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外卖垃圾的顾舒窈扯了一张湿巾擦了擦手，拿过手机来一看，来电显示的是欧阳菲菲的名字。
一阵反感涌上心头，顾舒窈毫不犹豫地掐掉了欧阳菲菲的电话。
可是她还没放下手机，欧阳菲菲又拨过来了。
顾舒窈再掐掉。
欧阳菲菲再拨通。
顾舒窈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欧阳菲菲的执着给打败了，想了想，还是没拉她进黑名单，而是把她的电话接起来了。
“欧阳小姐，你还有什么指教？”
顾舒窈没好气地问。
顾舒窈话音方落，电话那头的欧阳菲菲便咄咄逼人地开口质问起来：“程蔓珂，你有必要这样作吗？好，我承认下午是我做错了，我郑重地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往你身上泼咖啡，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可以吧？你不要因为我迁怒雨杭了，行不行？他是真的爱你，你没必要因为我和他分手。”
听完欧阳菲菲这噼里啪啦的一大段话，顾舒窈真是哭笑不得——欧阳菲菲小姐，你的戏有必要这么多吗？
顾舒窈的原则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欧阳菲菲不主动挑衅，她也懒得去搭理她和佘雨杭。
可现在欧阳菲菲都惹上门来了，顾舒窈不怼她两句，可还行？
顾舒窈将手机的录音功能调出来，按下录音键，然后直截了当地对欧阳菲菲说：“欧阳小姐，如果你是真心希望我和佘雨杭好好地走下去，那可以——你和他绝交，我就和他复合。”
“你！”欧阳菲菲被顾舒窈这句话给噎到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程蔓珂，你的心胸太狭隘了！”
“对啊，我就是心胸狭隘啊。”顾舒窈大大方方地接受了欧阳菲菲的指责，“像佘雨杭这样心里有别的女人的男朋友，我宁可不要。”
“你想太多了！我说过多少次了，在雨杭的心里，我不是女人。你没必要对我存有这么大的敌意！”
欧阳菲菲老生常谈，再一次申诉自己在佘雨杭心中的特别。
顾舒窈听了只想笑：“你不是女人？你欧阳菲菲是切除了子宫呢还是做了变性手术？别拿你和佘雨杭的那一套理论来糊弄我！在我程蔓珂的原则里，佘雨杭必须在你和我之间二选一，既然他没有选择我，那我就只能把他换掉咯~”
“程蔓珂！你怎么这么蛮不讲理？！难道你就没有关系很好的异性朋友吗？！”
这个疑问说出口，欧阳菲菲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像是在这上面战胜了顾舒窈一样，得意地笑了一声，又说：“也是，你连玩得好的同性朋友都没有几个，又怎么会有异性好友？所以我和雨杭的感情，你不会懂的。”
被欧阳菲菲这样说，顾舒窈也不生气，只回答道：“欧阳菲菲，我还真的是搞不懂你这份优越感从何而来了。没错，我承认我不像你，有佘雨杭这样的所谓的’异性好友’。同时，我也不会像你这样没有底线。如果我的异性好友有了另外一半，我会和他保持距离。我绝对不会像你这些年来这样，即便知道佘雨杭有了女朋友，还天天和他保持联系，在微信上互道晚安。我也不会像你这样，明知道佘雨杭在和我约会，还要一个电话把他从电影院里叫出来，到你家去帮你修理你那不着急着用的电饭煲。我更不会像你这样，在生理期不舒服的时候从佘雨杭那里寻求安慰，让他帮忙买卫生棉，叫他到家里煮红糖水，照顾自己。”
说到这儿，顾舒窈很是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欧阳菲菲，你是手机停机了呢还是wifi欠费？你自己不会叫外卖？非得把佘雨杭当成男朋友那样地来使唤？！你说你和佘雨杭是纯洁的友谊，你当我程蔓珂是瞎的吗？！”
顾舒窈一顿夹枪带棒的事实和质疑，塞得欧阳菲菲说不上话来。
顿了顿，没等到欧阳菲菲的回应，顾舒窈又继续把程蔓珂这些时间来憋在心里的话都一股脑儿地给说出来：“如果我有异性好友，并且我知道他的女朋友不喜欢我的存在，那我一定马不停蹄地滚，滚得远远的！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能陪伴他到人生尽头的是他的伴侣，并不是我这个所谓的’哥们儿’。”
“生而为人，我程蔓珂有这样的觉悟，你欧阳菲菲有吗？！现实里，你是怎么做的呢？明明知道佘雨杭交往了女朋友，你非但不远离，还多次找上门来，在佘雨杭的女朋友们面前宣告自己的主权，彰显自己的特别。呵，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欧阳菲菲，承认吧！你摆明儿了就是想享受佘雨杭对你的好，却不想对他负责！你这种行为，通俗地说，叫做——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