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体验(9)

汐时打完电话，转头见示为盯着自己的校服外套，揪揪衣角解释道：“校服有两套，我交替穿的。”言外之意是每天都有洗，不要用打量的眼神看她鸭。

“房东怎么说？”示为没理她，低头整理打开的工具箱。

“她说，可以等她交涉或者自己想办法。”

“嗯。”示为挑出需要的器件，往浴室走。

汐时跟在他身后，继续友善的问道：“有什么可以帮……”

“没有。”

浴室空间不大，汐时止步于门外。

多数男生对于器械都有着快速上手的本事，原因之一也许是他们不怕脏。示为也不例外，他在日常生活中有洁癖，但对于机油尘土之类并不排斥。汐时能帮上什么忙呢，小手碰上黑乎乎的铁锈估计会哭出来。

汐时站了一小会儿，见他目前确实忙得过来，便走了。她拿了心理学的书在客厅研究，以免示为要找她帮忙时听不见。

她的注意力被浴室传来的连续的水声打断。正好读完一章，她便过去看看。

浴室门半掩着，她推开后，只见里头的人拉着帘子，像是在……洗澡？

卫生间透气性差，示为看着门洗以免煤气中毒。

汐时忙背过身，问道：“热水修好了吗？”

示为不得不调小水量才能听清她说什么。“什么事。”

“修好了吗？”

“嗯。”

汐时看了眼时间，现在竟已十一点半

，周末十二点停止午餐，她得赶紧了。“我去趟学校买午餐，你想吃点什么吗？”

示为先关水，说道：“洗完说。”然后开大水，拒绝交流。伴着糯了吧唧的声音，叫人怎么洗澡。

汐时本着与下属同甘共苦的念头，回屋换掉校服，穿上为兼职准备的淡紫色连衣裙。学校的午餐赶不上，就带他去外面吃饭。

这与示为的想法不谋而合。再过两日，他有一大笔资金到账，只要不是顿顿上千，他负担得起。

汐时与闺蜜拜妠逛街时，多是妠妠出主意，要么是瞧见了哪一家喜欢的直接进去，从不用担心预约问题。

不像现在，正值饭点，哪家店都是人满为患的排着队……除了一家装修日式高雅，店面独占了半个顶楼的五星级餐厅。

餐厅门口有用山石头堆砌的金鱼池，汐时沿岸走到菜单架前。一碗樱花荞麦面五百，抹茶三百，三文鱼一千八……

汐时嘤了一声，小声但是信誓旦旦的对示为承诺道：“等我有了工作，就带你来。”

见他不动，她轻拉了拉示为的衣角。

“喜欢就去，我结账。”他反而往里走。

“不嘛……”汐时忙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进去。

店员专业的维持着商业微笑。

这两位被价格阻挡的客人气质出众，举止贵气。她脑补了十万字私奔豪门情侣小说情节。就是那种，掌上明珠X落魄继子离家自力更生的故事。

汐时的观念中，贪下属便宜是绝对禁区。她坚定的拒绝并拉着示为离开。

见证了她的奶猫级别恶龙咆哮，示为冷肃的表情微不可见的出现瞬间松动。

考虑到她少得可怜的钱，示为带她走过两个街角，避开商区周末拥挤的人潮，来到一处店铺。但是准确来说，这更像个民宅。

这个胡同里的院子锁着。

敲门等了一阵，一位看上去六十左右的绅士爷爷，和煦的笑着出来迎接他们，看向汐时又更和蔼几分。

“小伙子带朋友一起来啦，今天吃点什么？”

没有菜单，顾客自行发挥……唔，和在家吃饭一样。汐时如是想着，正要开口，示为率先替她点单：“都上牛肉面，其余随意。”

有人替她做决定了，想想也行。不过汐时还想吃鱼。

他们坐在露天宽阔的院中等待上菜，老者已经去厨房了，汐时转而和示为说：“我们再点一条鱼吧。”

“不行。”他无情的打碎她轻快的好心情。

汐时咬咬水嘟嘟的下唇，想到或许是他有忌口。但还是希望得到他的解释。

示为预估上面时间差不多，从盒子里拿出一双筷子，抬眼见汐迟盯着自己。

在他眼里，女人和男人基本一样。他不像他那个有绅士风度的朋友，安经，会特意去照顾女孩子的感受。

就算她露出这样可怜兮兮的表情，他也不可能帮她“顺手”拿筷子……三秒，四秒，五秒，六秒……

他紧紧手指，又松开，把手上筷子给她，自己重新取一副。

怎么还看着，有事？

她的小嘴微撅，仔细听，隐约可以听到“鱼”字的气音。

“店里不售鱼。”他稍作揣摩，言简意赅的说道。

她接着发出“哦”的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