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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婚:门当户对(91)

再说也没有听依宁说过那家的孩子对她有想法。

卓丽笑着说道:“父母都是全民,儿子现在做生意,人家光是楼房就有两个,车子也有,你自己猜呢。”

这卓丽话说的不假。

那家的孩子她也见过,一般人个子很矮,不到一米六,可是依宁也不高啊,再说人家条件好。

顾妈妈一听,是不错。

“那男方本人你见过没有?”

方颜见她们两个聊的这么欢,主动给她们腾出位置,自己出去接桌子。

卓丽点头。

“男孩儿不错,就是一般人,个子矮点……”

顾妈妈想着一般人就一般人,条件好就行,个子矮点能多矮啊。

“那也行你去帮我问问把,要是能有一米七六七七我也能对付看……”

她是能对付了,可是卓丽不对付了。

卓丽将手里的菜扔进水盆里。

“你以为你们家依宁有什么?不就是一个临时工人,装什么啊,人家男孩儿就是因为个子矮,不然找你们家依宁?看看依宁的个子吧,她找得起个高的吗?对方一米六……”

顾妈妈将手里的盆往卓丽的方向一砸。

掐着腰。

“你什么意思?你弄一个残废还糊弄我?”

卓丽也不愿意了,怎么就残废了?

“大姐你先看看你们家依宁再挑别人,什么什么都不会,就这样的谁娶了谁倒霉……”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当场就掐了起来。

老太太看着厨房里打成一团的人,徐云峰和顾爸爸将她们两个拉开。

“你们还能过年不了?不能过都给我滚……”

吃饭的时候气氛有些尴尬,谁也不说话。

徐琳琳挨着顾安宁坐着,她其实很想和顾安宁税话,可是妈妈说了,顾安宁心里是瞧不起她的,徐琳琳狠狠瞪了顾安宁一眼,安宁一愣。

为了缓和气氛,顾爸爸和徐云海打着圆场,可是话题不知道怎么说到红包上面去了。

徐琳琳不知道怎么来了一句。

“舅妈给的红包里面包的钱都不是一样的吧……”

直接将炮火点向方颜。

方颜很是无力,她知道这不是徐琳琳要说的话,是替二嫂说的。

“安宁啊,舅妈给你的红包给舅妈一下……”

方颜对着顾安宁说着。

安宁将自己收到的红包交了过去,方颜当着徐琳琳和卓丽的面前打开。

“这里呢,是十块,二嫂看看琳琳的是不是十块?”

卓丽没说话。

徐云峰推推女儿:“多少?”

徐琳琳耷拉着头说着:“十块。”

徐骁不憧事,以为大家在晒红包呢,他将卓丽给他的红包打开,拿着五块钱给方颜看着。

“妈,钱……”

方颜从来没这么喜欢过她儿子,捏捏儿子的脸:“吃饭。”

可是顾妈妈来劲儿了,她笑着对徐骁说着。

“骁骁啊,你将大姑给你的红包打开,看看里面……”

徐骁听话的打开,里面包着十块。

不管如何,顾妈妈这个面子还是要做的,她可不能给自己丢人。

顾妈妈弯下腰对着徐骁说着,将顾安宁的钱还有卓丽的自己的放在一起。

“骁骁告诉大姑,这些钱哪个多啊……”

卓丽和徐云峰的脸有些白。

卓丽尴尬的笑着,解释着,掩饰着。

“我是包错了,来骁骁,这个才是我给的……”

卓丽从裤子里重新拿出钱。

方颜推了回去。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啊,他小不懂事。”

意思就是徐骁年纪小,可是徐琳琳年纪不小啊。

卓丽脸一阵白一阵黑的,难看极了。

从婆婆家走出来,卓丽拉着徐琳琳就径直扬长而安。

***

纪蝉坐在家中,一家人吃过饭,王宝臣还有事没处理好,很快就出去了。

王梓飞和王妃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纪蝉的朋友上门,手里提着礼物。

“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对了上次问你的事儿问的怎么样?”

