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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贯娘子(768)

这一次众人算是看清楚了,看清楚便心内顿觉恶劣。

只是未等有人出言阻止,那牌子又被七茜儿拿足尖挑回手内。

这是她男人吃饭的牌子,是她男人一身没有一片好肉换来的身份,这人是何意?看不起她男人?

那就该死了!

潘伯庄并不知七茜儿已经动怒,却言语更轻佻的笑道:“嘿,只是开个玩笑,劳烦城侯大人莫要计较,我这就与你登记,劳烦您再~交牌呗。”

七茜儿制怒,递牌,心里想,难不成那臭头让我看看他往日值更的地方,好吧,我知道了,你们也是十分不易啊?

也好,让我回家更疼他们一点吧。

待那手又递着牌子出去,便听到潘伯庄再一声轻佻的:“哎呀~又没有接住呢……”

只话音未落,便不是那牌子的事情了,潘伯庄猛觉两耳灌风,等到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挂在狴犴脸前的气死风灯勾儿之上。

一瞬间的满目震惊,众人心里就只有一声惊叹:“好快!”

潘伯庄面目狰狞,自挣扎的要下来,嘴上这位也不闲,还骂骂咧咧道:“鼠辈敢尔……”

就听到咣!!的一声,他的脑袋便被这位老刀镶嵌在了青砖雕刻的狴犴脑门上,人当下也昏迷了过去。

无论七茜儿怎么想,她此时却没有做错,天子门面怎敢轻易折辱。

周遭寂静,众人皆惊,便听到那瘦小的老刀发出一声不屑的:

“啧~!”

完了,这是九思堂与长刀所对上了?

孟鼎臣是个傻子么?这都用的是什么人?

又万想不到很少出手的城门侯,身手竟这般好,就怪不得受帝王器重,卧榻之侧只有老刀敢立。

七茜儿双脚落地,心里生气,左右看看预备找个绳儿,把这牌子串好,再给这厮挂脖子上,这次必不让他瞎说八道诬陷自己。

众人却以为这是大人动怒,要找家伙与这玩意儿不干休的要折腾起来了。

正紧张着,忽就听到那谷红蕴说:“城侯,下官谷红蕴,乃是九思堂刚上任的副令,您这牌儿,不若交于我接?”

他走过来,腰身弯曲,双手托高于头顶。

有他下属一声哽咽:“师叔?”

谷红蕴一动不动,态度虔诚认真,在下属闯祸之后,站出来一力承担此事,他的做法没错,却不知道这位老刀如何想?有给不给这个台阶。

也是,凭什么你九思堂内部的恩怨,要放到差事上牵连旁人?

众人不语,只有上官小巧站起来,安静的走到七茜儿身后,两人直面九思堂。

今儿不管这事儿闹腾的多大,她上官小巧接了!

七茜儿哪里看的出来这些,她就看看谷红蕴想,恩?认识啊,熟人。

你要,那给你吧。

她很利落的把牌子放到了谷红蕴的手里。

谷红蕴心里千担重,当手握住腰牌,便一身轻松,他微微合眼,心里道,果不亏是那娘娘的自己人,这个恩情北派十二门,北派护国寺记住了!

握好腰牌,谷红蕴自然让开身势,请七茜儿进入刑部大牢,嘴里却说:“大人这边请,待我为大人登记。”

那千手如来还挂在头顶,北派的人一哄而上将旧系挤在边上,自然而然的接了差事,就连他们身上的牌子都在无声交手之下,悉数卸了下来。

七茜儿好奇的看那边私下动作,可这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就微微侧脸又是一声:“啧!”

说完背着手跟着谷红蕴进去,待写好册子,谷红蕴依旧是双手捧着牌子奉给七茜儿,还说:“让您看笑话了。”

七茜儿能说什么,只能一声:“哼!”

说完,她就越过重重大门,一步一步走向重犯牢狱。

这世上有特权的人,总不会被那些门阻隔。

陈大胜让她来,她便来了,进来后,看到门便入,见台阶就下,走啊走啊,最后竟走到了单独关押着前礼部尚书郑行云的牢狱之前。

如地狱三重门,郑行云的牢房见不到天日,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关的久,也无人提审,他便疯癫了。

煎熬着,煎熬着,他就听到一阵不太大,也不太响的脚步声慢慢行至自己面前。

七茜儿一路好奇,也总算看到了一个犯人。

这人身穿囚服,身上两重镣铐,肮脏且不说,看到自己却一脸凶相。

原来这就是大犯人么?

却不等七茜儿腹诽完,郑行云便猛扑过来,双手抓住铁栅栏怒骂:

“好狗!你是来杀老夫的么?你回去告诉那个忘恩负义的庶孽!这天下从来都是可一人主之,从没有一人治之的道理,没有我郑家满门相助,无有我郑家女子悉心教导他人时,哪有他今日的成就……不,不就是一些没人要的土地么?难不成我郑家满门几十年辅佐竟是白负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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