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192)
叶萋萋浓妆艳抹了一番才进了厢房,自以为花容月貌。
她才攀上了个高官,正是眼高于顶的时候,才进厢房便对楚叙舟抛了不少媚眼,巴不得现在就踢开艳骨取而代之。
其实这样的脸,凡是在风月场上混迹久了的人,早就看的厌了。
挽娘谨慎介绍道:“这就是新选的叶萋萋姑娘,不知大人想看什么?”
楚叙舟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道:“眉眉之前跳的《凤求凰》好。就《凤求凰》吧。”
叶萋萋这花魁本就是徇私舞弊来的,舞艺本就不精湛,在'晓风残月'里连上等都算不上,而《凤求凰》又是出了名的难跳。
可是既然相国开了尊口,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跳。
进了金莲池后,她才跳了一半,足底就疼得受不住了,一个不稳摔到了莲池底下。
在座还有不少贵客公子,看的忍不住哈哈大笑。
楚叙舟轻轻一哂:“挽娘新选的姑娘还真是独到。”
让人看了笑话,挽娘也尴尬,生怕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那日大选的时候,瞧着还不错。萋萋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
楚叙舟佯作不懂:“哦?那挽娘的意思是大选时她跳的比眉眉好。”
挽娘哪里敢得罪楚叙舟,赔罪道:
“不是不是。怪挽娘之前看走了眼。”
叶萋萋被一个人晾在那半日,也无人来扶,只得红着脸自己起了身,又气又委屈。
楚叙舟也无意为难挽娘,一笑了之:
“倒也不怪挽娘。最近有些谬论说选花魁不能选最美的,不然都被那张脸迷的神魂颠倒,哪还有心思看舞。”
挽娘笑眉笑眼道:“就是呢,艳姑娘长得太美,以后定不能被这样的谬论耽误了。”
挽娘想了想道:“萋萋有这样大的差错,应当剥夺花魁的名头以示惩戒。”
叶萋萋闻言惊慌失措,哭着跪在挽娘跟前,哀求道:“挽娘……”
挽娘瞪她一眼道:“还不好好反省。”
随后又转过对楚叙舟陪笑道:
“上次得了第二的是艳姑娘,理应将花魁的位置让还给她。大人,您以为这样如何?”
楚叙舟闻言一笑:
“那怎么行。我虽是个武夫,但也不至于独断独行。这样草率,未免有失偏颇。”
他转眸对身边众人道:“既然在座的都见过眉眉的舞,不若各位来为眉眉和那个叶……”
他敛眉,像是没想起来,于是直接道:“分个高下?”
在座的都是有眼色的人,连忙道:“艳姑娘的舞天下独绝,岂是这一庸脂俗粉可比。”
“就是。”
“说的在理。”
“……”
于是艳骨又顺理成章成了花魁。
众人心下腹诽,特地把自己叫来就为了这个,但表面还是异口同声道:“大人您真是大公无私。”
长孙绫的病缓而长,虽然一直在调理,却反反复复,总不见大好。
医师反复交代不能有过大的情绪波动,可长孙绫有时还是生气。
玄桀有时也在想,她这样,不如干脆送她回去算了,可最后又舍不得。拿不起又放不下,真是活该。
那天夜里,他去看她。她已经睡着了。
他是故意等她睡着的。她知道。
有时她是装睡。他也知道。
他轻轻推开门,远远瞧着她的睡容,睡得很安静,轮廓很好看,一如初见。
可是她总是想走。
前些日子有个人献给他一副冰棺,将遗体放进去,千年不毁,栩栩如生。
她现在睡得这样安静而温柔,让他深陷其中。也许她在冰棺中沉睡,也是如此。
有什么不一样呢?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甚至都不用他动手杀了她,她也许就会病死,完美的不会留下任何伤痕,她就再也走不了了。那他是不是能永远这样看着她这样的睡颜了?
这样一想,那或许还是病死了好。
他越走越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容色苍白,苍白到让他觉得心疼。他给她牵好了被角。
这时他又想,到底什么时候,她的病才能好呢?
长孙绫的病情其实半点拖延不得。
她有一位师兄,名叫赵鹤芝,是医界高人。
但是长孙绫的师门与东邪素有嫌隙,不相往来。
玄桀迫不得已,只好令人趁乱将赵鹤芝绑了来。最近东夷不时扰乱各地,赵鹤芝以为自己是被东夷人劫走,此番定是凶多吉少。
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自己竟是被带到了东邪。
玄桀亲自为赵鹤芝松绑。
外界传闻的玄桀凶残寡仁,但他所见的玄桀截然不同,待人十分礼遇,至少对他如此。
玄桀很歉意,向他解释了前因后果,希望他能亲自为长孙绫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