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体验(7)

“唔，好像是的……丢掉太浪费啦。”她把大半给了福利院，想起今天家里还有一个可能饿肚子的人，这才扣留了一些。

望着女孩出尘般干净的眼睛，示为很难把她与别人口中的“那个女学生”联系起来。但他也有见过表里不一的，尤其安经身边什么类型的女人没有，就是都不如她清纯罢了。

她看起来像初雪一样洁白，哪怕可能身体是脏的，也给人误入歧途而不自知的怜惜感，多是被人骗了。近乎隐形的孤儿院经历，更是容易叫人做出社会险恶的猜想。

何况她这样似堕入人间的精灵，美好到勾起人类的破坏欲。

他没有拯救失足少女的兴趣，但既然她已经入他眼了，他也不会因此嫌弃。总之究竟是什么情况还不一定，他从不轻易听信没有证据的言论。

今天回来的早，他们遇上了对门的邻居奶奶，老奶奶慈祥的关心道：“小汐呀，这是男朋友吗？”

汐时急忙解释道：“不是的，我……”

然而老奶奶早就耳背了，除非对着她的耳朵喊，不然是听不清的。

老奶奶继续笑眯眯的说道：“找个男朋友好啊，虽然你还小，本来不该早恋的，但这环境里有个男朋友保护你就好啊。”

接着她又对示为说道：“小伙子长得瓷实，多护着女孩子。你别听街坊邻居那些长舌妇乱说，给人家女孩子名声弄成什么样了。小汐是个好女孩，既然她相信你，你可别让她失望了。”

汐迟没法阻止听不见她声音的老奶奶说话，边听着她絮絮叨叨，边帮她开了门，送她进屋后才回来。

示为在门口等她，故作不知问道：“街坊怎么说你？”

汐时一一把楼上的事和房东的事都和他说了，说完显得有些无措，她低低道：“也许我把成绩考好，以后只带你回家，就不会被误会了。”

说到这，她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终于想起很重要的一件事：“对了示为，不可以带男生回来哦，女生的话也尽量不要晚上带……好吗？”

汐时还是有防范意识的。示为是她的员工，所以一起住也没事。但和其他外男是万万不可同居，除非她还能出得起养他们的工资。而不让晚上带女生，是因为妈妈也这么要求哥哥们的，想来很是很重要的条律。

示为没有说话。

汐时又想起兼职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唔，示为……我的身份证还没满十八周岁不能兼职，你找到工作了么，没有的话我可以借你的身份证接一个蛋糕店的兼职吗？”

她叫到他的名字时，总感觉语气会更软下去，十分像在撒娇。不知道叫别人是不是也这样。

他的目光短暂的在她身上停留几秒，依然是低磁冷淡的语气说道：“不必了，我有工作。”

他不过是觉得欺负她，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有趣，哪会真去压榨她让她一个未成年去打工。

汐时的眼里迅速蒙上雾气，努力维持平静道：“你找到工作啦……真好……那，你还住在这里吗，可不可以不要走呀……”

她前进几步，轻轻拉住他的衣角。

示为动动喉结，嗯了一声。

汐时没有松手衣服，轻拉了一下，说道：“那可不可以继续接我回家呀。”又补充道，“继续免房租哦。”

“只免房租了？”

汐时低头看着自己莹润的脚趾，感觉到示为的视线也落了下来，忙缩起脚，把白玉一样的脚脚藏在裤管和鞋面下。这是条件反射，她的小脑袋还在认真思索自己有什么筹码。

示为把装着糕点的塑料袋丢进垃圾桶，说道：“给你两个选择。”

他说着走向沙发，汐时紧跟上去。

“一，做我女朋友，二，不准谈恋爱，我不喜欢混杂的人味。”

汐时毫不犹豫的软糯但坚定做出选择：“二，我不会带别人回家哒。”

说完她把袋子捡出来，不可以浪费食物。

……完全没有示为意料中“女孩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眼里带着羞涩无措的神色，后退了几步”的景象。

房间陷入安静，只剩汐时从塑料袋里拿东西的簌簌声。

稍许后。

“在我有女朋友前，你可以改变选择。”示为平稳的语气仿佛是在讨论合同。

汐时停了停手中的动作。她忙着思考怎么付他工资，他好像说了什么？她的目光中露出些许困惑的神色，很快又回过神，说道：“我想到啦，期中考试第一名有奖学金，有800呢，期末考有5000！到了高三还有好多好多竞赛和奖金。可不可以等之后再把钱给你呀。然后不谈恋爱，家里的卫生我来做。这样，可以吗？”汐时很认真严肃的说着，但依然是奶里奶气，非常好欺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