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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婚:门当户对(123)

刘菁给王梓飞fèng衣服的时候从箱子里面找到一件蓝色的衬衫,上面的扣子掉了一颗。

刘菁用手捡起衣服,这扣子倒是挺特别的,金色的滕文花纹的,有点意思。

这小子的衣服看着好像很高档,因为刘菁现在也没有在国内生活,所以对于大陆的衣服她不是知道的很多。

“扣子掉了?”

刘菁对这王梓飞淡淡的说着。

这样的扣子应该不好配吧。

王梓飞站起身从母亲的手中抽走那件衬衫,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刘菁愣了一下。

王梓飞将衬衫放回自己的箱子里。

“妈妈,你明天回去吧,毕竟你还有人要照顾。”

母亲已经留在这里很多天了,做的已经够多了,足够了。

***

顾安宁这次离开家,有许多许多的人相送不同于以前的清冷。

前一次顾安宁离开家去上学,是因为顾爸爸怕大家的情绪影响到安宁,再加上那种场面肯定要哭,所以就没让别人送,这次不一样了,从老太太到徐骁,凡是能来的都来了。

徐云海将顾安宁的行李放到上面的架子上,这次订票订得早,加上可能这个时间返程的人不太多,顾安宁提早了几天回去,学生不多,可是坐火车的人依旧很多,到处都是人,一个个的往上面挤着,顾安宁被顾爸爸给推上了火车,坐在靠窗口的位置,她的手被几个人给拉着。

方颜心里有点酸,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离开家了,可是还是难受。

顾海涛这次倒是很坚强没有哭,只是不断的说着嘱咐的话语。

而顾爸爸哭的是满脸的泪花,顾妈妈也受了感染,眼眶有些湿润。

老太太没有哭,相反的她看着方颜他们,嫌弃的撇着嘴。

孩子是出去干大事业了,哭什么哭?

火车慢慢动了起来,安宁眼中弥漫的烟雾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她身边坐着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背着很多的行李,看样子是出去打工的。

安宁看着后面,一直到再也看不见。

身边有声音响起。

“这是我的位置。”

顾安宁听见声音回过头看着站在旁边的人愣了一下。

下意识脱口而出:“好巧。”

真是巧,如果说回去的时候碰到一起,那不算是巧合,因为票是学校买的,可是现在呢?

坐在顾安宁身边的汉子冷着脸。

“位置上写你的名字了?怎么就是你的,我先来的。”

因为路途遥远,有的票是在半路所以见到位置一般都是先坐下等人上来再说,可是这汉子看着王梓飞嫩白的小脸,一看就是学生,自己路途那么远,坐一会儿怎么了?

王梓飞挥动挥动自己手里的车票。

对面几道视线压了过来,汉子有些不自在的起身将位置还给了王梓飞。

王梓飞站在下面踮起脚将自己的行李袋放在了上面。

他缓缓坐下身,对面的位置是三个人,而王梓飞和顾安宁的位置只能坐两个。车厢里各种调侃声,骂孩子的,抽烟的,还有的在睡觉玩扑克的各种尽有。

王梓飞和安宁的对面有一个男人在抽烟,因为车厢里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在抽,所以雾气很是浓重,加上是冬天又不能打开窗子。

顾安宁看着王梓飞。

“师哥你怎么回去这么早啊?”

王梓飞眼睛晃了晃,慢条斯理的说着:“需要回去努力一下,不然要被开除了。”

顾安宁知道王梓飞是在说笑,摇摇头。

“你怎么也那么快就回去了?”

顾安宁叹口气:“期末的成绩差的很,想回去练习练习。”

安宁觉得这个恐人症她必须快改掉,不然自己以后的出路就很有问题。

王梓飞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几颗话梅糖,捏在自己的手里,手心攥着朝下。

“张开手。”

顾安宁不明所以,可还是伸出手掌,手心朝下,王梓飞叹口气用自己另外的一直手将她的掌心翻过来,然后将话梅糖放在她的手心里。

王梓飞笑的时候,眼底轻轻低敛,就像是倒勾在水里的一轮弯月,撒是明亮清澈。

“师哥,我都过了吃糖的年纪……”

顾安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和王梓飞显得亲近,也许是因为同乡的原因,也许是因为自己觉得一个人在外很孤单的原因吧,反正王梓飞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哥哥,她没有哥哥,所以不明白那种感觉,有点像父亲,有点像哥哥。

王梓飞听见顾安宁的话,呵呵一笑:“你不是孩子是什么?”

