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孽婚:门当户对(595)

那松鼠很逗,一边用两只小手捧着东西吃,就那么大的体积做出这样的动作,就是没有什么柔情的如王斯羽,心也融化了。

祈连城蹲着身子试图跟对方打交道,可是对方吃过东西,表示自己肚子饱了,一撒腿就跑了。

祈连城无奈的推推自己的眼镜,笑笑。

两个人继续往上爬,终于到了山顶,王斯羽松了一口气,女孩子的体力再强也强不过男人,祈连城就连呼吸都还是那样的,可是她的呼吸却有点急。

站在山顶,祈连城看着脚下的城市,大声的呼喊着。

斯羽第一次看见他那个随性的样子。

他带了一副军棋,很奇怪的人爬山竟然背这种东西。

王斯羽对这东西也算是有玩过,两个人坐在台阶上,慢慢吹着山顶的风,下了军棋。

上面有很多老人都是在玩这个,不过以他们的年纪就有点老道了。

王斯羽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水瓶喝了一口。

“你有没有带水?”

这话是白问,他的包是开着的,里面根本就没有水,可是她也只是带了一瓶啊。

“我不渴,你喝吧。”

他是一个很自律的人,爬这样高度的山是没有打算喝水的。

两个人在山顶下棋,有时候别的老伯伯们都过来看看,顺便给支一招半式的,俗话说的好,观棋不语真君子,可能是他也并不是那种真正喜好下棋的人,所以不恼。

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往下沉了。

两个人分道扬镳,他走着走着,突然转过身,拿着自己的相机对着她离开的道路照了一张,那上面有没有她,他还真没有注意到。

回了家里,他父母都已经回来了。

“连城吃饭。”

他的母亲和他很像,不,应该说他像他的母亲,一眼的眉眼,都是笑眼,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笑。

给儿子盛好了米饭,她坐下身。

“连城啊,你们校长跟我说了到时候肯定是有保送名额的,你看看你是不是有那个意思……”

每年一般学校都会有报送的名额,这个最后肯定是要争破头的,可是校长这么早就放话了,可见祈连城的成绩确实是了不得。

如果是一般的孩子,他会说,我要参加考试,那样的名头我不稀罕,可是祈连城只是笑。

“妈,我还没有想好。”

夫妻两个人对看了一眼,有时候觉得儿子太过于老成,心里在想什么,做父亲的竟然看不透,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觉得悲哀。

祈连城的家看样子不比王斯羽家富有,但是也算是小富的,看着孩子吃晚饭,他将自己的饭碗都给洗了。

然后进了屋子里去看书。

“连城啊,放假了就休息休息吧,要是你想看球,我和你妈给你倒位置。”

他在里面缓缓说了一句:“爸,球赛是在晚上一点二十开始。”

当爸爸的摸摸鼻子,原来是那么晚啊。

夫妻俩回了房间,对视一眼,都不觉得自己就能生出这样的孩子,有点悬。

可能算是基因突变了吧。

“你说他是想考清华还是北大啊?”

当妈妈的一说起儿子那就是满脸的自豪,校长是她亲哥哥,虽然外人看着难免是有点走后门的嫌疑,可是孩子的能力在哪里摆着,之前他们想让连城跳级,可是都被他自个儿给否决了,开始以为他是怕自己跟不上,可是后来一想不对。

自己儿子自己是最了解的,他是不是那种会害怕的孩子。

当父亲的拉过被子,说出来可能别人会笑话,可是他就是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半夜祈连城母亲起c黄去卫生间,看见儿子坐在客厅里看足球呢,看的很认真。

心里叹口气,还好她儿子比较像是正常人。

背后的男人 179(龙在边缘一)

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

金山看着坐在正位上的人,心里突。

因为搞不清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至少此刻是绝对不认识的。

“所以呢……”

坐在沙发正座的那个人半眯着眼眸,眼眸里泛起细细的微波,习习的吹进人的心底。

“四叔已经死了,少爷你……”

