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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野(71)+番外

那人咬着牙,又重复一遍,然后补充道:“盛老师,我哪敢骗您...您现在也能看出来,郁先生状况不太好,急需休息,就别拦着我们了,否则一会儿郁老师的信息素散开,可就不那么好收场了...您也不想在社会新闻上看到郁先生吧?”

这几乎是明晃晃的威胁,盛渺越给气笑了,但顾及着周围的人,只是使了巧劲托着郁野,说道:“那我和你一起,郁老师是我朋友,也是盛家的重要合作伙伴,于公于私我都应该照顾一下。”

他说完,便不再看那人脸色,搀着郁野上了楼,那人无法,只得也跟上。

三个人一起走到僻静的酒店房间区,盛渺越先停下了,他方才顾及着人,怕把事情闹大,这会儿直接将郁野打横抱起,顺手将一直拿着的香槟酒杯磕在一旁放花瓶的小桌子上,酒杯应声而碎,淋了他一手醇香,他举着剩下的锋利,眉目不耐:“不管是谁叫你来的,现在我给你一分钟,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那人也不装殷勤了,显露出本来面目,阴沉地笑道:“盛老师真是用情极深啊,郁野这样对你,你还护着他,我还以为看自己前任过得不好是全天下人共同的乐趣呢。”

“......”盛渺越面无表情,指关节却隐隐发白,怪郁野现在神志不清,被发/情/热席卷了脑海,否则他一定从刚刚就可以认出,这个声称要带自己去休息的男人,正是之前被他辞退的,妄图强/暴谢小花的那个alpha。

这alpha自从离了职,便发展得大不如前,人也几乎变了个样子,此时笑得很猖狂:“盛渺越,你以为你怀里的是什么好货色?林奇全告诉我了,我看你和郁野真是绝配,一个比一个贱!”

林奇,又是林奇。盛渺越紧咬着牙关,往前走了一步,声音里风雨欲来,满是怒气,“滚。”

总归盛渺越是更高等级的alpha,那个人最后不甘又愤恨地看了他们一眼,还是离开了这个地方。而郁野的情况已经相当糟糕,他在盛渺越怀里无意识地磨蹭,湿润嘴唇擦过盛渺越前胸小臂,小声喃喃:“热......”

盛渺越临时又开了间房,开关门的动静极大,房门被他踹了两脚,几乎摇摇欲坠,他抱着愈发热烫的郁野,将对方妥善放在床上,失去热源和怀抱的郁野顿时皱起眉,神思硬生生清明了几度,睁开眼看盛渺越,说话也像撒娇,

“呜......盛渺越,想要你。”

盛渺越一路猴急,这会儿却不怎么说话了,他低下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卷进情/欲漩涡里的郁野,片刻后,才问道:“知道我是谁?”

“......盛渺越。”

“知道就好,”盛渺越俯下/身,钳住郁野的下巴,迫使对方将不甚清明的眼神投向自己,郁野则低敛着眉毛,眸中没什么焦距,只是凭本能想要再亲近亲近面前的这个人,他扭动着身子,急得掉下一滴泪,忽听盛渺越继续说,“郁野。”

“如果我说,我愿意忘记所有被抛弃的,或是任何让我们疏远分别的过去,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你答不答应?”

“......”

这话其实很有些趁人之危,但盛渺越在此刻就甘愿做个小人,他静静地看着郁野,看对方眼角眉梢的春色,郁野的脑子当然已经不足以思考这种能扭转他一生的问题,于是盛渺越叹了口气,两人唇瓣若即若离,差一点就要吻上,盛渺越附在他唇边说:“郁野,说你愿意。”

“......我...我愿意。”

这句话成为他今晚吐出的最后一句完整话语。

盛渺越随手开的房间应该是个主题房,床对面的墙上正挂着副风景画,假叶蘸了饱满鲜翠的绿,是明艳又矫作的俗套,和着郁野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落进荒芜的冬日中,像在不合时宜地嘲笑床上这对至今才重归于好的痴缠爱侣——

寒风凛冽,旁的人皆绒绒汲暖,他们却不自量力,想要靠彼此体温,烘出满室的炽热春光。

是违背天理,是乱了伦常。

郁野记不清自己流了多少汗,亦或者是爽到极致的泪水,他两腿勾着身上/人的侧腰,随对方的起伏弹动,发出无声的哭叫,嗓音已经变哑,却仍透着娇媚,胸膛润着水光,他仰头去追逐盛渺越的唇舌,清酒和冷泉香味混在一处,一个极烈一个冷清,却美妙互融,仿佛合该天生一对,明明很多年没有这样亲近,但默契淌进血液,经年难以忘记,他们仍旧契合,天生一对。

云被松软歪斜,皱成一团缩进角落,洇湿大块的布料,透出泛着腥甜味的美妙气息,有人低声呜咽,像被揉皱的空白纸团,无辜且委屈,郁野仿佛终于被拽上了盛渺越所在的云端,他听见对方叹息似的,腰肢摆动愈来愈快,忽地想起,对方是不是让他说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