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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46)+番外

司徒徐徐心里的不安更重,迟疑的说:“徐承骁这个礼拜考核,我和他通不上话。”

辛辰想了想,忽然说:“司徒!沈远的未婚妻是你们徐承骁的堂妹啊,你去问问她?”

“徐澹?”司徒徐徐更犹豫了,“我和她只见过几面,说不上话,忽然去问她这些多尴尬啊!况且他们家的讲究多,万一传出我容不下靖渝姐的闲话,徐承骁爸爸妈妈肯定会不高兴的。”

这倒也是。

辛辰犯了难,“那怎么办?知道徐承骁家事情的除了言峻只有沈远和孟青城,沈远比言峻还能扯呢,指望不上!孟青城——哎司徒!我们可以把孟青城抓过来问嘛!他最没骨气了,一吓唬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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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城总算明白什么叫“飞来横祸”了。

太子妃电话里约聚餐,他以为和平常一样,开开心心、屁颠屁颠的就去了,一进包间不见言峻和徐承骁,只有辛辰和司徒徐徐一左一右的坐在靠近门边的位置。

他还不知道大祸临头,扬着那勾魂动魄的祸水笑容:“哟!我还以为进错房间了!怎么就你们两个啊,他俩呢?”

司徒徐徐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辛辰甜甜的笑了起来。

太子妃这么一笑,孟青城就敏锐的知道大事不妙!

他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两个女人立刻站起来,一左一右两条腿踢上了身后的门,封死了他唯一的退路……

孟大少抱着肩无力的靠在门上,颤抖着声音问:“你们想对我做什么?!我可是有节操的人!威武不能淫!”

两个截拳道三级的姑娘,互看了一眼,嘴角俱都勾着残酷的冷冷笑意,把个孟娘吓得花容失色:“不要打我!你们要问什么快问啊!我什么都愿意说啊!”

司徒徐徐见成了,就向辛辰使了个眼色,辛辰威胁的哼了一声,退后坐到一边。

司徒徐徐走到他面前,说:“青城,有件事你肯定知道,拜托你告诉我。”

她叫他青城,孟大少芳心一酥,点头如捣蒜。

“孙靖渝……她和徐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孟青城软了软腿,痛苦的看着她:“换个问题可以吗?我宁愿告诉你我初夜发生的糗事,这个你自己去问骁爷行吗?”

司徒徐徐说不行。

孟青城都快哭了——不说被打死,说了……不知道会怎么死,但一定死无全尸。

辛辰见他神情痛苦的闭紧嘴巴,站起来又要吓唬他,司徒徐徐朝她摆摆手阻止了她,语气郑重又柔和的对孟青城说:“承骁这个礼拜都不能给我打电话,我心里有疑问等不了,立刻就要知道,这事我不好问徐家的人,只有你能帮我。我发誓,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是你告诉我的。”

辛辰咳了一下,伸头提醒道:“是第四个。”

司徒徐徐将情绪渲染的这样好,眼看孟青城神情都动摇了,回头瞪了插嘴的辛辰一眼。

孟娘得她允诺,又想反正这些事好多人都知道的,不是什么秘密,心一横就说了:“靖渝的爸爸妈妈都是航天科工,常年在戈壁滩,她刚生下来就被交给爷爷奶奶还有她叔叔,她爷爷是徐承骁爷爷的老部下,她叔叔当年也跟着徐老将军,靖渝刚一岁的时候,一次意外,她叔叔为了保护老将军,光荣了……靖渝从小就在徐家长大的,和骁爷……也就那样吧,骁爷对谁不是那个样子啊?后来本来快结婚了,不知怎么忽然分手了,也没见他们吵架,就听说是靖渝不肯,说自己和骁爷之间不是爱情是亲情什么的,骁爷嘛,二话不说,爽快麻溜的就答应了分手,没过多久靖渝就出国念书去了。”

孟青城说完,看了眼司徒徐徐,见她脸比墙纸还要白,害怕的向辛辰使眼色。辛辰过来,碰碰她轻声叫她:“司徒?司徒?”

司徒徐徐“嗯”了一声,低了低头,忽然笑了起来,冷笑不止。

也就是说那一对青梅竹马,霸道桀骜的少年从小暗恋着沉静坚强的美丽少女,二十多年深深、深深的喜欢,喜欢到结婚前被骄傲自我的姐姐说踹就踹,心伤不已也只能放她自由幸福,黯然神伤之时,随手找了个人填补,便是她司徒徐徐。

这也难怪孙靖渝瞧不上她了——你拿LV当大号购物袋潇洒的甩在肩上,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将八十块钱的冒牌地摊货当做珍宝抱在怀里,趾高气昂、满足不已的模样,你会瞧得上那个人吗?你难道不会轻视她吗?

