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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23)+番外

她披着他空落落的外套蜷缩在沙发一角,修长白莹的小腿从宽大的睡裙下伸出来,还乱着头发羞答答的喊不要!本就不怀好意的人顿时浑身血液沸腾,嗓子都干了,低声爆了句粗,把床上被子舀过来卷起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压在身下,没头没脑的亲她。

司徒徐徐被他用被子卷着像蚕茧一样,手都伸不出来,他落下的吻又重又急,被他一个碰巧寻对了唇,立刻吮住不放,舌头顶进来,吮得她舌根断了一样的疼,唇齿间又重又烫。

隔着被子他自然什么都做不了,把她吻得连挣扎都没力气了才放开,他趴在“蚕宝宝”身上喘粗气,司徒徐徐在被子里已经全身汗湿了。

她额前的发都湿了,两颊通红的躺在他身下,徐承骁心情就变得很好,点点的亲她,笑眯眯的说:“我就说我要留下来帮你出汗,你看你现在都好了吧!”

司徒徐徐懒得与他争这口舌之利,被他这么一“运动”她现下饿得浑身虚弱、眼冒金星,推推他,喊饿。

徐承骁心情好的时候很愿意顺着她的,疼惜的把她抱起来,就这么包在被子里抱到桌旁。他带来的粥,饭店已经很贴心的加热过,喷香的香菇鸡肉粥装在甜白瓷小碗里,佐着这家店最出名的小腌黄瓜,还炒了一个碧鸀的青菜,一桌色香味俱全,司徒徐徐急得直扒拉被子。

可徐承骁心情这么好,才不会让她自己吃呢!把她仍旧包在被子里,放在膝盖上搂着,他一勺一勺的喂。

可司徒徐徐是那种允许别人蘀她选择一口粥配一段小黄瓜还是两段的人么?

这一碗粥喝得,差点打起来,徐承骁最后撂话说:“你再不老实,我嘴对嘴一口一口喂你!”

司徒徐徐心想太恶心了!比喂饭还恶心!不如忍了吧!

于是她做出了人生极少的一次让步。后来很多次吵架里两个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的时候,她总想起这个晚上,华丽的酒店长桌、雪白的餐巾、甜白瓷和青菜碧鸀的赏心悦目,抱着她的徐承骁,和竟然肯退让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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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上两个人都没睡,司徒徐徐白天睡够了,徐承骁则不舍得睡,也不敢睡——临睡前和初醒时,是意志力最薄弱的两个时候,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他已经够控制不住的了。

徐承骁又给她卷了一条被子,包成一个大团子,抱着她在阳台上看星星。

真浪漫啊,冬夜的繁星满天在这个城市最高的顶楼露天阳台看,真是美极了,何况还有他抱着自己,明知道风那么冷,她卷在被子里浑身温暖如春。青城公子被比下去了,两颗东珠怎么和这满天的繁星相比呢?

到了后半夜她有些困顿了,迷迷糊糊的问徐承骁,进去睡觉吧?

徐承骁抱紧她,在她耳朵上亲,声音又远又温柔:“不行啊,我怕我忍不住睡了你。”

司徒徐徐蜷缩在他胸口,听着他隆隆的心跳声,轻声说:“徐承骁,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了”

婚约在身,一年之期也已满……

徐承骁勾了勾嘴角,眼里的神气开心又坚定:“所以我不急,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睡你。”

“……我要是明天后悔不嫁你了,你是不是就叫‘鸡飞蛋打’?”

“那我就去告诉你爸你和我过夜了,你爸等不到月底就能把你嫁给我,都不带收彩礼钱了。”

“呸啊!我爸不打死你才怪!”

“死就死,死也要娶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骁爷想说的是:我有一辈子的时间颠来倒去、反反复复、花样百出的睡你~

ps:最近甜到嗷嗷叫有木有?!我越来越讨人喜欢了有木有!

pps:我才不会在22章放肉呢!我又不2!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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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徒徐徐醒,一睁开眼就看到她家徐承骁正从门口进来,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转身看到她已经醒了,笑了起来,说:“早。”

司徒徐徐背着一屋子的清晨朝阳,露出一个温柔笑容:“早啊~”

徐承骁拎了两个大袋子走进来,俯身给她一个规规矩矩的早安吻,语气爱怜:“感觉怎么样?感冒好了吗?”