朋友坐下身,丽红将茶水端上来,然后退了出去。

朋友从包里拿出一张报纸,放在纪蝉的面前,这是她在香港的朋友给她特意带回来的,她也没想到会在上面看见那个女人,看来传言的不假啊,刘菁现在不比以前了。

说是首富的老婆也不为过。

“那件事我问过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根本不是,老板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还挺帅的,是单身,不过他现在不管正事,见到他的人的也少,都是陈怡在给管,你知道陈怡吧?就当年跟刘菁一起跑的那个,刘菁现在牛了,跟着她的陈怡也牛了,自己管一个饭店,锦荣饭店现在是我们这片最大的饭店,住在里面的都是那些香港人,人家现在和我们已经不一样了,我们一个月拿着几百块觉得生活不错,人家每个月听说都拿几千,听说刘菁在香港每天都燕窝鱼翅的……”其实纪蝉的朋友有些事情是不知道的,这个年代香港股票大热,玩股票的股民都是鱼翅燕窝的当漱口水,政府对股民发放散股不像几年前,股票只能是以限购的形式发放。

纪蝉拿起那张报纸,不是就好,不然她的心就一直提在半空放不下去。

不过当纪蝉将报纸打开,看见上面的人的时候,她脸上的粉像是漂浮在水中一样,油和粉混在一起,漂浮在水面上,一丝一丝被剥离开,精致的面孔有些狰狞,从骨子里渗出的白色涂满了一张脸,血色顺着血管慢慢向下滑掉,然后终于消失不见。

纪蝉是一个算是低调着奢华的女人,别的女人没有的东西,她几乎都有,从头型到衣服化妆品她几乎是走在最前面,可是报纸上的人……

刘菁挽着彭孝礼的胳膊,两个人夫妻有爱的给记者摆着造型,脖子上带着夺人眼球的珠宝。

这样的东西是纪蝉不敢想的,她夺了刘家的房子,可是夺不走刘菁的运气。

那种从心底发出的寒气层层浸透皮肤。

她收下的报纸被捏成了纸团。

朋友看着纪蝉的动作,像是不意外的叹口气。

“我托朋友打听了,刘菁嫁的是彭孝礼,你也知道吧,香港最富有的富豪,彭孝礼心脏很不好,就是传出他住院的新闻,整个界内都会乱成一团,你可以猜想得到,刘菁的丈夫到底有多么有钱。”

其他的她就不多说了。

要说刘菁还真是有命,被人这样陷害,可是所有的运气似乎都在她的头顶笼罩着,偷渡去了香港就遇见了彭孝礼,不知道怎么就和彭孝礼结婚了,现在彭孝礼的身家可是不可同日而语。

纪蝉身上喷了一点香水,因为老太太不在家,又是新年的,她也涂点喜气。

当时收下那瓶香水就是听别人说,从香港拿过来的。

可是此刻身上的味道像是多添加了什么,挥之不去的令她不舒服的东西,那种味道此起彼伏缓缓围绕在身边。

纪蝉突然起身进了卫生间,开始努力搓洗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可是洗不掉。

越是想越是恶心,捂着唇站在洗手盆位置呕吐着。

虽然都是女人,可是纪蝉最讨厌的就是自己比不上刘菁。

***

关于刘菁和彭孝礼的婚姻,坊间有很多的流传,可是那些流传从来未被当事人承认过。

刘菁的爷爷是地主不仅是地主而且更深层的却是富贵人家出身的。

钱是祖祖辈辈就带下来的,可是后来刘菁的父亲从军,不知道怎么家里就破落了。

刘菁万念俱灰的从看守所里逃出来,却听见那样伤人的事实,她想活着,所以她只是捂着嘴让自己什么都不要说。

这笔账她以后会讨回的。

刘菁的爷爷曾经留下过一首诗,说是自己家内有宝藏,刘菁的爸爸笑着说,哪有什么宝藏就是骗人的。

可是这个时候刘菁突然想起爷爷经常教自己念的一首诗,她很快发现了一点问题。

拿着铁锹,一个人半夜在院子里挖着,结果就真的被她挖到了。

一个三个手掌宽的箱子,里面装着各种银元还有康熙年代的玉器还有大量的金元宝,刘菁就是带着东西偷渡到香港的。

很意外的情况下遇到了彭孝礼,她怕王宝臣会对她纠缠,怕纪蝉继续陷害她,怕内地的人会抓她回去,她选择帮助彭孝礼,然后嫁给彭孝礼,如果纪蝉要的是王宝臣的人,那这样她可以放心了。

就是因为她抱着想活命的想法,却给她带来了一条新的生机。

在被关的几天里,刘菁经历过了人生最可怕的噩梦,那些人虽然不打她,可是却用无言侮rǔ她,说自己的父亲应该死,白天出去游街,晚上回来干活,睡在牛棚里,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哪怕有一线希望她都不会扔下儿子跑的,没有办法,对于纪蝉她是将恨放在了心里,这笔账早晚她会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