“啊……”

饶是金山这么一个老手也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样的一幕,有些可怕,有些血腥。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之前的一切都是错的,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他不希望少爷变成这样的,如果可以他希望回去。

金山有点懵,找不到头绪,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到底怎么弄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绵羊的脸从来没有那样阴沉过,像是一把利刀,直接能捅开你心底最后一层血和ròu的刀。

“记着,我还活着呢,别当我死了。”薄的不能在薄的笑容,纹丝不动的挂在唇边。

绵羊离开大厅,下面的人腿都软了,毕竟跟着金山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现在跟着金山和勉强的无非就是为了讨一碗饭吃的,金山走过去,将那人手上的刀子拔下来,心里有点突突。

主要是因为他突然间发力,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让人把大厅里的人抬出去,看着楼上。

金山的个性算是够狠的,至少他没有怕过几个人,他的命就是水上的线,随时都可能没,可是没有在乎过。

混他们这个道的,不是怕耍狠的,而是怕不要命的,金山就是。

虽然够狠,可是没有头脑,做起事情来顾前不顾后,自己又讲义气,所以很多时候金山只要人家一个小小的心思,就能够将他玩的团团转。

以前四叔活着的时候他有那种感觉,现在感觉回来了,可是他怕了。

是的,金山怕了。

他希望的是少爷能平安的渡过一辈子,别管是做不做小白脸,这些都是可以的。

看着楼上的位置,金山狠狠吐了一口白雾,心底很烦。

楼上突然飘出来一道身影,双手难得有兴致的用双手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看着向下。

“山叔,我当小白脸可好?”

金山身体一僵,缓缓的转过头,他有些看不清这个孩子心里想什么,如果他要走这条路,为什么小时候不表现出来呢?

现在所有的人都离开他们了,从头来谈何容易?

四叔打江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他随手不经意的一指:“收复失地。”

金山心里咯噔一下子。

一个人的转变不是突然,一个人的个性也不会是随时说变就变的,他……?

再次回头人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口,只留下一片的阴影浮在楼梯间,浮浮沉沉的。

四叔死的时候留下的东西有两样多,一是所有旗下相关的产业,不过这个他并没有做的太过于明显,钱也是主要从这里来,所以他死了,那些人借机瓜分的也只是这个,或者是说,在四叔快要不行的时候,下面的人就已经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

想做大的人大有人在,其二多就是家族的产业和所有的投资。

一夕之间灰飞烟灭,没人知道钱去了哪里,公司易主,别人也懒得去查四叔的家务事,钱有,大家分,既然没了,自然有些人是不愿意放弃的,可是这么多年了,那个孩子也长大了,去了大陆,应该放下的就都放下了。

四叔的钱呢?

就真的没有了?

不,有。

是王梓飞已转移的形式在四叔快要不行之前运作,全部转走,以一种投资失败的外形遮掩,这样别人想查,查到了也不过就是一个空壳子。

四叔送了王梓飞一个人情,王梓飞还了四叔一个人情,他们扯平。

四叔老谋深算,孩子是他一直带着的,接受的是他的教育,一个阴狠的跟虎一般的人物,他的孙子自然不可能是绵羊。

可是绵羊没有长成前,他只能是绵羊,只能是一只无知的绵羊。

金山四叔信得过,可是四叔最为信任的就是一个孩子。

一个甚至不能分辨是非黑白的孩子。

他走的安心,没有丝毫的牵挂。

四叔是怎么离开的,只有绵羊心里清楚。

推开四叔曾经的房门,外面的光影瞬间涌了进来,长长的人影托在地上,脸颊和肩胛的弧度夹着阳光发射在地上。

绵羊含苞待放的笑容终于可以绽放。

“呵呵……”

金山听见上面的笑声,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悲伤。

走上这一条就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边缘之路。

绵羊突然奋起,浩浩荡荡的领着人去给四叔扫墓,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车子停靠在道路的两边。

“少爷……”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