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30)
容珩蓄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如此。难怪见姑娘常常抱着一捧花去宋府呢,是我错怪姑娘了。先前唐突,还请姑娘见谅。”
苇如恭谨道:
“少阁主切勿如此,实在是折煞小女子了。”
容珩淡淡一笑:
“苇如姑娘,我不喜滥杀无辜。你若有十分的证据证明你是无辜的,我便放了你。”
她恳切道:
“小女子身无长物,对您亦无用处,这等重要的事,小女子如何干预?少阁主所求,不过是镖车的下落。小女子有个大胆建议,您不若直接去宋府彻查?若人赃俱获,他们伏罪,自然无话可说,若了无证据,不单小女子,就连宋家也一并清白了。”
容珩沉沉一笑:
“姑娘如此出谋划策,实在是诚意可嘉。”
苇如微微抬眸,试探道:
“如此,少阁主可否放了小女子?”
“好。”容珩笑意明朗起来,吩咐身旁人道:“言慎,送苇如姑娘离开。”
在场之人虽然不解,却依旧听令将她放离。
待苇如离去后,魏景不解道:“少阁主如此轻易就放了她?难道她当真无辜么”
容珩语气中有一缕森然:
“不,她说了谎。”
言慎更不解道:
“可她对答如流,可以说无懈可击。”
容珩微微摇头:
“就是因为无懈可击,才更可疑。对于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在如此危境下,尚能对答如流。不像是早就准备好的措辞么”
他略停顿片刻,抽丝剥茧般的分析道:
“而且,我方才有意试探她。刀锋逼近她心口的时候,她似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但是眼底没有半分惊恐,这绝不是一个寻常卖花女子应有的胆识。”
魏景心底一惊:
“那属下们去借机彻查宋家?”
“不。不在宋家。”容珩断然道:“她敢有如此自信,就是想请君入瓮。”
魏景疑道:
“那属下该如何进行彻查”
容珩低沉道:
“水仙,傍水而生。仔细彻查分宜所有河边的屋宅,或许能找到。”
“是。”
容珩也是凭着自己的直接去判断。此事交给言慎去办,搜寻数日,没有找到镖车,却找到了失踪已久的容焕。
容焕被魏景找到的时候,身受重伤,被绑在床上。
魏景已将他带回来了,请了甄墨为他疗伤。
饶是容珩,对于此事也颇感意外。他亲自去了医馆,看望容焕。
容焕伤的极重,满身鞭痕几乎奄奄一息。
容珩独自近前,坐在床畔,轻声喊道:
“三弟。”
容焕迷蒙的睁开眼睛,看见容珩后,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虚弱而凄怆道:
“二哥。我从前做错了许多事,如今救我的,还是二哥。”
他眼角含泪,悔恨交加的面容与伤痕累累的身体无不令人揪心。
纵然是容珩,此情此景之下也难以无动于衷。可是容珩心里也清楚,容焕是个有手段的人,沦落至此必有内情。他必须了解事件始末。
容珩对容焕道:
“三弟,我们自幼一起长大,血脉相连。如今我也只余下你一个兄弟,只要你诚心改过,我不会与你计较。”
容焕费力的抬起手,似乎想抓住容珩的手。
容珩出言安慰道:
“三弟,你安心养伤就好。”
他情绪有些激动,恨恨道:
“二哥,我有今日,都是拜宋靖所赐。他趁我大意时,派人绑架我。”
容珩看了一眼魏景,魏景眼神示意确实如此。
容珩接着又望着容焕:
“那你的伤也是他做的?”
容焕情绪更加激动,几欲崩溃:
“宋靖,他将我锁在屋宅里,派一个女人看守我、羞辱我。”
容珩眸色微深:
“是那位苇如?”
容焕摇头道:
“我没有听清那女人的名姓。只知道她看上去天真稚嫩,与平民女子并无不同,实则是宋靖的下属,心思缜密而且狠毒。”
容焕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咳了几下,丝丝血迹从唇边呛出,仍继续道:
“我多次想要逃离都被她发现,看守越来越紧密,我逃离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
容焕俊俏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后来,宋靖派人劫了镖车,他把镖车秘密地埋在锁我的屋宅之下,想要嫁祸于我,离间我们兄弟,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他们的镖车藏的很深,没想到被我伺机逃离时无意中发现。得知我发现他们的计谋后,那个女人恼羞成怒就开始凌虐我。”
容珩心下微微一冷,续后对容焕道:
“三弟,你安心养伤就好,我会替你一雪前耻。”
容焕血泪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