你当然也会居高临下、云淡风轻的对、她、笑!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个女孩子,你最怕什么?

我最怕真心错付

司徒徐徐她最怕的大概是梦醒时分

收到了兔子店长寄来的流光&心甘情愿系列2013年台历,质量手感都是上佳,大家可以点图片穿越过去看一下,买台历还有六少和骁爷、太子、沈嘤嘤的钥匙扣赠送——

☆、4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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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司徒没回徐家也没回大院,去了自己的小公寓,也不做饭,关了手机,就这么一个人待着,安安静静。

头一回感谢自己那么早赚钱买了这房子,现在只有这里是完完整整属于她的,只要她不想,谁也进不来。

其实她名下还有一套房子,是婚后徐承骁送给她的,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三室两厅,装修和家电一应俱全都是最好的,徐承骁给她房产证的时候说是给她攒的私房钱,司徒很高兴啊,既然自己不住就想租出去,谁知被他一通数落,只好作罢,最终现在还空在那里没人住。

徐承骁给她的东西都是那样的:华丽、梦幻、庞大、海市蜃楼。

她想要的男子是强势、深情、全世界只对她一人温柔,她得到的男人是霸道、专横、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不给她。

以前的一切都是她的丰富想象,是她的自作多情,是她将徐承骁看得匆忙,是她将他当愿望、任意幻想。

梦醒了。

梦碎了。

睡到半夜不知道几点,有人“嘭嘭嘭”的大力拍门,司徒徐徐惊醒,枕上一片冰凉,她揉了揉眼睛,摸黑下地走到门边,问外面是谁。

司徒明的声音很急切:“是爸爸!快开门!”

司徒徐徐以为是徐家找不到她给娘家打了电话,面无表情的打开门,迎头就说:“我不会回去的!”

司徒明一愣,神情少见的浮现了怒意:“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徐承骁奶奶中风进了医院?!”

司徒徐徐一听也吓着了,连忙拿了外套换了鞋,一边拉着司徒明往外走一边问:“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儿?”

“在外面吃晚饭的时候忽然晕倒,送到医院抢救。徐家乱成一团,到处找不到你,半夜了还不见你回家,只好给我们打电话。”司徒明怒气未消,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忍不住训女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妈妈都要气疯了!”

这个时候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车了,司徒明开得飞快,路边整齐蜿蜒的霓虹一盏盏快速后退,灯光斑斓的印在司徒徐徐的脸上,显得神情疲惫憔悴,她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睛。

司徒明冷静下来有些后悔话说重了,他刚进门时女儿那个样子,分明是和徐家不愉快了躲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女婿不在家,若是婆媳间的问题那就更难办了。

他想软和几句,眼角一瞄见女儿在哭,心一下子就被抓了一把的疼,连忙递纸巾给她,语气立刻变得温和:“别着急,你妈妈已经到医院了,我来的路上她打电话说老首长已经抢救过来了。好了好了,女儿,不要哭……”

爸爸越是这样温柔耐心的哄,司徒徐徐越是哭得凄惨,停都停不下来。到了医院徐家人都在,见她一身睡衣披着外套,两眼流着眼泪又红又肿,徐平山夫妻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一直站在一旁的徐飒显然很生气,迎上来就低声问:“你是怎么回事?!”

司徒徐徐羞愧又委屈,低着头叫了一声“妈!”,立刻泣不成声。

徐平山走过来温声劝徐飒:“徐徐也没料到的,再说已经没事了,你就别怪她了,大半夜的她也吓坏了。”

徐飒仍然恼怒不已,但徐平山是她上级的上级还是亲家公,总得给几分面子。

徐母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有动,直到孙靖渝匆匆的从安全通道推门进来,说:“姨妈,我给承骁打过电话了,告诉他奶奶没事,他说他考核一结束马上回来。”

她说完转身才看到司徒徐徐来了,大概是被她的装扮和脸吓了一跳,一愣才说:“你来了。”

徐母站起来走到孙靖渝旁边,神情十分疲倦的对儿媳妇解释说:“刚才怎么也联系不上你,只好让靖渝打电话给承骁。”

“没关系。”司徒徐徐的声音很轻,但这夜半时分的医院走廊太安静,她话里的冷冽嘲讽之意一清二楚:“就算当时我在,大概也没办法联系上他。”

所有人脸上的神情各异:司徒夫妻相视一眼,双双皱了皱眉;徐母惊愕;孙靖渝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徒徐徐;徐平山则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手术室的门恰在这时被推开,医生匆匆出来对徐家人说:“手术结束了,有惊无险,现在麻醉还没退,马上送回病房,要观察一夜。”

司徒徐徐趁着所有人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回神过来,主动说:“我留下来陪奶奶,你们都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