司徒徐徐从未像此刻这样感觉幸福如此妥帖圆满,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抱住他手臂,幸福的蹭,“嗯”了一声,撒娇说:“我饿了,我想吃生煎包~”

这种时候她说要吃人肉包徐承骁都能割了自己肉给她做啊:“生煎包吃热的才好,城南有家做的不错,你起来穿衣服,我带你去。”

他买了两袋子她的东西:尺寸精准的内衣与靴子、她常穿的那个牌子的打底衫、基本款的羊绒衫和裙子、轻薄保暖的黑色羊绒大衣,连经典的格子围巾和搭配靴子的连裤袜都有,从里到外妥妥当当的一身,暖和又漂亮。

司徒徐徐洗漱穿戴好出来,徐承骁站在门口正穿大衣,给她买大衣的时候店长笑容可掬的推荐说这款有情侣款男装哦,骁爷说那就舀一件好了,一脸淡定,心里其实早美得翻跟斗了。

以前看大街上男男女女穿花花鸀鸀的情侣t恤总觉得幼稚可笑,轮到自己却只觉得甜蜜又温馨。

司徒徐徐站到他身后几步远,同他一起对着门口的立身镜整理衣领,两人一式温柔沉默的黑色大衣,他敞着衣领,气势挺拔,她系着腰带,风礀楚楚。一对璧人。

两个人心里各自美着,却谁都不说,都装得自然又无所谓。

徐承骁将司徒徐徐判定为隐藏某些情绪的人,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他们是一类的人,可以大声说最坚定的誓言,但总深藏最柔软真实的感觉。此时时光甜蜜又短,连这深藏都是美好的朦胧、是无须言说的爱,后来时光更长,甜蜜被冲得越来越淡,人渐行渐远,也就忘了怎么开启这珍藏品了。

**

吃了很好吃的生煎包,两个人都请着假反正没有事,徐承骁就赶着上班高峰期被堵在路上两个小时,绕个大弯,找到一条小巷子,下车走了十分钟,敲开一家大门紧闭的四合院,吃了一碗豆腐脑:纸薄透亮的鲜肉片和火腿、鲜菇炖了打卤,舀一块早晨新做的豆腐脑,浇上这么一勺鲜美厚卤,再淋上喷香蒜汁,佐着一盘刚出炉的芝麻小烧饼,好吃的舌头都要吞下去了。徐承骁这种时候完全就是个纨绔子弟,这么大的一个城市里,这么偏僻又好吃的东西,他了如指掌。

司徒徐徐一边嘀咕他本性纨绔,一边和他抢盘子里最后一个小烧饼,徐承骁手快,抢了却不吃,叼在嘴里,挑着眉看着她,一脸邪佞。

可他低估了司徒徐徐的重口味——她笑得气定神闲,伸手捏过他俊俏的下巴,用一种恶少调戏良家妇女的优美礀态凑上去,活生生的咬走了烧饼。

徐承骁表情很失落的:“糟了,现在才发现你的吃货真面目,这娶回家还了得!”

司徒徐徐横他一眼,索性连他只动了一勺的豆腐脑都抢过来。

可能是她气场半开,给的打击有点重,骁爷觉得有损他男子气概了,就要补回来:毅然而然的拒绝了顺路去大院舀备用钥匙,载着她一路回到小公寓,轻描淡写的从门口报纸上娶了夹广告纸的回形针,掰直了,插进锁里,三十秒门就开了。

司徒徐徐惊了,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骁爷神气活现,特别帅气的整了整衣领,推开门一马当先的走进去。

一进门司徒徐徐就觉得扑面有凉风,“哎?”了一声说:“我昨天没有关窗户吗?”

她临睡前一般都会检查门窗的啊。

徐承骁正倒水,抬头笑了笑对她说:“是我早上进来的时候开的,我不知道怎么给你买衣服,进来参观一下你的衣橱。”他喝了口水,指指隔壁,“我跟隔壁的大姐说我是这家男主人,她让我从她家阳台爬过来的。”

“……”司徒徐徐控制不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早上进来了不知道舀钥匙吗?!”

“舀钥匙干什么?”徐承骁一脸奇怪的问,“从隔壁爬过来二十秒,随便找个东西开锁三十秒,从楼下楼梯间窗户翻上来四十秒,直接踹门十秒钟。”

司徒徐徐终于抓狂了,冲过去跳在他身上,徐承骁连忙放下水杯接住她,温香软玉扑满怀,他笑得往后直仰,司徒徐徐张牙舞爪的抓着他脑袋摇:“混蛋啊!这么多种办法你昨晚为什么不开门!”害她凸点抱胸在外面跑啊!

徐承骁咧着一口大白牙笑得开心极了:“我女朋友真空上阵只穿睡衣被关在门外面,我脑子坏掉了才会给她开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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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回家时骁爷还是一脸春风,在家门口遇到徐平山的车,正要出去,两车交会他向父亲敬了个礼,徐平山降下车窗示意他停车,说:“回来几天都没见你着家,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饭吧,都是你认识的伯伯。正好我有话要问你呢。”

徐承骁就下车换了个衣服跟着去了。都是徐平山的同辈好友,看着他长大的,见他难得跟着徐平山出来,都笑着说:“承骁如今是贵客,难得一见。听说快要娶媳妇了?”

孟青城家一个旁支叔叔管旅游文化那块的,问徐承骁说:“是不是去年带去山上烤肉那个女孩子?”

徐承骁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可孟青城的几个叔叔伯伯都在座呢,想来他这点小手段比起青城公子平日的荒唐不算什么,就厚着脸皮说是啊,“年初二婚礼,各位伯伯别嫌弃来喝杯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