对面的人将烟头扔在地上,然后照着地面吐了一口痰,顺着王梓飞的方向看过来。

这小姑娘一上车他就注意了,毕竟个子这个高,不注意也难,随后又跟上了一个男孩儿,个子更高,看样子是学生。

可是看他们两个说话的样子,这关系不正常啊。

“你们是对象关系?”

对面的人笑笑,一副我都了解的表情。

“你们啊谈恋爱,这要是放在以前,是要被批判的,小小年纪家长供你们出来念书,书没有念好竟整这些没用的……”

围在一边的几个人都跟着附和。

毕竟现在的年代就是男女之间打闹一下,别人还会送给你一个白眼呢,毕竟现在的社会风气如此。

什么事都要低敛着来,就是结婚的,谁敢在外面搂搂抱抱?就是拉着小手也会叫人说闲话的。

顾安宁咬住自己的下唇,抬起头看向说话的人。

“叔叔,我们是同学。”

汉子大手一摆,什么同学不同学的,他都听说过,在学校有的大了肚子,都被学校开除的新闻,现在的孩子这要是放在旧社会,一人一口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谈恋爱了?你看见了,确定了?没有确定的事情这样胡乱的揣测也算是对他人的不尊重吧?讲人是非?”王梓飞毫不留情的损着对方。

旁边附和的人见王梓飞的态度有些强硬,心里想着也可能不是那么回事。

再说现在不是对这些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何必多事呢?

汉子被王梓飞激的脸有些发红。

他又没有说一定是,自己说说他激动什么?这不就是说明心里有鬼?

顾安宁觉得王梓飞的个性应该是很薄凉的,别人说什么对他根本就没有影响,想法的,顾安宁在一段时间里很沉默,她怕自己和王梓飞说什么,别人在误会。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都吃了面包,外面一片黑色,什么也看不见,车厢里的灯很是明亮,照到了四面八方。

车厢里的声音已经减少了许多,有的已经睡了,趴在桌子上的,抱着胳膊睡的。

顾安宁将头靠在车窗上,迷迷糊糊的也睡了过去。

她觉得最难的其实就是坐火车,每次睡觉都不舒服,浑身都疼,而且她真的很不习惯闻见刺鼻的香烟味道。

睡梦里禁禁自己的鼻子,王梓飞看着她的样子,叹口气,将自己的大衣脱了下去,挤在她的脸和车厢上。

汉子看着王梓飞的动作,还说没有,没有这么关心人家干什么?

汉子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

“小伙子你们是做什么的?什么大学啊?”

个子都这么高,这小伙子起身的时候他看着直发傻,他到底有多高啊?

车轮发生咣当咣当的声音,这个夜,月亮高挂头顶。

王梓飞在车上买了一瓶水,对面的汉子愣了一下,谁会在火车上买东西啊?

这上面卖的东西死贵死贵的,看着这小伙子的样子,估计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现在不是提倡先富起来一部分人,估计这个就是先富起来的孩子吧。

“说说看,你家里有钱吧?”汉子不死心的问着。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在火车上买水,他是钱太多还是怎么样?

王梓飞捏着手里的水瓶,慢慢的拧开,然后从兜里取出两片药送入口中,就着水吞下。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因为火车上的环境真的很糟糕,他对烟味又极其的敏感,上一次就是因为他吸烟才会犯病的。

吃过药他将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可是额头上一滴一滴落下的汗正在说明他很难受。

汉子在王梓飞吃药的时候,起身看了看他手里的药瓶。

这小子有什么病?

“你没事儿吧?”

外面有亮光闪过,好像是到了那个站,有旅客已经开始准备下车,车厢里又热闹了起来,外面等着的人都拼命往里挤着,试图想找一个位置。

火车停着,外面的灯光很亮,显得他的脸更加的苍白,王梓飞捂着自己的心脏,他觉得自己的头似乎都要炸开了,眼前已经开始天旋地转,抓住桌子角得手青筋都爆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