被体内的妖兽血驾驭，会打开云州大陆和妖兽界的通道。

白染霜跟所有人保证，会控制好未然。

而未然为此，还让人炼制了七横封凤锁，是想来日封印自己。

可是未然的体内的妖兽血液却让妖兽皇室发现了，他们定位了未然的位子，准备打开通道。

白染霜说到这里，“那夜未然和我在一起，说是来日他被封印了，让我记得有空去看看他。我怎么舍得亲自封印自己养了多年的徒弟，可是我知道自己不动手封印他，他也会找别人封印他。其实当时的七横封凤锁，我便参与了打造！”

“那夜，星空很美。”

“可是也在准备封印他的前一夜，妖兽界通往修道界的转送阵却被打开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打开的！”

白染霜说到这里，“可是事情发生后，所有人都认为是未然的错，甚至想要让我亲手杀了他！”

“不是他，也不是我！”白染霜低着头，“你信吗？”

当时所有的人都以为是白染霜为了救未然打开了通道，可是白染霜自己很清楚，若是她的性命能救未然，她身为未然的师父，自然是愿意的。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未然的安稳，她断然不会犹豫。可是要拿云州大陆的众多生灵的性命去换取未然的安稳，这却是她不会做的事情。

在白染霜的心里，未然很重要，当然这云州大陆的生灵们也是很重要的。

她做不到那么自私，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封印未然的原因！

她何尝不难过要封印未然，这是她的徒弟，是她一手养育到大的徒弟，也是她生出了那么一丝男女的喜欢的徒弟！

可惜，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唯有凤族是站在她这边的。

“我信！”顾念说，“你不是这样的人！”

“若你是，那么你就不会死了！”

“以你的能力，虽然不能灭了妖兽皇室的人，但是自保却不成问题！”

“你当时是选择了和修道者还有神兽们抵御妖兽，最后用性命去封印了通道和阵法对吗？”

白染霜看着顾念，最后苦笑，“若不是知道你的记忆，我都要怀疑，我前世的记忆你继承了！”

“是啊，我不愿意看着生灵消亡，便开始和他们一起抵御，但是他们对我终究是不相信的，所以后来在我的丹药里动了手脚，导致我的灵力匮乏，最后差点被生擒！”白染霜说到这里，嗤笑，“知道云州大陆为什么和中州大陆分开吗？因为不少的神兽知道他们不是妖兽的对手，选择了逃亡！”

“怎么会不是对手呢？只是他们自私，不愿意抵御而已！”

白染霜说到这里，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记忆一样。

“他们在我的丹药里动手脚的那日，我便知道了他们想要切断中州大陆和云州大陆的传送阵。”白染霜的确是生气了，“那时我刚从妖兽界逃回来，用我大部分的灵力封印了妖兽界到云州大陆的通道，回来却看见这些人逃亡！”

“所以我用了祭天咒！”

顾念的脸色煞白，“你……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