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华叹气。
估计是被刺激的。
“妈，你说他们俩还能复婚吗？”
杨子华的母亲笑，这事儿就她看来没那么容易，现在不是周一围的妈妈在里面起什么作用了，这个圈子就是这么大，林小婉和叶小舫的关系人人都知道，叶小舫家世样貌样样不输周，林小婉为什么要回头？
“我看着林小婉对心澄有点淡淡的……”
杨子华反正就是这种感觉，久违没有看见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说看见又是抱又是亲，至少也会表现得很是亲热的，可是林小婉身上找不到那种感觉。
杨母淡笑。
“有的母亲不是把爱表现给别人看的。”
117
周一围那条破船我都跳过，飞机我也跳过，还有我不敢跳的吗？——林小婉
*
杨子华这头有事情要做，马上就要出门，出门的时候看着周心澄有点不放心。
“去吧，一会儿让你哥带。”
杨子逸回来的时候冷着一张脸，进了屋子里抱起周心澄就要走，老太太在后面问他：“你这是要把孩子带哪里去啊？”
杨子逸说带周心澄出去玩，说着人就没有影子了，老太太看着家里，你说人家甭管是离婚还是怎么着了，至少人家还有一个孩子呢，他呢？
没一个叫他省心的，打电话给周一围的母亲，说的就是周心澄的事情。
你说明明是你的孙女，结果周都不往家里带，什么意思她还不懂吗？
可是那老太太也不知道哪里搭错筋儿了，周一围不送，她也不想。
杨子逸的妈妈劝着，说到底是你孙女，周这么疼这个孩子。
老太太想就是因为周太喜欢心澄了，所以她不喜欢，周那是喜欢孩子，还是喜欢孩子的妈？
有这孩子在里面做牵线的，林小婉那头永远都没有完。
杨子逸带着孩子出去了，周心澄抱着杨子逸的脖子，娇声娇气的问他，要去哪里玩，杨子逸哄着周心澄，说是带她去见一个朋友，很漂亮的阿姨。
他就搞不懂了，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林小婉听见门边有声，走出去一看，就只看见了周心澄站在外面，连个大人都没有，心里一惊。周心澄也是没有料到会是自己认识的阿姨，有点发懵的看着林小婉的脸，杨叔叔说这个阿姨很漂亮，是啊，很漂亮。
林小婉抱起周心澄到外面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别人，谁把孩子送过来的？
周一围？
那不可能。
给周一围打电话，可是关机，给杨子华打电话也是关机。
周心澄对林小婉的感觉说不出来，说是讨厌吧，里面又夹着喜欢，牛奶那事儿她虽然人小可是明白这个阿姨是在保护她。
伸出手圈住林小婉的脖子，林小婉的身体有点僵硬。
“谁送你过来的？”
可是无论林小婉怎么问，周心澄就是不说话，只能把她领进去，别看孩子小还是一个女孩子，正是招猫逗狗的年纪，在地上撒欢儿，一会儿就忘记这里不是她家了，在外面一直跑，林小婉怕她摔了，只能跟在后面，那腰一直就是弯着的，就没有抬起来过。
周心澄说你讨厌我，林小婉笑，问她怎么看出来的，周心澄鼓着小脸说，爸爸说的对她不好的人就是讨厌她，她也不用他们喜欢。
林小婉在心里叹口气，他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周心澄说到周一围就停不下嘴，她说她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爸爸公司里的叔叔阿姨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就是在她爸爸的办公室长大的。
周心澄能记住的事情太少，那些都是听秘书阿姨说的，秘书阿姨说小时候她爸爸就和她一起同吃同睡，保姆奶奶说她晚上都是被她爸爸抱着睡的。
对于周心澄来讲，她的童年和别人一样幸福。
林小婉问周心澄，说阿姨能不能抱抱你啊。
周心澄开始说不要，后来说，那我就施舍你吧，林小婉将孩子抱在怀里，那种感觉很想哭。
她不想弄的那么矫情的，她已经推开这个孩子了，就不能在接近，可是接触后，孩子小小的身体就在她怀里，这是她林小婉生的女儿，她恨自豪，即便是不相认她也是自豪的。
林小婉问周心澄，你妈妈呢。
周心澄闭着嘴巴不说话，孩子的世界是简单的是单纯的，可是她也明白妈妈两个字是她不愿意提到的。
林小婉怕外面冷，让她进屋子里，周心澄大眼晴眨着看着四周，问林小婉，墙上桂着的那些都是什么。